“我再去给他跑跑,争取给他轻判。
你大姑那边,我就跟她说已经尽了力。
反正总得让他受点教训。”
“给树茂走后门那事你别管了。”大仓说道:
“你只要负责跟大姑说,我们会尽力给树茂找人,让她不要着急。
树茂那边的事我去找人。
毕竟我在公安局还认识几个人。”
二叔默默点头。
没错,大仓认识公安局不少人,他可以直接跟领导对上话,比自己去人托人强多了。
爷俩商量好了,二叔又跟着大仓的拖拉机回村,帮着把满满一车麦子卸下来
然后又去父母那边看了看。
看到父母的麦子已经先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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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三派了冷库几个棒小伙给割的麦子,大仓开着拖拉机拉回来的。
梁秉义这才放心,当天下午就回了县城。
到了晚上,大仓正在麦场里连夜打场。
母亲匆匆从家里跑来,让他回家接电话。
现在打麦场都用脱粒机,脱粒机运转起来脱粒速度很快。
所以打麦子一般就是好几家互助,人多力量大,互相协作。
有的负责运送麦个子,有的负责拆开,有的往脱粒机里面扒拉,有的接麦粒,装袋子,有的把袋子搬到旁边,有的用禾叉把打碎了飞出来的麦秸挑开……
麦场打麦子是个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
大仓身高体壮,手脚麻利,一般就是干最重要的工作岗位——站在脱粒机边上,负责往里填麦子。
这时候母亲来叫他回家接电话,跟他说你二叔找你有急事。
大仓只好让二仓接替自己的位置,他骑上弟弟的摩托车,回家接电话。
二叔已经挂了电话,大仓给他打了过去。
“二叔,怎么了?”
“大仓,”二叔急急的口气,“你给公安局的熟人打电话了吗?”
“还没呢。”大仓回答,“起诉,宣判,这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我也就没急着打电话。”
“今中午咱们商量好的事,怕是不行。”二叔说道:
“刚才你大姑又给我打电话来。
他和树青明天一早就坐火车赶回来。
你大姑说了,树茂要是被判刑,不管判多判少,都是有了案底。
出来以后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干什么事,都是有污点的人。
他还年轻,这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你大姑就是豁出她这条老命,也得把树茂搭救出来。
大仓,你说这事怎么办?”
“确实是不大好办!”大仓想了想:
“二叔,咱爷俩今中午商量好的办法,千万不能跟大姑说。
我听明白了,大姑还是溺爱树茂。
她既然说豁出老命也要把树茂搭救出来,咱们再跟她讲道理,她听不进去。
还会觉得咱们没有亲情,对树茂的事不出力。
这事先别急着下结论了,等大姑来了,看情况再说吧!”
二叔无奈地说:“也只能这样了!”
过了两天,大姑在大儿子孙树青的陪同下,回来了。
因为她是为了搭救小儿子来的,来到以后也来不及回家看往爹娘,而是直接去了秉义的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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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二舅,大姑先是大哭一场,然后就让二弟赶紧领着自己去探视小儿子。
可是现在孙树茂是羁押期间,不让探视。
这让思念小儿子的大姑更加伤心了。
到了晚上,二叔又给大仓打电话,告诉他,你大姑来了。
大仓问道:“大姑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二叔说道:
“大仓,我觉得咱爷俩商量的那事,没法实行了。
咱们觉得为了树茂好,让他经历点教训。
可我觉得你大姑受不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其实你大姑跟你大姑父离婚好几年了。
以前只听说你大姑父办了个胶合板厂,后来不干了。
其实他那个胶合板厂赔了,欠下很多债。
在办厂子期间,你大姑父跟厂里一个年轻的寡妇好上了。
后来厂子倒闭,俩人就分开了。
可是前几年你大姑父又去县城找到那个寡妇,把家里的老婆孩子一扔,他跟寡妇过去了。
现在跟寡妇还生了个儿子。
这几年你大姑日子过得很难,有上门讨债的。
她最心酸的就是当初厂子倒闭,因为家里没钱,就让树茂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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