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的籽都能看得见。
他在身上绑了血包。
厉思南眼眸紧缩,脸色难看到极点,咬牙:
“你以为你走得掉?”
薄临渊手中的拳头,捏得咕咕作响,腮帮子也咬得鼓鼓,眸里的恨意,显露无遗,一点都不想遮
掩:
“你们害死了我妈,我凭什么不能反击?"
“我到要看看,你们厉家能不能一手遮天?”
厉思华:
“你妈不是我们害死的,她是自杀的。”
薄临渊愤愤然:
“如果不是你们逼迫薄长河,他不会逼迫薄家豪,那么,我妈不会自杀,你们明明知道她有病,你
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我是坏人,而你们不自问,你们难道就不坏?"
“你们的亲人没了,才知道,那份刻骨的辛酸与痛苦。”
“厉思华,厉思南,厉家在海城的,应该改写历史了。”
厉思南气得笑了:
“小子,就看你有这个本事没?”
薄临渊身上有金蝉镂衣,刀枪火不入,他向厉思南扑了过来,厉思南与他扭打在一起,其余人马,
也开始加入战斗。
周卫怕顾念受池鱼之灾,正想劝她离开,没想顾念转头,继续往前方而去。
“顾小姐。”
周卫大喊一声,回头去开车,车子发动,飞快去追顾念。
薄临渊与厉氏兄弟,不论谁赢,顾念都不关心,现在,她只想去见厉腾,只要厉腾完好无恙,她就
心满意足。
追上顾念,周卫踩了刹车,顾念钻进车子,喘着气,车子似箭一般驶回海城。
周卫的车,直接开去了薄家老宅,薄家老宅的门紧闭,顾念软的声音央求许久,佣人并没放她进
去。
顾念不走,周卫没办法,只能与她磨着。
宅子里
厉腾半躺在床上,脸色泛白,敞开的衣襟,胸口露出大片的红,尽管他穿了防弹衣,还是受伤了。
肖辰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厉腾从床上站起,慢吞吞走到窗边,窗外,是瓢泼的大雨,大雨打在了窗棂上,砰砰澎澎的声音落
入耳朵。
高大的身形,弥漫着萧索与荒凉。
“那边什么情况?"
他问。
肖辰立刻回答:
“你两个舅舅,与薄临渊干起来了,薄临渊太狡猾了,身上穿了金蝉镂衣。”
金蝉镂衣?
曾是他薄家献出的宝物。
果然,薄临渊蓄谋已久,因为上一代的恩怨,他与薄临渊这场战争,在所难免。
倪随心的死,将他们的关系,架到火炉上去烤,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厉腾问了所有的事,始终对顾念只字未提。
肖辰想,应该是太受伤了。
江家老太太出殡,顾念送行,而他母亲厉明珠,曾经对她那么好,她却不曾来见一面。
还在南安寺外面,与江白然卿卿我我。
肖辰不知道顾念怎么想的。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老宅外面,几米远的距离,顾念与周卫正在僵持着。
雨停了,天气转凉,周卫打了个好几个喷嚏,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江白然下山,把车子
开了过来,顾念不走,江白然也没办法,他让周卫先撤,周卫也不说推诿的话,直接闪人。
江白然知道,周卫生气了。
跟了自己多年,周卫从没生过这样大的气,可能是觉着他一心一意对顾念,而顾念却对另一个男人
牵肠胜脏。
在周卫看来,他这样的行为,就是傻子。
傻就傻吧。
江白然拿出烟包,指尖挑出一支烟,点燃,白烟渐渐飘散在微凉的空气里。
环卫工大妈,拖着扫帚现身,开始清扫街道。
在燃完一包烟后,江白然提唇:
“念念,他应该没什么大碍。”
如果有大碍,消息才爆了。
顾念抿唇不语,眼神发直,望着自己的脚尖。
江白然见多说无益,也闭了嘴巴,直到顾念的身体晃了两下,江白然伸手过去,接住的是顾念晕过
去的身体。
顾念醒来,已是晚上的事,她昏睡了差不多一天。
她从床上挣扎着下来,江白然正好端了粥进屋,见她醒了,高兴地走过来:
“你终于醒了。”
江白然随手捞了枕头,垫到她身后,让她好舒服喝粥。
顾念摇头,喉咙发紧,她拿手机刷消息,厉腾与她的微信,对话还停留在以前。
热搜弹出来,铺天盖地,全是薄家的消息,厉腾就是薄庭琛,之所以隐藏身份,只因为厉薄两家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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