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跑进来的女子冷眉怒目,大声斥责着叫阿鹂的小姑娘,她那一声‘你那卑贱的母亲’听得连木先生都皱了皱眉。
“不是叫你有外人来时就乖乖呆在房里不要出来的吗?”女子拽起小姑娘后又拉着她匆匆地往外走去,从她进门到离开,竟是看都不看阿诚和木先生三人一眼。
不过到了门边,她却站住,转头瞧向阿诚他们哼了一声道:“我说,你们如果敢把刚才听到的话乱说出去,可别怪我敖腈手上宝剑不长眼!”
说着,她也不等阿诚他们回答,就快步跨了出去。
临去前,那小姑娘却反而转头跟阿诚招了招手,笑起来道:“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拉!”她笑的时候还露出了两颗洁白的小虎牙,映得一张脸也多了几分灿烂。
“我说,”女子又重重拽了一下小姑娘的胳膊:“如果你想一辈子被锁在房里,那你就再跑来好了!”
等她们离去后,木先生和老土愣了一下,而后对视了一眼,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连一向矜持稳重的木先生都笑出了泪花。
阿诚却有些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
谁知他一问,木先生和老土又是哈哈一阵大笑,尤其那老土都笑得岔了气,胡噜胡噜一阵干咳。
“喂?!”阿诚有些不悦,爬到老土身边,好没规矩地摸了摸老土的秃顶,又突然从他脑际本来就稀疏的那圈头发上扯下一条白发来:“你们该不会是被这个泼辣的女人给吓傻了吧,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哎哟喂!”老土叫道,伸手要打阿诚,却又停了下来,他努了努嘴道:“你小子懂个屁!”
木先生笑道:“呵呵,早听说敖广有个女儿很是高傲,果然传言非假!”
“哼,是目中无人吧?有段时间没见,敖广的派头倒是越来越大了!”老土一把拉过阿诚,一边给他把脉一边道。
阿诚却眼前一亮:“荷荷,听你们的口气好大嘛,你们跟那东海龙王是什么关系?”
敖广?东海龙王!那对阿诚来说只是存在于幻想中的,也是那种高高在上神仙一般的存在,而听老土和木先生说来,好像是在说一个邻居或者一个久未见面的朋友那样,不得不让阿诚疑窦丛生。
“小子管这么多干什么?”老土却白了阿诚一眼。
“切!”阿诚腹诽老土是不是曾经当过东海龙王手下的跑腿,他不再理老土又转向木先生问道:“木先生,你说龙界或许有救治我的办法,就是想让东海龙王帮忙吗?”
木先生点了点头:“是的,你戴上的那只护腕本来正是东海龙王所有,或许他有什么办法能把那只护腕给取下来。”
“是吗?”阿诚低头摸了摸自己与平常无异的右手腕喃喃道:“不是说是一件盔甲吗?怎么变成一个护腕了?”
“你说什么?”木先生和老土却突然叫道,奇怪地看着阿诚。
“我是说传说中那猴子不是说从东海龙王这里借去了一件什么龙鳞黄金甲吗?怎么变成一个护腕了?”阿诚轻描淡写说道,脸色平淡如常,眼睛却直盯着老土,等着他的反应。
“你怎么知道的?”老土一阵哆嗦,问道,旁边的木先生也脸色大变。
“老流说的!”阿诚似笑非笑,微微苦着脸道,说着软弱无力地躺了下去。戒指里的老流听到阿诚的话却是浑身一颤,本来要打向小小流的拐杖也掉在了地上。
“阿诚,你怎么了?!”木先生和老土惊慌失色跑前扶起阿诚。
“没事,累了躺一下……”阿诚却不肯起来,软在地上。
木先生和老土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高高的人影匆匆走了进来,阿诚抬头一看竟是一个龙头人身,高近两米,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古怪家伙。在他的后面还跟着那龟丞相。
他就是东海龙王敖广么?阿诚暗自猜测着,从地上坐了起来。
那敖广面色肃然,鼻眼朝天,不怒自威,在扫了一眼阿诚和木先生几个后哼了一声道:“你们是来自移界吗?找朕何干?”
不过还没等到木先生他们回答,他忽然低下头又仔仔细细地盯着木先生和老土看了一遍,突然他脸色一变,呐呐道:“你们,你们是……”
“敖广,好久不见?”木先生微笑道。老土则在旁边哼了一声没说话。
敖广又面容一整,神色一肃,朝木先生和老土作揖鞠躬:“敖广拜见,拜见……”
可惜他说了半句却再也说不下去,似乎喉咙被卡住了一般,一张疙瘩丛生的黄脸竟然涨成了红色。
老土又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满。木先生则笑了笑道:“罢了,过去那些就不要提了,以后叫我木公,叫他土公吧。”
敖广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是,敖广拜见木公,土公。”接着他转头吩咐身后的龟丞相:“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龟丞相狐疑地看了看木先生二人,不过还是乖乖地退了出去。
等龟丞相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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