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湖光水色,山水宜人,卫隐正含笑看着身边的苒华休。
突然一艘华船朝他们的木筏急速驶来,摇桨的老头避闪不及,华船猛的撞上了木筏,筏上三人均身形不稳跌下湖去,卫隐急忙丢了手中的伞一手抱住苒华休,一手拉住木筏——他本就是个弱质文人,因这一下,手掌被竹筏割破个大口子,血如泉涌散进水里。
苒华休目光一冷,抬眼往上看,只见一少女身着青色锦绣衣头戴双蝶金步摇,容貌清丽,却正看着他们冷笑。
“贱民!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公主挖了你的眼珠子?”夜青萝冷笑。
公主?
呵,夜家人。
苒华休心中冷笑——怪不得这么讨厌,原来是夜氏王孙。
苒华休纵身爬上了竹筏,跟着也重新翻上竹筏的老人一起把卫隐也拉了上来。
人是全上来了,那把伞却狼狈打了几个滚,飘在湖面上。
卫隐不识水性,此时一脸苍白,他看见自己手上血如泉涌的大口子,蹙起长眉,不解的抬眸看向夜青萝道:“青萝公主,你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夜青萝冷笑,“卫青山,你好大的狗胆!”
“呵……就算是公主也不算随便骂朝廷命官是狗吧?”苒华休冷冷出声。
她的衣摆湿了大半,此时贴在她身上隐约可以看出她的玲珑有致,头发也湿了,散在她雪白的项间,卫隐脸一热,喉头忍不住动了动——无它,美人出水实在是……太过香艳。
“你是什么东西?”夜青萝双手支胸,一脸不屑的看着苒华休,“你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信不信本公主拔了你的舌头?”
卫隐闻言,冲苒华休摇了摇头,一步挡在苒华休身前,蹙起长眉对夜青萝道:“还望公主殿下息怒,这是卫某人的朋友。我们无意冒犯公主,还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这等草民计较。”
青萝公主自幼顽劣跋扈,在帝都素负盛名,简直就是女版混世魔王。卫隐经常和太子一起出入宫廷,与夜青萝接触甚多,深知夜青萝脾气,连忙缓和道。
“哦?你朋友?”夜青萝不信,讥讽道,“什么鬼鬼祟祟的朋友,光天化日带着面具?难不成是丑的无法见人了?”
“并不是,只是……”卫隐蹙眉,流血的手掌微微抖动,一身白衣也晕上了血迹,面色微微发白。
“只是什么?”夜青萝却不依不饶,转头指着苒华休道,“你,把面具摘下来,我倒要看看你这贱民到底长什么样子的,竟敢跟我皇姐抢男人!”
苒华休冷笑着听夜青萝一口一个贱民,不为所动。
贱民?
呵,无知的夜氏王孙,他们不知道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总有一天……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跟她皇姐抢男人?
苒华休看向卫隐,卫隐的目光与她相对,他脸色微微发白,含情目看着她仿佛在说抱歉。
苒华休突然想起来了,据说九公主绛萝公主倾心帝都第二美男子,想必面前这个公主说的皇姐就是那位绛萝公主了……
原来,又是卫隐的一笔桃花债。
苒华休扬了扬唇勾起轻嘲的笑——卫隐啊卫隐,他必定又是四处留情了。他生的温柔俊美,明明无心风月,却偏爱万花丛中过;惹得一身花粉盈身,却又当断不断,不知伤了多少人。
如她,如申雪生,如那位绛萝公主,
都是受害者。
“公主误会了,”苒华休想明白了,心中那股恶气也消了,淡淡向夜青萝解释道,“我与卫大人只是生意上有所往来,并无深交。”
夜青萝闻言皱了皱眉,不信的看向卫隐。
卫隐闻言心中惊讶,看向苒华休,只见她双眼古井无波,仿佛没有撒谎,卫隐不由心中一震,面上却发白的笑了笑:“……的确如此。”
“我不信,那你为什么给她撑伞,还笑那么开心?”青萝公主狐疑道。
“卫大人向来都是爱笑的,至于撑伞,”苒华休淡淡道,“也只是卫大人的随手之劳。卫大人想撑伞遮阳,顺便就替我遮了。”
“哦?”夜青萝一脸狐疑,“你该不是蒙我吧?”
卫隐爱笑夜青萝是知道的,她每次见到卫隐,卫隐都是一脸笑相。
“卫青山,是这样吗?”夜青萝看向卫隐。
卫隐深深的望了苒华休一眼,点头向夜青萝微笑道:“是。”
“这么说,我误会了你们?”夜青萝还是有些不信,她蹙起眉头,“那卫青山,你为什么不肯娶我皇姐?”
卫隐闻言失笑,他不想在苒华休面前说这个话题,于是伸出手掌朝夜青萝摆了摆:“公主殿下,有些话在此地不便直说,我改日再向你解释。只是今日,若是一直这样聊下去,卫某的血可能都要流干了……”
夜青萝蹙眉,大手一挥:“不就手掌破了个口子?瞧你那一脸弱不禁风的样子,真不知道,皇姐到底喜欢你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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