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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北那些年 章节目录 第73章 不顺(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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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冯斌在进入社会之前,已经多少从一些文学作品中领悟了人性中的低劣,潜意识里具备了防备意识和分析方法,这恐怕便是写作者所具备的素养,他看破人间冷暖,使自己的心灵超然物外。可是夏雨辰却正好相反,从学生时代便开始义字当头的他,在品尝了社会的心酸之后,一度变得暴躁。无休无止的物质欲望如洪水一般浸灌他的大脑,有些同事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去伤害他的行为使他心灰意冷,他发现在成人的世界里,信任是天真的同义词,而金钱则是开启一切门的钥匙。

    如果不是亲自来看看,冯斌怎么也想不到,在他所热爱的家乡,能有这样一所与城市风貌如此格格不入的大学。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不同,这所大学地处偏离市中心的地段,那里马路开阔,植被茂密,还没走进校园,他就感到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冯斌明白,那空气实则是一种学子们悠闲自在的外在表现投射到他感官里的体验,这体验无论是在北京的大学,还是家乡的大学,都是一样的。

    “这也就是没上过大学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夏雨辰冷笑一声。

    冯斌苦笑着,并不言语。夏雨辰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了,接着说:“我替你感到可惜,老天对你不公平,我了解你,你比咱们初中时班级里那些好学生要聪明,他们都像是木偶,而你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对一些现象有自己的观点。”

    “哪有,我上初中那会儿很自卑。”冯斌说。

    “才不是,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知道哪些事情是对的,哪些事情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就应该坚持。其实我忽然感觉初中的时候跟现在没什么两样,是钟老师将社会上的一些不好的东西用在了我们身上,所以那些好学生瞧不起差生,那些差生感到自卑,感觉好像低人一等。你想想,如果一个老师整天斜着眼睛看你,你能不自卑吗,一定会整天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可以呀。”冯斌对夏雨辰刮目相看,“如今已经变成这么有责任感的人了。”

    “瞧不起人啊,我也是有教师资格证的人,只不过我没选择当老师。”夏雨辰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开个玩笑。”冯斌莞尔一笑,“但是你为什么不选择当老师。”

    “不瞒你说,毕业之后我就去了一所私立学校,那个学校的体育老师除了教体育课之外,平时还要负责巡楼,我去了,巡楼自然就交给我这种新兵蛋子了。就在一天下午,我亲眼看到一个班主任用卷起来的书打一个学生,那教科书卷起来跟棒子没什么区别。我他妈的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走进教室把书给抢下来了,还他妈跟那老师骂起来了。”

    冯斌听到这里,笑声就已经止不住了,他前仰后合地笑着说:“这的确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然后你就被开除了。”

    “别逗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进的那所学校吗,校长跟我爸是老朋友了。”夏雨辰满脸不屑,“老子是自己走的。”

    “为什么?”冯斌笑着问道。

    “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我怎么能跟这种老师成为同事,一气之下就不干了。”

    “你这么做,我很欣慰,看来我们并没有走上父辈们的老路,没有继承那些留下来的世俗观念,没有让那些观念来同化自己,去做那些曾经被我们鄙视的事。”

    “但是最后却只能自己倒霉。”夏雨辰看着眼前的足球场,人造草皮四季常青,只有从穿梭的学生身上才能体会到冬天已经来临。

    “这几年过得不顺利吗?”冯斌问道。

    “非常不顺利,家人催着结婚,房子也给买好了,但是这几年我在外面的工作不顺利,有今天没明天的,你说我现在这个状态,这个收入,你让我怎么结婚,难道让我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伸手管家里要钱,可是就我现在这个工资,拿什么养活孩子,拿什么给老婆花。”

    “那你这么多年,就没处几个对象吗?”冯斌关切地问道。

    “大学时候自然是处了,毕业之后还处了一年呢,最后分了,可能是生活节奏不同吧。”夏雨辰望着远处的校园绿化带,声音有些低沉,“当时也谈到结婚的问题了,她想结婚,我说我现在不能结婚,的确我毕业之后就有车开,就有自己的房子,但是我还没有足够的经济收入,我可不想结了婚还得靠父母资助,我让她给我几年时间,我保证娶她,后来她在单位遇到了一个合适的,是她们单位的高层领导,没处多久就结婚了。”

    “这女人还挺聪明的。”冯斌无奈地摇了摇头。

    “的确聪明,因为我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她就果断换人,甚至也不给我时间,这年头承诺能值几个钱。”

    “那之后你就一直这么生活着,一个人,时不时地跟一些哥们朋友去消费,是这样吧。”冯斌点上一根烟,顺便也递给夏雨辰一根。

    “差不多吧,不过近几年不怎么去了,除非是应酬,那种地方去多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里的女孩很擅长察言观色,空虚寂寞的男人特别容易上她们的当,有时候她们的表现会让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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