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悟着脸,抽泣地哭起来,怕挨打,哭也不敢大声。
徐兆通若是在这里,她都恨不得杀了他。
她一双泪眼,看在自己身处的地方,牢房里到处都是脏乱的稻草,还有顺着墙角或者在稻草里钻洞
的老鼠和臭虫子,这几日吃的还都是馊饭,喝的脏水,晚上一张不知什么人盖过的破烂被子,她睡觉的
时候忍着潮气臭味给自己盖上,依旧冻得瑟瑟发抖,没睡过一个好觉。
她已经不堪折磨。
偏偏连方便也要在这个牢房里,这牢房里还有其他男犯,她只觉得羞耻的没脸见人,几日心理上的
折磨,让她愤恨难免:都怪沈清姝多事。
要不然,她不光可以弄走张家一大笔银子,还能成为张家的救命恩人,她还能换来张家的感激,她
再拿出点钱,是不是接济点张家的大夫人,轻轻松松就能拉拢了她。
可这一切都化为泡影。
女儿被休了,张盛比张巧娘还急,殷贵妃娘娘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尤其他们父女两个现在都在牢
房里,插翅难逃。
“巧娘,巧娘?"他急忙在栅栏前叫她。
张巧娘下意识看过去。
张盛忙对她说:“你振作点,放心,只要我们老老实实的不要乱说话,就一定会有人救我们,知道
吗?"
要是乱说点什么,不光自己得死,恐怕殷贵妃娘娘也要杀了他们灭口!
张巧娘不傻,尤其是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样人的她,立刻就明白了她父亲的意
思。
“爹,一定会来救我们吗?"她不信殷贵妃的为人。
张盛忙点头:“一定的,一定的,你那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到底又没有害死过人,一条命
还是保得住的。”
所以他在牢房的这几天还算镇定。
张巧娘低下头来,忽地一笑,看着地上被自己撕碎的纸屑:“这休书,我不认,徐兆通有本事亲自
过来,当着我的面说休了我的话再说。”
夫妻几十载,徐兆通有今天,少不得她这些年用从沈家搬出来的金子银子开路,在贵夫人中间行医
救人的时候积攒的各种人脉,给他升官赚取名望
他有什么脸把她这么干脆的一脚踢开?
除非他把欠她的,全都还给他!
张盛是知道他这个便宜女儿的本性的,只有别人欠她的,没有她欠别人的,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善罢
甘休。
果然,张巧娘态度客气的叫来了狱卒,请他去给徐家传信:“我与徐大人夫妻近二十载,我们是感
情的,所以我认为这休书来的不清不楚,一定是假的,徐大人若是真想休了我,那就请徐大人当面写给
我,否则,我就不认。”
时下写休书,已经不像前朝那样,女人地位低微,说休,就是一张休书,就能轻轻松松将在夫家生
儿育女,伺候公婆的媳妇赶出家门,许多无处可去的女子大都只能选择自我了断。
可这再后来,还是官家小姐的王皇后王如凤,有一次在踏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想要投河自尽的女
子,她将人救了下来。
可那女子依旧大哭着要去死,她听了女子的哭诉,才知道这天下女子的难处:原来她男人是屠夫,
她给屠夫生育了一儿一女,伺候公婆,等她如今四十多岁了,送走了多病多灾的公婆二人,养育大了一
双儿女,这屠夫有几个钱,就又想娶一个年轻的女人做老婆,于是,就立刻将她赶出家门。
她想回娘家去,可娘家兄弟们都有女儿,家里都穷,养不起她这张嘴,又怕她连累了自家孩子们的
名声,她现在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不如一死了之。
王如凤听了,立刻叫人去查了事情真相,查明原委以后,确实是这屠夫的不对,这男人粗暴、野
蛮、自大,在家里当甩手掌柜不说,还天天地打老婆,一句话不对就是一耳光,心烦的时候更是将他老
婆打的满地滚。
他自己拿着钱在外头吹牛找女人,只因为他找的相好的,不愿意进门伺候公婆,才一直在外头当屠
夫第二个正房老婆,孩子都生了俩小的。
现在公婆死了,那女人算计着,前头女人生的俩孩子也拉拔大了,正好她儿子可以送去做工赚钱,
女儿可以送出去嫁人换聘礼,她舒舒服服的就要进门当女主人了。
王如凤一听,气得不得了,骂天底下怎么有如此无耻之人。
她给银子让女人将她男人告了,女人本不愿意,可她走投无路,不如博一条生路,王如凤则自己充
当讼师,在公堂上,她据理力争,一个家里男人有男人的付出,女人也有女人的辛苦,不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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