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窦渊。
“漕帮耳目细致如斯,佩服!”李余年起身行礼道。
“李兄莫要见怪,私下吩咐城门小厮留意着,刚得通报便冒昧拜访,失礼了!”窦渊抱拳解释道。
麝月占了厢房,二人只得在小水池边的葡萄架下落坐。
李余年起身去厢房拿茶水,正碰见妇人模样的麝月端着茶盘出来。
挨了一记白眼,李余年接过茶盘,讪笑而归!
“哈哈,麝月姑娘性情纯真!”窦渊忙着打圆场。
“麝月来自南瑄国,对中原风土风情难得有兴趣,只是学偏了。”李余年笑道。
“李兄既然来了,便多逗留几日。这襄阳城繁花似锦,我作为半个东家,带李兄好好逛逛!”窦渊言语诚恳。
李余年给窦渊倒上茶水,思量片刻,说道:“窦兄盛情!我便逗留一日,顺便采买一些路上用的物资。”
“好!明日午时,清月楼。在下已定好酒席,为李兄接风洗尘!届时自会有人来带路!”窦渊说道。
“刚巧明日申时,内城演武场有一场擂台比试,有我漕帮参与。李兄赏脸陪同观摩,事毕在下再带李兄四处逛逛!李兄意下如何?”窦渊继续安排道。
“恭敬不如从命!”李余年拿起茶杯敬茶,两人相视而饮。
“既如此,天色已晚,在下便先行告退,免得扰了李兄兴致!”窦渊起身告辞,眼神玩味!
“窦兄误会,我与麝月姑娘清白得很!”李余年尴尬解释,起身相送。
李余年回到院子,便见到麝月半倚在厢房门口,叉着手,手里吃剩半个果子。
眼神戏谑,盯得李余年发毛。
“这刚进城,就粘糊上来了,也不知你这黑小子哪里好!”麝月语气不急不缓。
“明日早些起床,我们买些路上吃用的!”李余年学样,还了麝月一个白眼,径直去了偏房。
李余年体内的炙流自上次强行破开金刚境后,粗壮了不少,且非常活跃!时刻冲刷着体内的经脉,一天下来酸胀感十足!
每日夜晚需将它按回丹田,让其在丹田内缓慢运转,否则无法得到休息。
李余年渐渐入定,房内隐隐泛起金芒!
翌日清晨,李余年出了房门。
意外的,麝月早就等候在院中,一脸兴奋!手里拿着一张宣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李余年下意识捂了捂钱袋子。
襄阳城有两个北门,一个大北门,一个小北门。
大小北门之间是外城,百姓聚居之地,福来客栈便在外城。
小北门内是内城,是行政府衙,军营的所在地,达官显贵的宅院大多在内城。
李余年二人逛的集市便是在外城。
主街连接大小北门,极宽,可容四架马车并驾齐驱。铺设青石板,笔直,长十二里。
沿街两岸,每隔三丈立一根实木红漆圆柱。每根木柱上有丁字横杠,横杠里外各挂着一串三个灯笼,一柱六灯!
待夜晚降临,灯火通明!
主街商铺占地较广,最矮也是两层,恢宏气派!大多是叫得响名号的酒楼,钱庄,大商行。一眼望去,阁楼林立,高低错落有致,鳞次栉比!各色招牌商旗更是醒目无比,令人应接不暇!
每隔三里,便有一个十字路口,形成三条横向的副街。
副街窄些,长十四里,可通行两架马车。
副街店铺普遍偏小,更加热闹!菜市,粮铺,小吃面馆,杂货,当铺…都开在这边,生活气息浓重!
胡同更是无数!勾栏,戏院,赌坊大多开在某条胡同里。
阡陌交通,井然有序!繁华程度比起洞庭十里长街,有过之无不及!
此时虽是上午,街上已经人流如织,喧闹无比!
李余年几近生无可恋,两手提着两个大包袱,麻木地跟在妇人模样的麝月身后。
麝月脚步如飞,精力异常充沛!眼睛已然看花,看什么都想买。从吃完早饭到现在,一刻未停,俨然化身为一台无情的购买机器!
可怕的是这两大包袱东西,大多是临时起意,不在麝月的采买清单上!
临近午时,李余年全身上下,已经挂无可挂,全是塞满各色物品的包袱布袋!
除了离开朱村时交给刘婶的那笔钱,今日是李余年花钱最多的一天!
二人拎着大包小包返回客栈,一架马车停在门口。车夫是个年轻小厮模样的男子,见着李余年二人跳下马车,几步来到跟前作揖行礼,原来是窦渊派来接二人的。
安置好物品,二人随车出发去清月楼。
清月楼不是襄阳城最大的酒楼,却是规格最高的酒楼。
地处主街街尾,靠近小北门。大厨出自京城御厨世家,总店在京城,在大遂境内各大城内设有分店。手法奢华内敛,菜品丰富多样,各式珍稀美肴,在襄阳城内独一份!
当然,花费甚巨,城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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