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日重阳抽了水明欲杀你,结果光芒太甚刺到了阿瑶,你是亲眼看见的。”
昀倾嘴角隐隐开始抽搐:“我只问你,那她现在转世在何处?”
这句话问出来,鲜少吞吐的故存若也有些支吾:“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她的灵魂不是承你的体魄生的么?她的魂魄去了哪,你会感觉不到?!”
故存若道:“她的灵魂已不再是我体魄供给了,这是当初重阳予我兵符时,我承诺的条件。”
“你!”昀倾揪着故存若的衣领,双眼猩红:“若不是你去重阳通风报信,劫走阿瑶,今天就不会这样的局面。我终是错信了你!”
故存若苦笑一记,随即将昀倾的手按下:“若不让重阳劫走阿瑶,我能得到那些兵权么?你又真的会拿她当人质么?你看看你今日的样子,你会么?!”
昀倾握紧的拳头一松,无力的后退一步,顾不得体面,顺着花坛便坐看下去。
沉默了半响,他又双手抱头揉搓起来,才抬头低声道:“那她总该有个转世吧,虽然不仙不妖,但她灵魂总该有界收留才是……”
仙班中,众人面面相觑,终有一人答:“回殿下的话,战事一毕我们请灵人在原处看过。灵人说,祝姑娘的最后的一点灵力复原了殿下的眼睛,愈合了破麟戟中的残魂,让他们得以往生,可她自己的魂魄能量微弱,应是已经散尽了。”
“散尽?”昀倾不可置信的笑了笑,眉眼间都是能拧出血的那种痛苦。
“还请殿下节哀,现魔界已经攻退,天界仙班已返,还请殿下早登帝座之位主持大局。”
话到此处,其余人等也纷纷附和:“请殿下早登帝位。”
这话嗡嗡嗡的在他脑海里回旋,昀倾站在那里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四两棉花搬被这些大臣推来搡去。
他尤记得,他曾经同谦迟争论时,说过这样一句话:“战事告捷,我便带她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而如今……可笑至极!
昀倾转头,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中慢慢走到故存若跟前,苦笑着拍了拍故存若的肩膀:“我一直觉得还是你比较适合这个位置。”
说罢,身形不稳的跨门而出。
众仙齐声高呼:“殿下!”
他摆摆手,凄清又决然:“别跟来了,你们主子在后头!”
那一场仙魔大战中,重阳那一掌虽令自己五脏俱裂,但他是不死之身。只要他想战,便依然可以战下去。
可当他刺出那一剑之后,他便眼神空洞的站在那里。
别人打他,他不还手,魔臣求他,他不出声。
他就在两方打得正酣时,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关于昀倾的结局,有人说,仙界之人终究不接受故存若曾经叛变事情,强压他登上了帝座之位,一生都身不由己,劳劳碌碌。
也有人说,昀倾带着雪遥下了界去,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当然最落魄的结局,莫过于有人说雪遥在那场战乱中,和狐狸一起莫名的没了踪影。昀倾寻而不得,一个人孤寂了千年万年。
当然,这些故事都是我从游山之人的嘴里听来的。
这琼岭之上的桃花庵,年年香火不断,据说就是那场仙魔大战后,昀倾殿下派人建的,距今已经两百年之久。
而我却不是来上香的,自打自己有意识的那天起,我就在这琼玲之中了,天天都听那些路经此地的人,说着各种不同的结局。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晓得自己天天就伏在桃花枝头,吸收着日月朝露,开过却不曾败过。
我在这里不动不移地待了很久很久,每年都会看到一个小女孩到这林子里来玩。说来也怪,几十年来,这小女孩莫说是老,连个头都没有怎么长过。
她每次来的时日都很短,且次次都要避着这林子里的一个仙人,她害怕他,总是远远的念叨着:“娘亲替他挡了……他害死了我娘亲……”
好在,那仙人几乎都在醉死的状态,从来没听见她远远的低语。
可我总觉得这孩儿是冤枉他了,这林子里的仙人生得面容冠绝,双目明丽,每逢有小兽恶极了靠近他,只要他还醒着,都会顺手摘两个果子喂给它们。
仙人的日子大抵就是醒了喝酒,喝醉了睡觉。
若不是他醉后会不经意的化成白龙,躺在在花海里傻笑,还真是半点神仙样子都看不出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又是上山来的小娃儿们在吟着大人们教的诗。
是啊,年复一年的过去,终于有一日,那娃娃来的时候,刚巧碰上他难得清醒的日子。
她以为他躺在地上不动,定又是喝醉了,于是蹑手蹑脚的走过,跪在抚仙湖旁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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