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真摸了摸肚子:“殿下,我饿了。”
“孤让人给你送吃食。”
公子璟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在意这些。
不过等到公子璟离开,鲁真的表情黯淡下来,缓缓靠在塌上看着天花板。
她伸出双手,掌心还留着厚厚的茧,手心还有结痂的伤疤。
这是她捏瓦片杀人的时候,被划伤的。
鲁真手心缓缓收拢,伤疤拉扯着传来阵阵疼痛,她感受着这痛,这样仿佛就能忘记更深的疼。
“手又疼了?”
公子璟过来就看到她抱着手,脸色也不怎么好的模样。
他坐在塌边,把她的手拉过来仔细看,淡淡的血迹从伤疤处溢出来。
明明是女郎的手,应该葱白如玉,可她的手跟杀手一样。
公子璟有些心疼,低头吹了吹她的手。
记得好像这么做,是会减轻伤痛的吧。
鲁真感受到伤口传来凉凉的感觉,似乎真的不痛了。
她静静看着面前的人,现在公子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回想一下当时在王家的场景,也许中间还有王冕做了什么。
否则的话,那个时候公子璟怎么会这么巧赶到?
想到王家,鲁真眸色又变了变,她强忍下去说:“殿下当时来得真巧。”
“不是巧,冕之十万火急让我过来,说十八有难。”
公子璟当时都不知道十八就是小罪奴,不过他怎么都不能袖手旁观,马不停蹄就赶过来。
既然王冕都这么说,那么事态一定很危险。
“那殿下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谁,兄长告诉你的?”
提到这件事,公子璟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哼,王冕那厮,一直都瞒着自己。
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淡淡说:“我早就猜到了。”
“什么时候?”鲁真眯眼,“在黑山?”
也是那个时候,自己忽然出现在那个地方,解释不清楚就一定有问题。
公子璟倒是愣了一下,哼哼唧唧的说:“当时你假死,骗得孤好惨。”
咳咳,鲁真有些愧疚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当时我也很意外,在毒瘴林的时候以为死定了,结果醒来后就看见了兄长。”
公子璟挑眉:“是冕之安排的?”
“对,他还威胁我。”
鲁真果断的把锅全部都甩给了王冕,反正她也没说错,就是王冕安排的。
虽然,她有配合的嫌疑。
公子璟眼角抽了抽,目光认真:“为何不跟孤明说?信不过孤?”
鲁真被他的眼神逼得节节败退,这人怎么就不能转移话题呢?
明明都说了自己是被逼的,还要问!
咳咳她才不会说公子璟看着太好骗,如果说了今天自己估计会被扫地出门。
她硬着头皮回答:“毕竟我离家多年,并不知晓十八这个身份会带来什么,所以少一个人知晓最好。”
公子璟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了。
这个时候,下人送了吃食过来。
鲁真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要不是她现在就是一个软棉花,铁定翻身飞跃过去吃东西。
哪里只有看着吃食流口水。
公子璟挥了挥手让人都下去,他端着吃食到她面前,面前的小罪奴就迫不及待伸出了小爪子。
“慢着。”
公子璟挡住她的手,颇有一番秋后算账的姿态:“当初你把孤灌醉,还偷了孤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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