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鲁真的行事作风跟罪奴营的人都不一样,但是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异样,直到这一次来雁门关,鲁真好像故意在出风头。
鲁真故意靠近公子璟,有什么目的?
哎,鲁真看着天空的月亮:“你问过第三次了。”
“鲁真你不要做傻事,公子璟是王上最受宠的小儿子,太子的嫡亲胞弟。你动了他的话,不但自己有事,还会连累罪奴营。”
“你以为我要行刺他?”
“难道不是?你就是故意接近他。”
鲁真用长剑搓了搓地面,说:“谁不想光明正大的出现,升官发财出人头地。”
“升官发财可以,如果鲁真你做出对不起罪奴营的事情,别怪我心狠手辣。”
罪奴营都是混血的存在,小时候被人排挤过,对人都有仇视的意味,罪奴营走到现在不容易。
“我知道,你放心。”
鲁真把剑抱在怀中,似乎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影子,深处飞速闪过阴影。
她等了这么久,不是为了这个。
她神色刷的一下晦暗:她要杀的人在建康!
夜深露重,月光笼罩这片战火俘虏的大地,温柔如母亲的目光,期盼游子归家。
第二天。
鲁真一大早就醒过来,从树杈跳下来,地上东倒西歪睡了不少的人,还有的人抱着酒坛子打呼噜。
她拿着青铜剑独自一个人去了大街上,从西市逛到东市,很少看到有人出现,店铺大多都关着门。
“卖包子咯,香喷喷的肉包子。”
鲁真听到叫卖的声音,伸手揉了揉肚子,昨天好想吃烧鸡,这年头有时候金子还不如热乎乎的包子实在。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香味儿移动,身后传来马蹄的声音,一路飞奔速度很快。
鲁真身手利落的避在一边,冷眼看着身边快速疾驰的军队。
马首的男人转过头看着鲁真,顿时露出凶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找了好久。”
“哟,这不是那个粉头小书生么?”
鲁真靠在一边,抬头看过去,那不就是被自己刮掉胡子的将军——齐诀。
粉头小书生?齐诀冷哼了一声,手里的长矛对着鲁真刺了过去,气势汹汹毫不留情。
不过鲁真也不是软柿子,侧身躲过长矛,一脚把长矛踢了回去。
齐诀接过自己的长矛,居高临下的看着鲁真:“看着瘦弱像个娘们儿,有两把刷子嘛。”
鲁真眸色微眯,捏紧了手里的长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出手的姿态。
不过齐诀却收回自己的长矛:“小爷有军务在身,改天有本事咱们练武场上见真章。”
说完话,策马飞奔离去,溅起一路黄沙。
鲁真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收回自己的视线,抱着长剑懒洋洋走向一边卖包子的小摊。
小摊老板刚才看到他们差点打起来,现在看到鲁真过来,脸上带着惧意:“官爷想吃点什么?”
“两个肉包子、一晚豆浆。”
鲁真随意把长剑搁在长凳上,坐在街边看着战后荒芜的街道,日头渐渐变大,她似乎看到东城门打开了,陆陆续续有人从东城门进来。
“官爷,你要的包子豆浆。”
“我说你臭小子去哪儿了,原来一个人出来吃独食了。”
鲁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屁股坐在鲁真的对面,拿过一个包子塞在嘴里。
鲁真示意了一番东城门那边,说:“雁门关解禁了?”
“是渝州那边来的援军到了,哼来得真晚。”
鲁二一边对援军的姗姗来吃嗤之以鼻,一边手脚不停的吃包子,喝豆浆像牛饮水发出声响。
鲁真自顾自的拿过包子咬了一口,一边的摊贩老板说:“军爷有所不知,这次领军来的人可是琅琊王家的嫡出公子王冕郎君,素有建康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比那个公子璟还要美?”
鲁二打了一个饱嗝,歇口气说:“怪不得一大早看到军营有人出去,看来东城门来的就是他们了。”
王冕?
鲁真却怔愣的看着面前的碗,清晨寒露犹不及心底藏着的秘密。
他来了?
话音落没多久,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看来是军队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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