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牾驷和庄凌云两人匆匆忙忙地赶到东岳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过了。明晃晃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耀眼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让走了一大段路的两个人老是有种想瞌睡的感觉。
可是再怎么累,牛牾驷和庄凌云都丝毫不敢懈怠,赶紧找了个有利的地形,就打眼往这边瞧来,只见场面还是挺壮观的:
对阵的双方喻大胆他们在山坡上,而汪大狗他们的人则在缓坡上摆开了阵势,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十米,也就是东岳庙前的那块平地。
牛牾驷觉得好笑,这哪像打架,分明就是两家人为了某种利益互不相让嘛。由于他们离得比较远,也听不到两边的人在说些什么。
不过他们两人的目的并非是完全来观战的,而是想尽快搞清楚,会不会有鸟枪会的队员稀里糊涂地来参加这个是非战。
如果有,不敢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都得把他们拦下来。
还好,场子里的双方似乎都在等什么命令似的,并没有完全乱套,这种阵势牛牾驷还觉得有点奇怪。
“老庄,土匪打架还挺有规矩的嘛,怎么不是那种乱哄哄的都一阵乱来呢?”
庄凌云笑了笑说:“他们这些土匪,其实有许多还是讲点义气的,别人都觉得土匪是根本不讲道理的,但也要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当然这仅仅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你瞧瞧他们的武器嘛,并非像统一的那种像部队上的枪,而是什么样子的都有,自然就是杀伤力非常有限的了,如果他们再不听从土匪头子的指挥,都乱打一气的话,不但打不赢,反而全伤了自己。”
“这里的土匪,我和老家的似乎还是有点区别的。”
“你们老家的土匪又是怎么样的呢?”
“不怕你笑话,我家就有两个土匪,我头上的一个哥哥,以及我唯一的一个姐夫,想当年都是叱咤风云的土匪头子。不过在我离开之时,我的姐夫好像变了许多,至于现在他们的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了。”
庄凌云笑了起来:“也许我们这儿的土匪和你们那边比起来是有一些区别。但是,既然都叫土匪,我想他们匪性应该是一样的,打家劫舍伤人抢财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
两人正说着时,却突然听到坝子里响起了一声枪响,两人赶紧往那边看去。
只是山坡上的喻大胆他们队伍里突然就冲出一些穿着像道士的又像是和尚的衣服的人,他们冲到阵前以后,居然跳起了某种舞蹈,很有一点像跳大神的捉鬼道士。
“他们这是在干嘛?”牛牾驷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想不通对阵的双方干嘛要用这种方式?这都什么时代了,都是用枪炮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原始的方式呢?
庄凌云想了想说:“我前不久听人说,喻大胆请一帮刀枪不入的朋友来帮他们打前阵,估计就是这些人吧。我隐约听人说过,好像在什邡那边的一个什么山上有这样一伙人,他们是练功夫的,平时练的就是刀枪不入的功夫。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该不会就是这些人吧?”
牛牾驷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来:“天下还有这样的笨人,别人的是枪,几十米开外,不打个在窟窿才怪!”
两人正说着时,汪大狗他们那一方还真的就枪弹齐鸣,很快就有几个跳舞的人倒下了。队列中有一个个子较大的男子还是跳得那么激烈。
在他的带动下,喻大胆他们的人还真的就端起枪,呐喊着往前冲。但是,他们是从半山坡上往下冲,而守在对面阵地上的汪大狗他们的人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隐藏得挺好,做的就是以静制动的打法。
牛牾驷他们两个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都紧张地看着对阵的双方,注意着观察看双方的人里边有没有拿鸟枪的人。或者说在某个角落里有没有藏有自己的队员。
可是两人看了好长一会儿时间,都没有看到自己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他们要把紧张的心放下时,却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们:“庄队长,牛先生,你们还真在这儿呀!”
两人吃了一惊,连忙回头一看,原来是代得成他们几个人!
庄凌云眉头一皱:“你们还真的来了?谁叫你们来的?”
代得成嘿嘿地笑了一下说:“我是被嫂子叫来的,他们几个则是被人骗来的!”他回头看了身后的三四个人一眼,继续说道,“这事也不能怪他们,昨天他们就听人说,庄队长你会带着一些队员到这儿来,并让人带信给他们,让他们今天一早赶来。”
庄凌云哦了一声:“是谁告诉你们我们要来淌这趟浑水的?”
其中一个队员说:“就是保长的狗腿子宋良兴。他昨天在路上碰到我们几个,信誓旦旦地庄队长让他带信说今天,让我们来参加这次战斗。”
牛牾驷冷哼了一声:“这些人真是居心不良。”
那个队员继续说:“我们是天还没亮就往这儿赶。到了后就一直藏在那边的树林子里,一直观察着那里,如果说咱们的人要来参战,肯定会在某个地方出现,可是我们看了大半天也没发现有我们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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