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大步走到如意身边,握住了她气的发颤的手。
“皇兄,您让臣弟带着妻儿过来赴宴,难道就是被人欺辱的么?”
他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秦晗深知这个堂弟的脾气,轻易不发火,发起火来连他都怕。
“你放心,既是朕请的你和如意过来,眼下发生了这种事,就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来人啊!”
殿外候着的宫女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太医院院正请过来,给世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
“是。”
杨丞相此刻已经有些魂不附体,白婉仪虽然没少跟他说过镇南王府的坏话,可他一直以为是因着之前镇南王刺过她一剑,是以也没往心里去。
他没想到白婉仪竟然这样大的胆子去害人家的宝贝世子!
不过他又有些将信将疑,妻子一直心地善良温柔可人,如今又怀着自己的孩子。就算是恨极了镇南王府,也没有那样狠毒的心肠吧?
“皇上明鉴,贱内一直恭敬有礼,进退有度。绝不会做出这种害人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杨丞相磕了个头,大声道。
旁边的夫人们也没看怎么真切,当时只顾着自己说话,根本没往那边看。再说那细棉那样细小,不是离的近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她们都没看真切,那后来跟着皇上和王爷进来的那些大臣们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秦晗对杨念雪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当即便哼了一声道:“若是真的恭敬有礼,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眼下证据确凿,丞相还想为她辩护么?”
杨丞相又气又急,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他扭头看着白婉仪:“你到底做没做?”
白婉仪两行眼泪霎时间落下来:“老爷,你不相信妾身吗?妾身也是即将为人母亲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杨丞相看了眼白婉仪的肚子,终究是没忍心再质问。
白婉仪的这幅做派都是些妾室博人怜爱做出来的娇柔之态,正头娘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甘下贱学这些个姿态的。
旁边的夫人们生平最恨的就是这幅嘴脸,天知道她们家后院那些个贱人们都是这样小情小意的拉拢老爷的心的。
有人就在心里嘀咕了:妾室出身的到底不一样,没一点正经夫人的架势。若不是有那一身行头撑着,恐怕看起来还是个下贱的妾!
“皇兄,臣弟倒是知道些有意思的事儿。”秦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婉仪。
白婉仪最怕的就是秦策这副阴沉沉的样子,上回他拿剑闯进她的屋子时,也是这个表情。
殿里杂乱,如意让巧书帮忙和绿倚一起把两个孩子抱进内殿去,让秦怀瑾也跟着进去。
秦怀瑾起初不愿意,后来还是巧书轻声哄道:“世子,太子殿下方才从典礼上回来,如今刚换了衣裳正在园子里呢,奴婢带您去找他吧?”
秦怀瑾犹豫的看着如意,如意低声道:“去吧,园子里有不少蛐蛐儿,让太子哥哥陪你玩儿。”
秦怀瑾点了点头,终是跟着巧书走了。
秦晗扭头看向秦策,隐隐觉得今日有人要倒霉了。
“何事?”
秦策瞟了眼众臣,里头并没有白廷。
今日能来的参加祈雨的都是朝中众臣,除了几个身上担着差事没能过来的,其余的都来了。
而白廷,他官位还够不上。
“皇兄可还记得十年前临州的同知沈铸一案?”
秦晗若有所思:“是先皇亲审的案子,那沈铸私贪了先皇在临州建书院的银子,致使临州百姓告到京里,却被沈铸着人截住,私下打杀了。”
秦策点头:“正是。”
秦晗有些不解:“这案子另有冤情不成?”
秦策勾了勾唇:“这倒不是,只是三年前我府里的一个丫头犯了事被关到庄子里,仔细一查,竟是沈铸的女儿。”
如意这才知道秦策说的是心儿,当时她想要给秦策下药被秦策发觉,如意尚没查出是谁与心儿送的那药,才暂且将她关起来。
“当时沈家女眷被充了官奴,再细的,朕却是记不大清了。”
秦策幽幽道:“我顺着查下去,与那丫头私通犯事儿的,竟是沈铸的妻子余氏。”他又看向白婉仪:“说起来那余氏与杨夫人还颇有缘分。”
秦晗实在想不通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于是也看向白婉仪。
白婉仪只觉心慌,却到底不知道秦策说的是什么事儿,只知道与罪臣的家眷掺连到一起是大罪!
她胡乱的摇着头:“我并不认识什么姓余的女子。”
秦策眼底敷上一层冰霜,脸上却笑的随意:“那余氏如今改了名叫孟怀玉,被白大人纳入府中做了侧室。还生了个儿子,叫白延。杨夫人可有印象?”
白婉仪脸刷的一下就惨白了,她们家不但与罪臣掺连到了一起,她爹还把人纳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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