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自己也哽咽了起来。
“天真,蒋笑……他还留下什么话么……”
“昨天被抬上岸,我见了蒋笑最后一面,临终之时,他呢喃了一句,我的人生,真的是个笑话……”
蒋笑对赵天真来说,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虽然他曾经做了很多的错事,可他始终默默保护着赵天真,留给她的永远是想初见时那样暖暖的笑容,和一声甜甜的天真姐……
沈巡轻轻地把头扭向了一边,用手臂压住了眼睛。
“是我大意了,我本该把杨琛的枪踢开的……”
赵天真知道他心里难受,想要安慰,却说不出什么,只是一直握着他的手。
“他的人生不是笑话,走入黑暗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正义一方,如果不是他的话,可能死的,就是我了。”
过了好久,沈巡终于睁开了眼睛,一边望着天花板一边轻轻地唤了一声:“蒋笑,我的好兄弟……”
……
两天后,沈巡终于可以出院了。
一早,赵天真来到了医院来接他。
缓冲了几十个小时,两人的情绪似乎都好了一些,但都很默契地不再提蒋笑的事情,生怕一句话就触动到什么。
办出院手续的时候,两人经过医院眼科,赵天真忽然停住了脚步。
“哎哎,你等我下,我去看看医生。”
“咋了,你眼睛又不舒服?”
赵天真神秘地笑了一下,其实她是要给自己之前的透视眼的超能力找个答案,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
“当然不是,只是想做个检查而已,毕竟重获光明来之不易,到医院来一次,就检查一下呗,你在这等我。”
自从恢复视力以来,她就获得了透视人心的能力。当杀手行凶杀人时,她能看到对方的心脏会是黑色,参与犯罪的人,则是黄色,改邪归正的人会再次变回红色。
可是……
她抬起头,使用超能力去看过路人的身体,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最后一次使用,就是和蒋笑逃出仓库的时候,那次透视眼超常发挥,还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可后来,她的透视能力就彻底消失了,无论怎么样努力都不行。
*
让沈巡等在走廊,赵天真到了眼科办公室。
说来也巧,做检查的,就是最开始那个医生。
大概是之前赵天真的就医经历比较奇葩,医生一眼就认出了她,一边给她做着检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小姑娘,我可记得你,你咋老是觉得自己眼睛有毛病呢?这都没事啊,正常得很!”
“真的很正常?”
老医生不太高兴了:“咋地,你不相信我的诊断么?”
“相信相信,大夫,谢谢您!”站起身来,赵天真朝着他鞠了个躬,跑出了诊室。
因为等的无聊,沈巡跑到窗户口吹风去了,赵天真悄悄摸摸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戳了戳他。
沈巡回过头来:“检查完了?有问题么?”
赵天真笑着晃晃头。
“所以说,没病没灾的检查什么啊……”沈巡抓抓脑袋,一脸懵逼地问。
“嘿嘿,这是我的小秘密!不过……”赵天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来到这里,我就想起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还记得么?”
沈巡看了看熟悉的走廊,也点了点头:“我还把你在轮椅上推着转了几圈,当时你看不到,吓得直叫。”
赵天真后退了两步,站稳了身体,脸上依旧是大大的笑容。
“怎么了?”沈巡觉得她越来越怪了。
“你好,我叫赵天真!”赵天真清丽地喊了一声,重复着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沈巡愣了片刻,之后会心地一笑,接上了她的话:“原来是赵姑娘,我是N市刑警队的队长,沈巡……”
一切,好像真的回到了初次见面时那样,只不过现在的天真,能够清楚地看到一切。
沈巡伸出手,赵天真主动把小手递了过去,两人互相依偎着走出了医院。
“天气真的很不错啊!永盛覆灭,N市的乌云也消散了呢!一切都结束了,真好!”
走出大楼,赵天真深吸一口气,很享受地说着,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洒下一层金色。
“天真,我想去个地方。”不知是不是阳光的关系,沈巡的脸看上去红红的。
“哪啊?我陪你去。”
“我想到墓园去一趟,去祭拜一下赵伯父,哦不……”沈巡靠近赵天真的耳朵,低声又说了一遍,“应该说,去祭拜一下我们的父亲。”
听了这话,赵天真呆在了原地,脸蛋瞬间变得比沈巡还红。
她踌躇了片刻,然后主动伸出手,与沈巡的手指交扣着,整个人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好啊,沈队长,去就去,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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