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义山手臂,身子侧着依偎在秦义山胸前,两眼红肿,好像刚刚哭过。
秦义山的脸色看上去很差。“就在我们婚礼的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和料子,初七出现在了黄河上。当时天气异常的寒冷,黄河的水面接了厚厚的冰。我们三人惊奇的向河心走去,初七一直走在最前面,在快到河心时,不知怎么回事,在我们面前竟然出现了一道又陡又长的冰坡,先前本来是很平整的河面,这时前边的河面竟然下落了几十米。看上去极其的危险,我们都惊恐的停了下来。这时初七脚下突然一滑,从冰坡上摔了下去,我和料子都没来得急将初七拉住。看着初七从坡上一直往下滑,我和料子干着急又没办法,脚下又不能向前走一步,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滑下去。初七从冰坡上就要滑到下面的河面上时,突然下面的河面上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里面的河水湍流涌急。初七一下子就掉到了那个口子里面,就在这时河面上的那个大口合了上去。时间太快了,我和料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看着下面的河面,我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了起来。我当对着下面想叫喊初七,却根本喊不出声来,好像喉咙里噎着什么东西,甚至感觉到连呼吸都困难。我当时看着下边的河面,内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我回过头来希望能够找到一丝救助,这时我发现了在我和料子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一道陡峭的冰坡,我抬头看去,只见冰坡有几十米高。原来我和料子就在冰坡的腰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我绝望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就在这时,我的脚下一滑也向下摔了下去,我恐惧到了极点,喊又喊不出来,几乎是歇斯底力......最后在脑袋一片空白时醒了过来。当时浑身是冷汗,那天晚上我再也没有睡着,我不知道它预示着什么......”
这时眼泪顺着秦义山的眼角流了下去,“只到昨晚,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心电图停止了跳动。我才知道为什么我在梦里是那么无能为力,又是那么的无助。这个也许就是上天提前安排好的,我们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来改变......”
“铃铃铃......”
床头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秦义山探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后伸手将电话接了起来,“喂......喂......请问你是谁......喂......”
秦义山将听筒拿开脸部,慢慢的放了下去。
张含蕊抬头一双泪眼看着秦义山,“是谁啊?”
秦义山一脸的疑惑,“对方没说话......”
两人疑惑的相互看着。
〖初七房间〗
初七将听筒放了下来,喃喃的,“怎么回事......”
初七再次拿起话筒,拨动着电话机上的按钮......
〖秦义山住所·卧室〗
“铃铃铃......”
床头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秦义山伸手将电话接了起来。“喂——喂......你说话啊......”
秦义山将听筒放了下去。
张含蕊凝视着秦义山,“怎么?还没人说话吗?”
秦义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打通电话又不说话......”
〖初七住房〗
初七迷茫的看着手里的听筒,喃喃的,“怎么回事,为什么听不到我说话,难道电话坏了?”
......
〖秦义山住所·大门口·晨〗
秦义山打开车门,吴雨霞扶着张含蕊上了车。
“砰”一声,秦义山将车门推上,随后快步的走到前面,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座。
初七正从远处向这里走了过来。看到几个人上了车,赶忙大声的喊道,“义山——”
汽车开始走动了,秦义山几人显然是没听到初七的叫声。
初七马上向前跑了几步。“义山!我有事找你......”
初七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汽车喃喃的,“他们是要做什么去啊?这么急......不行,今天一定的找到他们”。
〖大别沟·上午〗
远远看去,大别沟的一块空旷地面上汇聚了不少人。
一堆黑碳的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一块白色的布将身子盖了起来,只将脸部lou在了外面。
在碳堆前不远处,有一个木桌,秦义山和料子上不断地往上面摆放着祭奠物品。
在碳堆的旁边,有一个用白面粉围成的大圆圈,圆圈里有一个孝子盆(为死者烧子纸钱的盆)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那里,不断的往孝子盆里烧着纸钱,边烧边大声的哭泣着,“我说兄弟啊......呜呜呜......你好狠心啊!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我们......呜呜呜......你有没想过啊,白发的父母还在......呜呜呜......成天掉着老泪想着你,你到好,一声不说就走了......呜呜呜......
周围的人有的眼睛已经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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