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接二连三的遭逢大变,官兵都人心惶惶,不明白触怒了哪位神灵,等恢复听觉以后,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仇钺大怒,挥动马鞭道:“谁要敢妖言惑众,愚弄视听,以扰乱军心之罪论处,直接砍杀!”
这样才稳住人心。
仇钺叫人重新把罪犯收拢,押入宁夏卫大牢内看管。又编制好投降的士兵,组成官兵,镇守庆阳和宁夏城,以防朱洗他们杀回来。
等了半晌,杨真领兵回来,禀报情况,道:“属下领兵追击,那朱洗等人竟然弃兵而逃,叫士兵跟属下争斗,自己却跑了。属下杀了部分不听管束的,又劝降许多士兵过来,请将军查看。”
仇钺清点了军马,叫杨真继续统领,然后叫杨真、张会通、张礼、张钦、古兴儿、马保过来商议,如何对付这些漏网之鱼。
听完仇钺的叙述,张钦道:“那些逃脱的人大部分是徐钦和孙天朗的手下,他们这次逃离,定是去搬救兵了。横城路远,一时间不能到达,只有平虏城较近,依我愚见,应该叫太堡的郑参将出手截杀他们。”
仇钺为难道:“这办法好是好,然而太堡距离此处并不算近,该如何通报呢?”
“这个容易,叫申居敬放出鸽子即可。”张钦看向古兴儿,微笑道:“应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吧?”
古兴儿会意,起身离开,跑去找申居敬。那申居敬还在宅子里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理整件事。看着双方厮杀,心里如刀绞般痛,可又没有办法解决此事。因为无论那一边的做法,都有他的道理,谁都没错。
这次古兴儿来,告诉他仇钺攻城的事后,他先按照张钦的指示放了鸽子,然后跟古兴儿前往宁夏城。
到了中军大帐内,申居敬立即跪下,哭诉道:“请仇将军手下开恩,不要杀某些人!”
仇钺、杨真都是惊讶,仇钺疑道:“申居敬,你作为官兵,为何要替反贼说情!?”
“请将军听我慢慢讲来。”申居敬道:“安化王确实该杀,但丁广等人不该杀!因为整件事,都是周东贪赃枉法导致的!”
接下来,申居敬把所有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张会通和张礼帮着补充。仇钺总算是听明白所有的经过,紧锁眉头,抚须默然许久。
杨真脾气暴躁,直问道:“仇将军,依照这几位所说,丁广等人造反实在另有隐情,我看不该全都杀死。”
“这件事并不简单,因为牵扯到藩王了。”仇钺无奈而叹,道:“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只能如实禀告给朝廷,让圣上裁决。”
申居敬也知道他的为难,不再讲什么,但是能说出这些缘由,申居敬已经心安理得不少。起码他还是做了些事,为那些迫不得已的人,说了句公道话。至于以后如何,那也不是他能预见的。
却说太堡参将郑卿得到信件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他急忙带领手下大将,张帖木、鲍本、魏文轻三人,又点了三千人马,前往截杀。
路至中途,果然看到十几骑人马跑来,都是浑身浴血,风尘仆仆。
郑卿带着人马杀过去,把他们团团围住,胡济、胡玺、魏镇、陈贤、李森、胡英、朱洗等人都已经人困马乏,哪里还能抵挡这些官兵的围追堵截?
先是李森被鲍本一刀斩杀,随后陈贤来报仇,被魏文轻砍杀。郑卿手拿一把长枪,和胡济厮杀,张帖木手拿大刀,和胡玺厮杀。
实力最强的两个人被牵扯住,剩下魏镇和朱洗、胡英二人,只有被宰割的份。很快,胡英被鲍本砍杀,魏镇和朱洗要跑,魏文轻率兵阻拦,只一招,就砍杀了魏镇。
朱洗仰天长叹,道:“苦也!吾命休矣!”
正准备引颈赴死,胡济和胡玺突然杀来,他们要集中起来攻杀一人,好撕破个口子逃出去。
魏文轻正在应付朱洗,见突来二人,慌了手脚,被胡济一刀砍中肩膀,落下了马。可是官兵反应灵敏,上去把他带走,所以保住了性命。
郑卿大怒,和张帖木、鲍本死命追杀,胡济、胡玺、朱洗就一个劲逃命!胡玺的马首先支撑不住,累死在路上,他落下马,被官兵擒拿。
胡济看这样可不行,迟早他和朱洗也会被抓,所以洒下把热泪,对朱洗道:“你快走,我对付追兵!”
朱洗痛苦不已,只得往前狂奔而去,无暇顾及身后的胡济状况。
就这样,朱洗一路跑到平虏城,找到徐钦的家门。使劲拍门,陆原保打开门,发现朱洗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外,已经摇摇欲坠,眼看要倒。赶忙给他吃了粒丹药,带进大厅内。
等朱洗到了大厅,发现徐钦和他弟弟徐文孝正在当中坐着,与诸多娼妓饮酒作乐。看到朱洗来,徐钦惊恐道:“你怎么这样就进来了?”
“王爷被官兵抓了,派我来求救!”朱洗哭道:“胡千户他们,都已经战死了!”
“什么!”徐钦惶恐难安,从坐中站起,愣在当场!
朱洗犹在提醒道:“徐将军,快点发兵救人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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