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错愕道:“我怎么了?”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结果……”独孤小天泪珠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道:“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什么跟什么啊!”白泽无奈道:“我是说我在想左都御史和我堂兄,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哦……”听完白泽的解释,独孤小天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听了外人随便一句话,便处处都往别人所说的地方去想。随即破涕而笑道:“对不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白泽好奇地道:“你该不会认为我在想别的姑娘吧?”
“哪有!”独孤小天脸上一红,偏过头去,想要避开白泽的目光,但这只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我只是……只是……”独孤小天想了半天,才做出一个解释道:“只是想问你饿不饿,我好给你做碗饭吃。”
“没有报仇之前,我还没心思做这样的打算。”白泽眼中露出一道杀气,不过他还在尽力克制,使得语气能够变得和缓。这么一来,倒显得有些奇怪。他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激动道:“总有一天,我会手刃杀我全家的人!”
独孤小天转过来,注视着白泽道:“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报仇雪恨!”
白泽笑了几声道:“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有十分的把握了。”
二人四目相对,各自不同的神情,开始逐渐变得相似。
——开始逐渐变得温柔。
——柔的,就好像是水一样。
不知不觉间,涓涓细流竟也汇聚成了汪洋,把两个人包裹起来。
这时,水又忽然变成了绸缎。就是那种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天,刚刚拿回来的绸缎。
温暖而又柔和。
绸缎把两个人裹起来,使得两个人越来越接近,眼看就要接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独孤小天忽然打破了这种温柔。
“我还是不放心。”她道:“你跟他三个女儿到底见过没有!?”
“哎呀!”白泽近乎抓狂地道:“我跟你说过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女儿啊!我甚至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姓什么!”
“真的吗?”独孤小天满怀疑窦道:“你从来没见过那三个姑娘?”
“当然了!”白泽斩钉截铁地道:“我一直都在牢里面待着,从来没出去过!”
独孤小天忽然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你出不去,那个人可以带他三个女儿去牢里啊!”
“我在牢里别说是女人了,就是只母的老鼠都没见过。”白泽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仨女儿是谁,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我全部不知道!”
独孤小天笑道:“泽,你又在胡说了,你怎么不会知道他女儿是男是女呢。”
“这个可不一定,万一他有个儿子,叫做三女呢?”白泽吐了吐舌头道:“战国时期不就有个大汉叫冯妇吗?难道他是一个姓冯的妇人?”
“有些道理。”独孤小天一拍手,深以为然道:“这个确实屡见不鲜!”
“所以你不要怀疑我,我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从来不做那些坏事。”白泽深情凝望着她道:“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我更好的人了!”
独孤小天怀疑的眼神更加重了,眨了眨眼睛道:“是吗?”
“当然是了!请你不要怀疑我的为人!”白泽言之凿凿,把左手握成拳头放在眼前道:“我的意志,比我的拳头还要坚强,而我的拳头,比金刚石还要坚硬!”
独孤小天抬起双手,握住了白泽的拳头,脸上带起红晕,轻声呢喃道:“我信你好了。”
温柔的绸缎再次包裹住二人,使得他们更加接近。
就在这时,白泽忽然道:“我要是真认识那三个姑娘怎么办?”
独孤小天一下子把白泽的手甩开了道:“你给我滚!”
“哈哈哈!”白泽凑近到她的脸蛋处,轻声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我喜欢别人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独孤小天茫然道:“或许,我会离开吧。”
“我这么一个负心薄情的人,你难道就不想杀了我吗?”白泽撤身回去,奇道:“我可是伤害了你啊!”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独孤小天带着一抹凄惨的笑容,欷歔道:“但是我也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能会出家当个尼姑吧。”
“当尼姑可不好,那是要剃发的。”白泽用两根手指轻轻捻起独孤小天垂在肩上的一根秀发道:“这么好看的头发剃去,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就只是头发很好看吗?”独孤小天扭捏道:“还有吗?”
白泽沉默良久,都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独孤小天很奇怪,借着月光看向他,只见他死死盯住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独孤小天诧异道:“怎么不说话了?”
“你……”白泽放下手,向后退了几步,使得自己藏身在墙垣的阴影之下,才说出最后几个字道:“哪里都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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