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阴暗诡异,“上路”两个字格外的轻,飘散在空气中,像是没有说出过这样的话。
她清清楚楚的知晓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有这样让她乖乖告知一切的机会,墨卿言当然不会放弃。
至于上路什么的,她并不在乎。她也得有那样的能力才可以。
竺之凌就安静的站在她身侧,心里暗戳戳的想,等她问完了,要如何把这个要将卿卿嫁给外面那个男人的女人,杀死泄愤。
墨卿言抱着剑:“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听出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不少,便撩起纱裙,盘腿坐在了蒲团上,开始回答问题。
“所有碰到博斯木错的,都要被送到这里来。”
想来,博斯木错就是那个湖泊的名字。
她昨晚曾仔细的想过。
在瑶光剑探入的时候,那样的波纹,确实是水。
在之后的沙子,虽然触感相同,但是在波纹和湿润的感觉上,并不能够仿造那样的湖泊。
所以他们应当是真实的从湖泊中下去的,不过是又到了一个沙子的幻象,才让她在真实的经历过湖泊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分辨出,那是幻象。
所以博斯木错,是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若是小兔子之类的碰到,便会被送到这里来,成为他们的食物。
“博斯木错湖底的幻象,和那样的吸引外物过来的能力,是谁的?”
女人眼里浮现出自得的表情:“每一任沙依巴的祭司,都能够拥有控制博斯木错底部的沙石的能力。”
所以,她是沙依巴的祭司?
沙依巴是这个村子的名字?
“沙依巴,为什么会在博斯木错的湖底?为什么陇北的人,会忌讳于谈起沙依巴?”
女人愣住,过了很久,她眼里出现怨恨、仇视这样的情绪,周身的怨气也扩散出来。
“陇北...哈哈哈,你们是从陇北来的吗?”
她眼底闪过幽暗的光,在说出‘陇北’两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墨卿言避开她对陇北特殊的情绪:“途经陇北,听闻西面有一个村子,但无人提及。”
她的仇恨转移,却是问起他们:“陇北,近况如何?那些个老头子们...过得还好吗?”
问起她口中的‘老头子’的近况,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墨卿言:“我们不过短暂停留,并未深刻了解。”
她笑起来:“哈哈哈,他们定然想不到,我沙依巴的人,还好好的活着吧!”
她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倾诉当年的经历:“当年,沙依巴有个漂亮的丫头子,被陇北城里的小伙子看上,用两匹马,十只羊换了她。”
“丫头子很开心,嫁过去之后,和他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但是才新婚两年,那个小伙子就将丫头子送了回来。”
“隔天,小伙子请了城里新来的一队佣兵,骑着马,举着弯刀要杀了沙依巴的所有人。”
“这个时候,那个被送来就一直不敢说话的丫头子,才敢说出来,陇北的人就是觊觎沙依巴的金佛,想要得到沙依巴族人信仰的力量,才娶了村里最漂亮的丫头子,通过她了解了沙依巴祭司的能力之后,便立即请人来杀了沙依巴的所有人,要活捉了祭司,杀了他得到祭司的能力!”
“当年的祭祀大人,是我的父亲,他用自己的命,将我们送来了博斯木错的底下,但他和很多村民,都死在了那一天。”
“陇北...那些人,如今想来,也变成了老头子了吧...”
富家少爷别有所图,谋害新婚新娘子的家产和一家人性命,墨卿言两人没有想到,这样的戏码,他们能够在这样的地方看到原型。
果然还是齐昭说的,艺术来源于生活。
她继续低低的表述着自己的怨恨:“沙依巴所有人,为了陇北那些人的贪念,只能永久的苟活于不见天日的湖底,靠着偶尔前来的兽类养活。可是陇北的老头子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呢...”
墨卿言想起初去陇北的时候,那里的人在看到他们骑在马上的惧怕,又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若是当年的事情,是陇北获得胜利,而沙依巴被迫逃离,再也不见天日,为什么亲身经历过的老人们,会那样忌讳于开口讲述这件事情呢?他们是胜利的一方,大可以夸夸其谈,讲这个当作是城邦扩展疆土的美谈,纵使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力量,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况且,他们惧怕骑马的人。
骑马的人,是他们请来对付沙依巴的,但是他们同样也惧怕那样的人,为什么?
但是她情真意切,那样的仇恨不似作伪,所以她所知道的,应当也只有这些。
所以墨卿言只能问出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将我们两个人分别送进来?”
她从怨毒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大祭司的能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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