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悦殿中
洛子渊对上墙上挂着的画像,指尖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她终于可以画脸了,终于不用藏着自己龌龊的心思了。
可……她却不在了,洛子渊不明白,他们并非是亲母子,为何她却迟迟不肯说,直到最后才敢说出来。
他端起桌子上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随之一滴泪从眼角划落,如今的他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了她。
他是北疆的皇子,为何短短几个月之间却成了姜国的国主,这件事还得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柳画眉离世,北疆一阵哗然,柳画眉算得上北疆历代以来女子掌权的第一人,她的离世以最快的速度在大陆上传播来,在她离世的第三天,姜国皇室中找上门来。
洛子渊被姜国皇室带走,姜国皇室一向子嗣单薄,更在三年前,皇室子嗣无缘凋零。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洛子渊知道,柳画眉知道。
在柳画眉被作为和亲公主送往北疆途中,偶遇了姜国当时的太子薛阳,薛阳对柳画眉是一见钟情,此后便长长暗渡陈仓,缠绵不绝。
柳画眉更是骗薛阳,洛子渊是他的孩子,直到两年前,薛阳移情别恋,抛弃柳画眉,柳画眉怀恨在心,便在薛阳最后一次与 她交颈而卧时,给他吃下了慢性毒药。
三个月前,薛阳终究还是没有撑下去,致死都不知道原因,离世前,想起自己的子嗣全都夭折而亡,痛心疾首,这才想起洛子渊来。
洛子渊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颠颠撞撞,今天他高兴,他说过他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果然时隔三个月,他们又见面了。
砰的一声,洛子渊狠狠的踢开紧关的门,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此时此刻,正跪在他面前的女子。
在这之前,他命人挑断了九歌的脚筋,让她像个狗一样匍匐在他的眼前,用铁链将她的手脚都捆绑了起来,血滴答滴答的流着,洛子渊命人每隔两个时辰,等到她的伤口不流血,结了疤,在到她的伤口处割上一刀,让她的血一直流。
短短一天,九歌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她抬眸看向醉醺醺的洛子渊,没有绝望,没有求饶,只有笑……只要无边的狂笑。
洛子渊看着她的笑,觉得刺眼,肚子里的火气直窜而上,他紧紧的攥住九歌的下颚,双眼撑大,眼中的怒火,恨意,都展露无遗。
“阿姐……在笑什么,阿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一只狗有什么区别,或者说连狗都不算。”
九歌抬眸,忍着剧痛,吐了洛子渊一脸的口水,她嫌弃眼前这个不伦不类的人,并不是因为他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而是她讨厌他那双眼睛,明明是个恶魔,却还要装作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
洛子渊擦了擦脸,他狠狠的甩过去几个巴掌,原本苍白的脸蛋迅速的红肿了起来。
可九歌依旧笑着,依旧带着无比厌都神情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垃圾,一个被人嫌弃至极的东西一样。
洛子渊本就喝了一些酒,心里的怒气更是抑制不住,脑海里闪过柳画眉在他怀里闭眼的场景,他狠戾盯着九歌,拿起旁边悬挂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着,一次比一次狠,九歌紧紧的咬着牙冠,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你说话啊……你是哑了吗?说啊……说啊。”洛子渊气急败坏的丢掉手里的鞭子,他恨透了她这样不屑的模样,他再一次的捏住九歌的脖颈,抽出腰间的短刀,对着九歌胸口处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歌嘶吼了起来,可即便如此,洛子渊还是不肯放过她,在离心脏很近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这样死了,洛子渊不甘心,他让好好的折磨她,羞辱她,让她尝尝什么叫人间地狱。
九歌疼得昏厥了过去,她好想……好想……这样死去,可命运却不公。
洛子渊伸出指尖探探鼻息,还活着,他笑了……整个牢房中都回荡着他都狂笑声。
洛子渊临走之前,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去……找御医,好好的照顾她,不要让她死了,若是她死了,我让你们这里所有人都陪葬。”
狱卒门纷纷跪地,身体发抖着,这位新帝虽然继位三个月,狠辣是他们所见到的,况且那个女子,死……是迟早的事,恐怕是坚持不久了,这就是明摆的要他们的命。
他们更加小心翼翼的照顾九歌,生怕那一天他们成为陪葬品。
昏昏沉沉的九歌好像看见了,墨离跑了过来,他说过,他要来接她,即便……他利用了她这么多次,食言多次,但是她多么希望这次他可以不骗她,人总是这样的贱,其实九歌心里想活着,她答应过墨殇的,陪你走遍他口中的人间,而不是她经历过的人间。
墨殇……墨殇,九歌嘴里喃喃自语了几遍,他还好吗,墨离有没有伤害他,他是不是很着急,她之所以可以坚持到现在,因为心中有一束光,她想为这束光,撑下去,撑到见到他。
可她真的能见到他吗?九歌稍稍清醒的意识,又陷入了昏厥。
……洛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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