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初逢,徐风内力精纯,已将阿秋的左臂经络震伤,略占风头。
再拼高下,阿秋虽凭着源源不断的后续力量扳回了败势,却也难以一举拿下徐风。
二人额头都已见汗珠,划过面颊,滴答若雨,落至地面。
徐风肃目冷面,阿秋惶而带惊。
内力蒸腾,催发了汗水化作缕缕白烟,分自二人的头顶涌出,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半个时辰。
徐风以精纯见长,阿秋以浑厚为依仗,两人互不相让,看那架势,非拼尽最后一丝内力不可。
最终,二人的内力都没有耗尽。阿秋只是使了个卸力的法子,便反引徐风的内力入圈套,将其震伤。
徐风终于败在了阿秋的这一刀下,可是阿秋并没有斩杀徐风三人。
阿秋在重伤了徐风后,踏着雪离开了家。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想耳边那些鬼魂的哭喊已然消失,留在家里也再没了念想。
他走过了一座座高山,渡过了一条条大河。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沉浮在浩渺无边的沙海之中。
终于他遇到了一个毒入心脉的剑客。
剑客自称地陈,靠着河边的一颗枯柳树坐着。身旁放着三个酒坛,自顾闭着眼,喝着酒。
阿秋自他的眉宇间看到了沉重的悲伤,他很觉心酸。
他拿起了最后一坛酒水,坐在了地陈身边,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
他喝了地陈一坛酒,却不能帮他祛除体内的毒素。
地陈终究死了,阿秋很悲伤。
他觉得地陈与那个叫徐风的少年一样,都是可以相交、可以做朋友的好人。
因为地陈让他喝了一坛酒,而阿秋为了保护叔叔妹妹,不惜舍身赴死。
地陈说他见过这一刀,在百草堂,在灵枢子、素问子二人的手里。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地陈与爱人牵着手,站在一起,彷如昨日。
地陈说百草堂的堂主宗伯曾杀害了前堂主樊公。
地陈说:“阿秋,江湖太乱,你一定要小心。”
阿秋埋葬了这个好朋友,踏着满含血与泪的道路,来到了天南群山之中。
足足寻找了半年,才被他找到了三个老人。
白发的老头儿叫单行、灰发的老头儿叫相反、驼背的老妪叫相恶。
阿秋知道地陈是死在相反的剧毒之下,所以他用尖刀杀了相反。
他本不想杀单行与相恶,但他二人总是纠缠着不放,这让阿秋很是心烦。加上那乱七八糟奔来的一群人,更让他心烦意乱。
好在素问子来了,好在宗伯也来了。
但不好的是随着宗伯,竟然来了一个满身腥臭、妖魔一样的汉子。
阿秋不怕这妖魔一样的汉子,但总也杀不死他,好生烦躁。
幸老天爷开了眼,让阿秋杀了宗伯,那妖魔一样的汉子疯疯癫癫的跑走了。
阿秋本还可以再将素问子杀了,但突然来了一个身穿白衣,背上背着个黑木琴的年轻人。
阿秋不怕他,他也不怕阿秋。
但老天爷又闭上了眼,那妖魔一样的汉子又疯疯癫癫的跑了回来。
阿秋开始觉得怕了。
他不怕自己死,他怕没能杀了素问子,且没能寻到灵枢子。
但老天爷又突然睁开了眼,灵枢子来了,徐风也来了。
阿秋很开心,在徐风救了他后更加开心。
他用父亲杀猪的尖刀杀死了灵枢子与素问子,他很想与徐风喝酒,可是他又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阿秋转身走了,向着家的方向。
小村愈发显的萧条,阁楼已塌了半边。
阿秋将阁楼修缮完整,又进山杀了不少野猪,一排排,一列列的挂在一楼。
他本很不喜欢大雪,但这一年,却总希望大雪快点儿落下。
因为他总感觉,大雪落下之后,会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慢慢的走来。
但今年那年轻人没来。
第二年的大雪天里,那年轻人来了。
小村外,大雪像傻子一样,没头没脑的落下。
喝完了酒,阿秋笑道:“你喝醉了。”
徐风摇了摇头,一身酒气被寒风吹散。
他直身而起,斜睨阿秋,“这一场梦,我已经醒来。可你为何还不醒?”
阿秋茫茫然抬起头来,看着徐风,好似看着个陌生之人。
“什么梦?怎么醒?”
徐风轻轻一笑,“你一只都站在梦外,又何必自欺欺人?”
阿秋呢喃自语:“自欺欺人?我是在自欺欺人吗?”
最终风停,雪止。
阿秋甩手丢开了酒坛,笑看徐风,躬身抱拳一礼,真诚至极地说道:“多谢。”
徐风摆了摆手,天地忽变,小村不见了,风雪不见了,一切都不见了。
只有一片荒凉的戈壁,徐风站在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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