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绵望向那株陌生的药草,脸上的笑容骤然逝去。
若是被师父知道今日未做功课,免不了又要受罚。
想至此处,孔绵抓耳挠腮的不安分了起来,偶然瞧见了孔师父指着的那株药草附近并未见到任何脚印,她大着胆子猜测道:“不过是一株杂草而已。”
孔师父愣了愣,回首望向了孔绵,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惊讶。
孔绵狡黠一笑,道:“师父,徒儿可是猜中了?”
孔师父无奈道:“尽耍些小聪明。”
他自药圃中站起,蹲了许久,腰有些酸疼。
孔绵倒是聪颖,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跨出苗圃,孔师父方才问道:“何等贵人,让你如此兴奋?”
孔绵道:“不知。”
孔师父问道:“与我一起去瞧瞧?”
孔绵欣喜道:“是,师父!”
村北,孔绵远远的就看到了那辆华贵的马车,那几名威严的兵丁。
她立即开口介绍道:“师父,贵人便是乘坐着那辆马车来的。”
走进几步,孔师父正打量着这豪华的马车之时,便听一个声音响起:“孔绵。”
“呀!”孔绵被小小吓了一跳,回过头时正好看到那名少年自院中偏房走将出来,当即挥舞着小手介绍道:“这位是我师父,是整个黄石村最厉害的医生。”
她的语气,慢慢的骄傲,好像是在夸她自己一般。
话音刚落,便听围观村民取笑道:“谁人不知黄石村只有一位孔医生,那自然是村里最厉害的医生。”
孔绵可不管别人如何评论,轻轻“哼”了一声,询问道:“你已经知道我叫孔绵了,我还不知道你该如何称呼哩。”
这地方姑娘的声音永远是那般甜美,听来让人甚是陶醉。
少年笑了笑,拱手一拜道:“吾乃陈黎。”
“陈黎,真是难听的名字,没有我的名字好听。”
孔绵一向没有什么礼数,再看陈黎的年纪与自己相仿,更是平添了几分亲近,言语之间甚是随意。
“陈黎,公子姓陈?”孔师父问道。
孔绵没规矩的说道:“陈黎,陈黎,自然是姓陈,难道还会凭空生出其它姓氏吗?”
“孔姑娘说的有礼。”
不知为何,一看到孔绵骄傲的俏脸,知书达理的陈黎总是会将她当做小妹妹来看待。既然是小妹妹,年纪尚小,礼数不周也无大碍。
“哪个陈?”孔师父却是又问道。
陈黎疑惑道:“华夏有许多陈姓之人吗?”
孔师父沉吟一声,不加停留,提步离开院子时还嘱咐了孔绵一声:“早些回来。”
“知道了,师父。”孔绵高高回应。
正巧这时,里正陪着那名贵妇人自正房中走将出来,瞧见了停留在马车前的孔绵,欢笑的脸上瞬间挂满了不悦,开口询问道:“孔绵,可是孔师父过来了?”
孔绵道:“师父又回去了!”
里正随口应了一声,向那贵妇人道:“孔绵的师父是村中唯一的医生,据说当年曾在军中当过军医。”
贵妇人微讶,道:“军医!改日得了空闲一定要去拜访。”
里正微笑拱手道:“先不叨扰夫人了,告辞。”
贵妇人微微点头。
里正瞥了一眼孔绵,匆匆离去了。
黄石村虽然小,每日的繁杂之事也挺多的,里正作为黄石村唯一一名官员,肩上也有不可推卸的重担。
里正离开,孔绵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
望着里正离去的背影,陈黎突然问道:“这位里正似乎很讨厌孔姑娘。”
孔绵随意道:“我还不喜欢他哩,整日板着脸,就跟学堂里的夫子一样。”
贵妇人突然插嘴道:“孔姑娘还上过学堂?”
孔绵摇头道:“村里只有一个学堂,只有各家的男丁方才可以去学堂,我只是偷听过一些,还被夫子发现,好一顿打……”
她噘着嘴说着,毫不在意的挽起了袖子,胳膊上的几道血痕隐约可见。
陈黎皱着眉盯着这几道血痕,心中已把学堂的夫子当成了恶人一般的人物。
……
村西,这里有一条小河。
村中灌溉农田,洗衣做饭的用水九成都源于这条小河。
同时,这条小河也是孔绵最喜欢来的地方。
赤着脚踩着小河中的大石头跳到对岸,孔绵的这一套动作甚是娴熟,跳至对岸河滩上,回首望去时,却见陈黎依旧停留在河边。
他倒不是怕这湍急的河水,只是当着一个陌生女子的面,拖鞋褪袜,实为不妥。
孔绵也不勉强他,坐在河边,一双赤足伸在冰冷的河水中,甚是爽快。
陈黎学着她的样子坐在河边,一抬头看到了孔绵那一双精致的脚,面色微红,立即仰起了头。
在成都时,陈黎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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