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目相视、帝王威严赫赫,可云漪却完全没在怕的,委委屈屈地扁扁嘴:
“瘟疫乃是身子上的病,民女自然能治。可宁妃娘娘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民女就是摘星星月亮,也没法治心病啊。”
心病难医、郁结于心,自然形销骨立,用药也难以回旋不想活着的心。
一句话说得皇帝瞬间噎住,他瞪着眼睛、两撇胡子一颤一颤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尊。
“皇上比民女更了解宁妃娘娘,她数年都避其锋芒、低调行事,可人上了岁数,总免不了惦记自己的孩子。想要归去的心一旦生了,就难以磨灭,就算日日山参雪莲也没啥用。何况……”
“何况什么?”皇帝冷哼一声:“胆大包天的仵作,在朕这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话!”
“何况宫里也没给宁妃娘娘供过山参雪莲啊。”云漪吐槽得理直气壮。
皇帝沉默片刻,问道:“她还有多少时日?”
“以现在的形式发展下去,短则月余、长则半载。”
皇帝龙目紧皱,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云漪,沉默半晌,淡淡道:“你退下吧。”
云漪恭敬行礼,“民女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云漪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御书房的匾额。
到了这个功夫,皇上都不愿意松口,看来得加一剂猛药。
她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路上偶遇了长春宫的宫女,云漪关切地探问了宁妃娘娘的身子骨,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给小宫女塞了一张字条。
小宫女自然接下,一张小脸儿担忧得厉害,跟云漪叙话片刻就匆匆离开。
当夜,宁妃娘娘便发作了。
无数太医跪在地上束手无策,就连多年不曾看望宁妃的皇帝都惊动了,亲临长春宫。
宁妃娘娘的模样委实算不上好看,硬是让身边的宫女拦着皇上不让入内殿,只说“臣妾戴罪之身、不配见龙颜”。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跟宁妃竟然已经有十年不曾见过。
皇帝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内殿,临去前让人派云漪入宫救人,还顺便骂这帮太医是“酒囊饭袋”。
太医们很委屈,可他们不敢说。
宁妃娘娘心病太重,急症爆发得毫无征兆,谁也没辙啊!
后来宁妃娘娘靠百年人参吊着一口气,总算等到了披头散发来救人的云漪,好不容易保住了宁妃娘娘的性命。
待危机度过、太医散去,宫人各司其职,长春宫重新恢复平静,云漪见周遭无人,悄然凑近宁妃娘娘的枕畔悄声道:“娘娘药用多了,下次要遵医嘱!”
真是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宁妃娘娘缓缓睁开眼,小声道:“本宫希望别有‘下一次’。”
末了,她闭上眼补了一句:“有云姑娘在呢,本宫可不怕。”
云漪:“……”
我怕啊!
抹去额头的薄汗,云漪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此后几日,宁妃娘娘的病情时好时坏、云漪来回跑趟子太辛苦,索性在长春宫住下。
如此反复三五天,皇上终于下旨,命宁妃娘娘入六王爷府颐养天年。
这可是大明开朝从未有过的先例。
别说宁妃娘娘了,就连云漪听到旨意都有些激动。
不枉费搞了这么贵的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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