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崖州学宫就是城内两个最重要的官衙,左边的是知州衙门,右面的是参将衙门。明代崖州军屯虽然只是个卫,但因为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首领武将不是千户,而是参将。
赵恒来到衙门前,里面的新军士兵正在将衙门中的所有人驱赶出来,赵恒叫来张国柱问道:“国柱,怎么样?抵抗激烈吗?”
张国柱笑道:“长官,知州衙门没啥抵抗,那些衙役看到咱们进来就投降了,听说知州谢大人上吊了,但我们进去把他救下来了!不过参将衙门有人抵抗,崖州卫参将带着二十多个亲兵还想顽抗到底,下官已经带人将他们击毙,现正在搜查全府!”
赵恒听那个谢知州竟然上吊了很是好奇,不都是大明的官员吗?怎么换了建文皇帝的后人来就不行,非要忠心于崇祯?
赵恒对这个旧官僚来了兴趣,他说道:“正好参将衙门没收拾完,我去见见这个谢知州!”
赵恒带着陈瑄与毛少泓走进知府衙门,这里基本上没什么战斗痕迹,所有文官都已经被押了出去,衙门内的一些没有品级的杂役看到赵恒来了,吓的赶紧跪地磕头。
明代的衙门样式都差不多,大堂二堂三堂,崖州知州府也一样,赵恒在一个杂役的带领下来到三堂,这里是知州谢大人休息的地方,一间房子中两个新军士兵正在看管刚被救下的知州谢大人。
这个谢大人叫谢元景,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看到赵恒身边跟着一堆人走进来,估计这是叛军的大官,谢元景反正也要求死,眼睛一闭不管不顾,一副任你们发落的样子!
作为跟着来的文官,陈瑄看到谢元景这个态度精神来了,刚才劝降他没使上劲,现在如果能劝降这个谢元景,在朝廷哪里肯定也是大功一件!
陈瑄咳嗽一声,高声说道:“谢元景,你身为大明官员,为何对抗天命?”
谢元景睁眼睛看了看陈瑄,讥笑道:“天命?一个被废黜的宗室,也敢自称为天命?”
陈瑄是商人之子,最擅长的就是斗嘴,听谢元景这么说,陈瑄冷笑道:“哼哼,监国不是天命,难道篡夺侄子江山的朱棣才是天命?监国乃是建文正统,现在朱棣一脉倒行逆施失国,监国出来振臂一呼中兴大明有何不可?”
陈瑄说的是事实,不管朱棣做的再怎么好,他也是夺了侄子的江山,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谢元景理屈词穷,索性也不说话,直接闭着眼睛不开口了。
陈瑄一看这样傻了眼,人家不说话他还怎么劝降?
这时候赵恒说道:“谢元景你不投降吗?来人,将他的家人抓来在他面前处死!”
谢元景听赵恒这么说,冷笑道:“想用家人威胁本官?本官的家人都已经做好为国尽忠的打算!”
用家人威胁不管用,赵恒还有别的办法,他笑道:“既然家人不怕死,那就出去随机抓十个人进来,就在谢大人面前处死!”
谢元景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手段如此下作,自己不降就要杀无辜之人,谢元景骂道:“你们果然是狼子野心,历史会记住你们的,史书上也会还本官一个清白!”
赵恒哈哈笑道:“还你清白?历史是胜利者书写这句话没听过?如果我们赢了,你谢元景就成了帮助朱棣一脉谋朝篡位的奸臣!如果我们输了,那就是满清占了中国,所有汉人都剃发易服,这都是拜你谢元景所赐!”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气的谢元景好悬没背过气去,他听过南直隶剃发易服的事情,但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能扯到自己头上,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知州,怎么就成了剃发易服的元凶了?
谢元景指着赵恒骂道:“你胡说,剃发易服跟本官有何关系?”
“怎么没有?原本我们要开赴南直隶抵抗满清的,你非要不听监国的命令,没办法只好派我们来平叛!来来回回好几个月的时间,耽误了抗清大业,万一失败了不是你的责任吗?”
赵恒这段话真是有乃父之风,把赵福祥的不讲理学了个十成,谢元景被赵恒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赵恒说道:“你。。你。。”
赵恒冷笑道:“你什么你?你这种赃官老子看多了,想死为什么偏偏等我们来才上吊?我们进城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你真想死早就死了。是不是看我们进了大门才上吊?就等着我们救你吧!估计在后宅积攒了许多金银吧?等我们救了你,你就坡下驴也就不用死了,然后带着金银回老家养老是不是?”
赵恒这顿臭骂,将谢元景骂个体无完肤,谢元景虽然不是什么清官,但在崖州本地官声还不错,也为老百姓做了些好事情,现在被赵恒抢白的一口气没上来,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谢元景是海南岛上仅次于蔡思淳的二号文官,他投降可有指标性意义,陈瑄看到谢元景气昏了,吓的赶紧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好容易将谢元景救了过来。
赵恒看到谢元景活了,还在不依不饶的说道:“谢元景,你要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就应该带着你衙门的衙役站出来维持治安,现在城内已经有地痞无赖出来抢劫了,如果有人死
>>>点击查看《明末一家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