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染凝着上身的红疮看了看,从药瓶中剜了一些药膏。
用棉球辅佐在原地打圈,力度适中,用以缓解他的痒。
屋内安静如水。
净染:“我瞧有几个都有很多脓水,你能忍么,我帮你将这里处理下。”
“.....嗯......”
江慕辞安静的如死了一般。
她在后面忙活了很久,好不容易将所有脓水都挤出清理,又每个上好药膏。
末了,她与他说:“先这样晾一晾,我先不给你穿衣服。”
“.......”
这大概是他,最尴尬的时刻。
江慕辞心中复杂,一向爱说爱撩人的嘴此刻紧闭的死,唇色泛着惨白。
净染出去洗手。
江慕辞将容颜微微侧过,一双桃花眼里尽是她的影子。
.......
她便这样照顾起来,这些日子来帝京疫病终于得到控制,没有在大范围扩散。
后来,听说思薇堂的女掌柜炼造了新药,是个丹丸十分管用,大部分帝京人便挤破了头都要去思薇堂买到,净染闻讯而来,见到白庭舟正在派药。
她上前说了声。
白庭舟将一粒丹药交在她手上,说了如何服用,净染十分感谢的道了声好。
她拿着新药回了宅子,迅速温了热水将药丸放于里面化掉。
进了屋子。
“三郎,起来吃药。”
她这些日子叫惯了他三郎,江慕辞未阻止,任着她喊。
他被她扶起,头微微靠在她肩上,“这是什么?”
“我去思薇堂领的,那个女医者制出的药,据说很管用。”
“你....去了思薇堂?那,见到她了么?”
“她?”
净染忽然想起好像江慕辞与相思认识,摇摇头:“没有,我去的时候只有白先生在。”
“她还是不在么......”
江慕辞似喃喃自问,想自他染病以来许久未见过相思。
不知她那边好不好。
他的思绪刚起又被否定,有靳容修在,她定是好的。
敛下眉眼,他喝了净染递的药。
相思借用老君的炼丹炉炼制的丹药颗颗都是精华,分发给他们这些凡世人吃了本就延年益寿,疗效自然很好。
江慕辞吃药后不过两日便感觉浑身轻松,没有那么疼了。
他嗓间也清朗。
患病许久,他第一次用自身力量从床上起来,趁着净染不在脚落在地上。
江慕辞站的有些吃力。
女子闻声而来,大呼一声你可真行,上前揽住他身,用自身力量扶着他。
净染与他一站,将将刚到胸膛。
江慕辞低头看她。
女子侧颜说:“你不要勉强啊,这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你别在摔个半身不遂——”
“你能不能不要...咒我。”
他胸腔用力,声音沉沉,“我觉得可以出去。”
“行,我扶你。”
净染慢慢上前挪步,然脸却与他越靠越近,江慕辞毕竟是成年男子,就算再瘦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点吃力。
刚走了几步两人喘的不行。净染显然比他还要累的样子。
江慕辞凝着她额头汗珠落下,眸光一暗,不知怎的抬手去擦了去——
净染倒吸了口气。
两人眸光撞在一起。
江慕辞凝着那双眼,忽然有个发现。
他此刻....竟觉得这双眼....很好看。
很好看。
修长的手指还停留在她脸上,他将指尖一勾,再次拭去细密的汗珠。
停了片刻,他说:“我怕它...碍你的眼。”
净染:.......
她将他扶出屋子,两人同时呼了口气。净染说:“你要去哪里坐?前面那块空地可以吗?”
“...嗯。”
江慕辞终于感受到新鲜空气。
那是生命的味道。
他坐在净染指定的地方,又凝着她匆匆跑回屋中拿外衣,不自然的,唇角笑了笑。
一场疫病,将两人从冤家变成了挚友。
相思要与东离告别了。
两人在秋府邀请了所有认识的朋友,与他们说明始末,交代了后续事情,这才安心的打算返回天界。
临走时,相思给江慕辞写了封信。
这信,交到他手上时已过了几日,江慕辞身体大体康复便与净染从宅子返回王府,小厮将信奉上,说明情况。
江慕辞快速拆开。
相思未写冗长的话,直来直去,说了她的去意。
他在王府一角,捏着信纸看了又看——
“江慕辞,我知你不是那多情负心之人,只是还未遇到一个适合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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