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让伞遮住母亲,后背湿了一大片,冷风吹来,一阵瑟缩。
不远处的拐角,一身影孑然而立,一手撑伞,一手插在裤兜,眼神耐人寻味的盯着这叶几欲飘零的身影。
北方的雨下过之后,天冷下一圈,正午的阳光灿烂的惹人眼,小绵就近买了几个包子却只喂母亲,自己全然无味。
想着买包子时打听关于桑名泉的事,那人扫过她的眼神,“桑市长?你找桑市长?”
没有回答,小绵便逃也似的跑回来了,她看着阳光下母亲昏睡的脸,没想到这么容易打听到了。
“市长……”怎么心里一下子陷落了,还不如全然没有消息或是破落不堪的好,已经市长了,为什么没来找她们?
她该不该去?他又为什么对他们不闻不问?她不记得他的模样,甚至是那声父亲更加叫不出声?母亲已然没有健康时的模样,形容枯槁,脸色蜡黄,该不该?到底该不该?心乱如麻的又挨到了晚上。
她虽然年纪小,却心里缜密成熟,母亲的现状和自己的思想斗争折磨的她没有一刻安宁。然后抬眼看到他又出现了,站在离自己几步开外的地方,就着昏黄的灯光,拉长的身影,不羁的站姿,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该给保护费了。”博弈城开口,已经变声的声带带着蜕变之后初成的男性低沉嗓音,很是好听。
小绵站起身,又轻绻眉峰,身体本能的把母亲挡在身后,“什么保护费?”一脸茫然,只是这来人的架势,本能的起了保护欲。
博弈城轻牵起嘴角,淡笑,“这地盘是我的……”
小绵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破街巷,还有没干的小雨洼,再看他不羁的打扮和身后的人们,她想她大概明白了。
“我想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生涩的普通话,却是一字一顿,说的甚是清楚。
“劳驾我哥一整晚亲自看着,还敢说不需要保护?”狗子一下子急声争辩的站出来,想着昨晚博弈城在雨夜里整宿的盯着,听着这女孩的话气就噌噌的冒上来。
小绵愣愣的看着这个被他们称作是哥的男人,眉宇间的气势衬托着挺拔俊朗初长成的男人,不容小觑,他守了自己一夜?
不知道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声音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又觉得可笑,如果自己的那个名为父亲的人是桑市长的话,他的女儿正在这里接受街边混混的勒索。
她脸上的那抹不经意的笑意落尽薄弈城的眼睛里,心里一惊,什么样的女孩子面对这样的场面还笑得出来。
“你到底给不给,不给今晚就不能在这儿待了,想去哪随便……”
狗子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这样的小事还要墨迹这么长时间。
小绵的眼里并没有胆怯和妥协,倒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屑于他们在这闹下去,打发面前这些可怜人一样。
走到薄弈城面前,把手里仅有的两枚硬币送到他面前。
“我靠,你以为我哥就值这两块钱,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看你是不知道……”
不知道狗子是护主心切还是怎么样,冒出来的火气十足的话被薄弈城接下来的动作噎住。
薄弈城把她手里的硬币接过来,两枚被她捏在手心的硬币冷的丝毫没有温度,他猜她只有这两块钱了,然后揣进兜里,扭头就走。
狗子不知道事情就这样成交了,看着薄弈城已经走远的身影,不确定的看了小绵一眼,赶紧追上。
没有再下雨,可晚上的风却是凉下了一大圈。
“哥,你那两块钱有什么好看的?”
薄弈城从回来就捏在手心里盯着那两枚硬币看,狗子吧饭菜端过来不高兴的说,本来今天就亏了。
景陌却拉了狗子一把,“听说今晚会降温。”
狗子还不明所以,待反应过来时,薄弈城的身影已经如风般奔出去。
“哥……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狗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景陌。
景陌但笑不语。
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所有的理智,自持,睿智和规矩,统统燃烧殆尽……
桑小绵拖着浓重的鼻音住进四季鲜明的北方城市的时候,以为自己可能一辈子都适应不了这没有梅雨的地方。
秋雨渐冷的湿气,直达心底,她去求佛,可佛什么都没说。
薄弈城指着她的背影问佛,“她求了什么?”
佛说,“平安!”
薄弈城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害怕把握该怎么办?”
佛说“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他把佛手里的她刚刚求的签攥在手里,“她求的平安,我来渡。”
听说,一个手刃刀剑的男人,无端的信着佛,曾在她面前挥刀相向。
她盯着他的红珠楠木佛串问,“你不是信佛?”
他浅笑轻吻,“我只为你大开杀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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