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天牢内寂静无声,莫清歌蜷缩着身体,紧紧抱着双膝坐在角落处瑟瑟发抖。
许是饥寒交迫,她的神志竟有些飘忽,就连门口何时站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直到来人开口,莫清歌才警觉起来。
“谁?”这么晚会来到天牢,难不成莫清月已经等到几日后对她的审判,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此时置她于死地,可是,刚才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带着一丝责备,又或者是她听错了?
“唉”黑暗中,来人轻叹一口气,竟将牢门缓缓打开,走到了莫清歌面前。
又困又累,加上寒冷和饥饿,促使着身体没有一丝的力气,想要躲闪,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只好警惕的看着来人,直到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心下竟莫名的酸涩起来。
“陛,陛下,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慕容烈。
白日里有人禀报,莫大学士府上的三小姐莫清歌在一处废旧的院子里杀害了薛丞相的嫡女薛倩茹,一时间朝堂内外,尤其是丞相一派的人立刻组织上奏,弹劾了莫大学士。
官不及丞相,却是掌管着内阁的重臣,莫大学士偏偏又是皇帝一派,自然与丞相一派不和,先帝驾崩后,几派人马迅速站位,莫大学士本是中立,却因嫁女而不得不站在了皇帝一派,如今亲女惹事,死的又是丞相之女,丞相一派无论如何也会在此时动手。
一是趁机铲除莫大学士,二是丞相必须要为自己的爱女讨回公道,如此一来,朝廷之中必将牵扯一系列的事端,到那时,几派人马怕是又要经历新的一轮洗牌。
当今圣上继位不过几年,却杀人无数,荒淫无道,为百姓所唾骂,身后的大臣有多是以宦官和奸臣为主,虽有右丞相冯潇伴其左右,却因没有实权,常年不得志,更有传言,圣上虽杀人不眨眼,实际上却是个傀儡,整个凤鸾国的江山,都在左丞相薛易的手中。
传言毕竟是传言,可信程度并不高,但是圣上暴戾,嗜杀成性,却是被很多人所见,之所以薛易迟迟没有动手,怕是因为薛易膝下并无儿子,导致这么多年,他只能让慕容烈坐着皇帝这个位置。
慕容烈听闻莫清歌惹事,惹得又是左丞相薛易,趁着今日外面下雨,便连夜赶到了天牢。
站在牢门外,看着那个蜷缩的身体,小小的,不住的颤抖,心底竟有一丝异样划过,来此是想了解当时的情况,谁知,却被她孤寂的样子引得心有怜惜。
慕容烈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自打坐上这个帝位,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没有动过情,没有再同情过任何人,在这个位置上,他就必须冷血无情,只有如此,他身边的人才不会被伤害。
“你为什么要杀薛倩茹?”慕容烈目光灼灼,眼底尽是冰冷。
莫清歌抬抬眼,不禁嗤笑,“陛下,您说为什么就为什么,民女无话可说。”
有些失落,有些心酸,本以为来到这,慕容烈是难得关心过她的人,不论怎样,他都会相信这件事不是她所为,可是他刚才所问的,却已经说明,他不信她,而且已经认定人就是她杀的。
“你可知你闯下的祸不仅涉及你一人?你可知莫家上下,以及与你父亲有关的人,甚至是朕,都要为你所犯下的错来承担责任,你告诉朕,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慕容烈的愤怒,莫清歌突然觉得好笑,谁的生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陛下,您请回吧,民女帮不了你,杀人偿命,随你们处置,不送。”
什么叫她犯下的错?她何错之有?
“莫清歌,朕告诉你,不要以为会有人来救你,慕容景根本就不在京城,你试图找寻他来救你根本就是妄想,既然你那么想死,朕就成全你,”慕容烈不由分说,一把提起莫清歌,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
勃颈处传来剧痛,将莫清歌所有的神志拉回,她不想死,除了自己,谁也不能够拿走她的命。
强烈的求生欲令她不顾疼痛,从衣袖中拿出了那枚银针,狠狠地扎进了慕容烈的手背上,见他吃痛,拼尽了力气一把将他推开,身体却迅速的瘫软下去,“陛下,我的命由我说算,黄泉路上我自己走,用不着你动手。”
慕容烈紧抿双唇,眼眸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莫清歌,你可知朕捏死你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咳咳,那又如何,陛下可以再试试,咳咳咳,我保证第二次会让陛下终生难忘。”莫清歌抱着誓死的决心,一旦慕容烈敢再次动手,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天牢依旧阴暗,冷意却弥漫了整颗心,自古帝王多无情,说的真不错。
两人似乎陷入了僵局,莫清歌瘫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却警惕的注意着慕容烈的一举一动,若是他真的想要送她归西,她也势必要做出反抗,她不介意黄泉路上有个人陪。
“朕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杀人?”慕容烈刻意压低了声,却带着毋庸置疑的严肃。
莫清歌不发一言,挪了挪身体,靠在了墙壁上。
“好,既然如此,就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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