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此话,眼神流离在景莫凡与丞相之间,满身愠怒的脸上显示出些许的若有所思。他开始思考景莫凡刚才说的话,多斟酌几下,他倒也会觉得景莫凡说的并无大错。
毕竟,西北叛乱已除,天下太平的消息并非丞相一人得到。那是丞相向皇帝禀报的时候,景莫凡并未说任何的不是,表明他所说收的消息,也应当是相同的。既是如此,那便是他们收到的消息出了错误。
莫非是景晨风在西北地区意识到军情紧急,忧心会被指责,所以特地传了假消息回来?
皇帝心中虽有些不信,可转念一想,景晨风以往受了陈思凝的蒙蔽,没少做出些冲动过头的事儿,如今又是谎报军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以你们二人之见,这应当如何处置晨安王?”皇帝毕竟是老谋深算,他如此一问,态度便已经很明显了。他已经决定要惩罚打了败仗景晨风,但偏偏不自己想办法,想要假借他人之手,他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
可奈何丞相同样也是只老狐狸,说了点无关痛痒的话,便开始闭口不谈。
景莫凡见得如此场景,心里想要压死景晨风的欲望虽然异常的强烈,但他猛然之间,又瞥见皇帝眉目之间有丝丝缕缕的不忍。骤然间便开始重新揣摩皇帝的意图,想来皇帝想要的答案,不光是惩罚景晨风那么简单。
“回禀父皇,晨安王谎报军情,以至于朝廷的援助未能及时出动,最后打了败仗,理应受罚。”景莫凡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方才偷偷打量了皇帝许久,才敢将景晨风谎报军情的罪名坐实。
但显然,此时皇帝听了他上半截话,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也并未说任何的支持与否。以此观之,他此时的回答皇帝显然是觉得还不够满意。
故而景莫凡大着胆子,再次上前了两步,最后行了一礼柔声道:“但念及晨安王多日戍守边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功过相抵,适当敲打一番便足矣。”他的双眸中流露出些许的不忍心,同皇帝方才的有些许的很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皇帝是发自内心,而景莫凡则是碍于表面的人情世故,故意装出来一副舍不得兄弟受责难的模样。
待景莫凡将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完之后,皇帝总算是点了点头,神色虽和缓了不少,却还是掩盖不住他先前的愤怒:“晨安王玩忽职守,隐藏西北的真正军情,理应严惩,但念及他戍守西北有功,便即刻召回,削了他的俸禄,罚他在王府中好好思过。”
听到如今的处罚,景莫凡心中仍有些愤愤不平,毕竟皇帝如此作为,还当真只是表面上处罚了一下。至于景晨风真正的一些势力,皇帝却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暗中捏了捏拳头,景莫凡不由得暗自感叹:手握重兵的人当真是好,即便犯了此等大罪,皇帝也不过是稍稍打击一下。可偏偏如今如此轻的惩罚,还是借他自己的手促成的。
景莫凡无论心中有多愤愤不平,此时都还得耐着性子,佯装出一副为景晨风深感庆幸的模样,继续听着朝堂政事。
而陈思凝此时确实在大皇子府中,有些耐不住了。自打昨日景莫凡想要对她动手动脚,以及她听闻了景晨风在西北边疆打了败仗一事,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
昨晚她也一直在思忖着此事,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大皇子府,她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否则便让景晨风得到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
毕竟,无论她究竟打探到什么消息,她也在无形之中被控制的死死的,出不得大皇子府。而她费尽千辛万苦传递出去的情报,也会被别人给半路拦截,没有丝毫的作用。
想到此处,陈思凝便没有了任何的迟疑,她迈着急切的步子行至窗边,瞧见日头还早,心下便生了一计。
“你进来一下,我有些事要同你讲。”陈思凝在房中待了一晚上,终于肯叫守在门边的丫鬟了。
丫鬟们当即便蜂拥而至,挤到了门跟前,想要在陈思凝打开门的一瞬间,便冲进去对她嘘寒问暖,从而可以得到大皇子的奖赏。
却不了陈思凝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她们所有人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不用进来那么多人,我看着人多就心烦,来一个人就行了!”
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微微的怒意,吓得本来一腔热血的几个丫鬟,心里依然是拔凉拔凉的,纷纷向后退。如此一来,方才还蜂拥而至的美差事,此时已然变成了一个苦不堪言的事。
但几个丫鬟又不敢使劲在门外磨蹭,怕惹得陈思凝更生气。随后便有几个机灵的丫鬟相互看了一下,深深的朝着庭院门口跑。于是乎,跑在最后面的那个丫鬟,变成了理所应当的倒霉鬼,战战兢兢的去了陈思凝的房中。
“头埋那么低作何?我又不会吃了你,走近一点!”陈思凝坐在桌边,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细细的打量着眼前怯生生的丫鬟:“当真是胆子小的可怜,喝了这杯茶,别那么畏首畏尾的,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的。”
陈思凝倒了一杯茶,递过茶杯的时候,手指不自觉的抖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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