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胡亥一早便穿好衣服,带着一脸天真的笑意,蹦蹦跳跳地出了屋子。赵高看着胡亥一愣,随即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尖着嗓子说:“公子要出去?”
胡亥一面笑着点头,一面腹诽着:废话!难不成胡亥刚踏出门槛再转身折回去,抽筋呀!“高,走陪胡亥去放风筝。”
赵高答道:“喏。”
嫣儿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那一脸莫名地望着胡亥。不确定地问:“公子?”
“哦。”胡亥轻笑道:“嫣儿姐姐一起吧,人多热闹。”说完胡亥转过身,又奔了几步。
心中暗道:嫣儿去了浣衣局,别怪胡亥,胡亥也是为了自保!调整了一下情绪,胡亥回头笑盈盈地喊了句:“你们快点呀!”
然后,在胡亥的带领下,胡亥们三个伙计一路特嚣张地奔进御花园。到地方以后,嫣儿双手扶膝,喘着粗气说:“小屁孩,没事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胡亥斜了她一眼,说:“喂,不是说好了吗,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叫‘小屁孩’的!”
嫣儿特鄙夷地斜了眼赵高说:“他,也算一个人吗?撑死半个!”
胡亥无语,而赵高呢?估计是练出来了,只是淡淡回了句:“奴才是如花,草木而已。”胡亥当时听完就倒了,这伙计还真是……呃……有创意,头回听得“如花”是这么个意思。
“你……”嫣儿对于这么破罐子破摔的家伙好像很是没辙。
胡亥笑着走到赵高身边,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轻轻说了句:“行得,如花长进了。这小脸皮都进化成防弹的了。”
“防……蛋?”赵高喃喃不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嘛,自己琢磨去!嘻嘻。”胡亥说,然后笑着跑开了。一边招呼着嫣儿:“嫣儿姐姐,你来举风筝,胡亥来放。”
“好……”嫣儿一语未必就被身后的一个温纯的声音打断了,“好亲密呀。”循声望去,竟是扶苏。
嫣儿突然收敛了笑容,毕恭毕敬地说:“奴婢拜见长公子。”
“你回来了。”胡亥平静地说,不知为什么,经过废宫那件事以后胡亥竟再叫不出“小苏哥”了。
“是呀。回来了。”扶苏看着嫣儿说。
“可要到胡亥宫中去坐坐,叙叙旧。”胡亥一语双关地问扶苏。
“不必了。”扶苏笑着说。
胡亥随即转过头继续扯着风筝,对嫣儿说:“那咱们继续。”
嫣儿犹豫了一下,说:“公子……奴婢不敢越礼。”
胡亥停住脚步,笑容渐渐僵住了,淡淡的说:“你再说一遍。胡亥没太听清。”
“奴婢……不……不敢越礼。”嫣儿估计没见过胡亥对她如此冷淡,话说起来竟也有些结巴。
“放肆的丫头!”胡亥突然喝了一句,“主子让你做的事,你也敢说不?!”
嫣儿颤了一下,随即低首恭敬地说:“奴婢知罪了。”
“不必了。”胡亥冷冷的说,“明天去浣衣局思过去吧。”
“公子……”嫣儿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胡亥。
“呦,一个多月不见,长进不少呀。”扶苏突然笑着说,“既然这个宫人不讨喜,不若做个人情送与兄长吧。”
胡亥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兄长也知道嫣儿是个人呀?!既是人又怎可像东西一样互送?”
扶苏突然灿然一笑,道:“那人就可以随意丢弃到浣衣局那种地方了?那是人能呆的吗?”
胡亥只觉心中一堵,完全不知该接些什么。于是愤愤地说:“嫣儿,继续放风筝!”说完扯着风筝就向后跑。
“亥弟……”扶苏笑着叫道。
“胡亥的事你少管!”胡亥盯着风筝咬牙切齿地说。紧接着胡亥就不知撞到了什么,跌了出去。不远处传来扶苏温吞吞地声音:“小心,后面……有人。”胡亥愤愤地望向扶苏,腹诽着:这个大喘气的家伙!
身后一片骚乱,只听到四个尖尖地声音紧张的叫着:“高先生……高先生……高先生你没事吧。”
胡亥撇了撇嘴,任由赵高将胡亥扶起,拍去身上的泥土,胡亥转头看了看那位被众人紧张的高先生,以为是何方神圣,不想竟是个瞎子。
然而就是这个瞎大叔,一看之下竟给胡亥一种被什么摄了魂的感觉,一双眼睛定在那位瞎大叔身上竟移不开了。
那人虽然体格健硕如赵高,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超脱感。儒雅之如扶苏在他面前气质上竟也显得逊上一筹。
他身前有一个不知是琴,筝还是瑟的东东横尸在那儿。看着那位瞎大叔兀自摸索着找琴,旁边的人却只是言语没一个帮忙的,胡亥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帮他拾琴。
胡亥一边抬琴一边对那先生说:“高先生,您的琴。”那琴看着不大,抬起来时却意外的沉,而且是一头沉!
那先生像受了刺激一样,猛地冲过来,将胡亥推开。叫嚣着:“不要用你的脏手,碰胡亥的筑!”
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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