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秦焰才叹息一声:“人都是会改变的,父王不例外,我也不会例外。
我扶苏此生维护的秦朝正统,是大秦江山,唯独不是自己的位置——我母本非父王的夫人,自己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刘生满目震惊,沉默之后之后却仍旧向秦焰叩首,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似的,神情认真。
“长公子,您是刘生的救命恩人,刘生的命是您的。无论您想要做什么,刘生都不会阻止长公子,既然长公子认为胡亥公子比您更适合,那么刘生不会阻挠长公子的决定,日后不会再多问了。”
秦焰望向窗外脸上一直挂着兴奋笑容的胡亥,忽然说:“刘生将军,胡亥还缺一名教授兵法的师父,等到灭国战争结束后,我会推荐你担任这个职位的。”
“末将知道了。”刘生心中仍旧不觉得胡亥公子有任何好处,却心甘情愿听从扶苏的安排。
胡亥忽然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热烈,他用力朝秦焰挥舞着手臂,高喊:“大哥,大哥谢谢你!骑骑马飞驰的感觉真好!大哥也一起来啊!”
秦焰对上胡亥期盼的眼神,站起身走出车厢,低声对刘生说:“刘生,上将军是个沉默谨慎的人,但你不是,平日说话注意些,不要太直白而得罪了别人。你该知道祸从口出,武安君白起之祸不远。”
刘生刚刚恢复了些许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不敢置信的说:“长公子的意思是有人说我父亲有不臣之心?”
秦焰点点头,记忆中的扶苏的确是想要说这些话,然后在刘生遭受巨大压力的心中更添了一把火。
“灭赵之战,因为上将军屯兵井陉关两年,父王烧了整整三车弹劾上将军的书简。
而这一次上将军又选择了围而不攻的战术,不知道父王还会收到多少——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上将军和少将军都该收敛自己的言行了。”
交代完这句话,秦焰走出马车,内侍陈毅立刻牵来秦焰的坐骑。
秦焰翻身上马,直奔胡亥而来,胡亥就像是明白秦焰的意图似的,同时展开手臂跳到秦焰怀里,跨坐在他身前,紧紧贴着秦焰温暖的胸膛。
大概走了足有一个时辰之后,胡亥扯了扯秦焰衣襟,红着耳朵低声说:“大哥,我屁股颠得好疼。”
胡亥话音未落,总管十万兵马的杨瑞和已经下令安营扎寨。
秦焰姿态潇洒的下马,抬手将胡亥提了下来,直接把他架在自己背后,搬入临时搭建的帐篷。
胡亥像只小乌龟似的拱着身体趴在羊毛毯子上,手指来回拨弄着微卷的羊毛,享受的闭上眼睛磨蹭着毯子。
秦焰忍不住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笑着说:“快起来,我让陈毅烧热水了,不把发僵的身子泡软,你明天起更没办法动弹了。”
胡亥立即将手背在身后,捂着分外挺翘的小屁股,将脸闷在浓密的毛样之中哼哼:“不要。大哥,我不要动弹——我不是屁股疼,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我就是起不来。”
“你这小懒鬼。”秦焰又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提着他的衣襟,硬是将不断往地上坐的胡亥扯到浴桶边上。
秦焰一件一件将胡亥身上的衣袍褪去,然后抱在怀中一同踏入浴桶,原本还懒洋洋的胡亥立刻跳了起来,整个人挂在秦焰脖子上,站在热水中一动不动。
他哭丧着脸,声音发抖的说:“大哥,我再也不偷懒了。水位太高了,我害怕。”
秦焰将手掌从水中伸了出来,拍拍胡亥的头顶然后说:“我不提你偷盗父王玉玺的事情,你就硬挺着不肯道歉。你是心中没有悔意,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
秦焰任由胡亥紧紧抱着自己,让他幼小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怀中,虽然口中教训着胡亥,手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从脚踝起往上一点点揉捏着,捏散开胡亥第一次骑马造成的肢体僵硬。
胡亥明白了秦焰提问的方向,梗着脖子说:“我又不做别的事情,只是用玉玺出宫,拿出来找你玩儿而已,有什么可后悔的。”
秦焰本以为刘生之前的话不过是对胡亥的偏见,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耳听到胡亥说出这样不知道轻重的话。
他心头霎时升起一片怒火,手臂将胡亥往自己怀中一压,抬手对着胡亥酸疼不已的屁股狠狠来了一下子。
胡亥身子一抖,拦着秦焰脖颈的双臂立刻收紧,像是躲闪什么危险似的,拼命往秦焰怀中钻。
秦焰立刻说:“ 父王的玉玺日后不可再动!”
胡亥这时候本该听到秦焰的教训,就立刻该明白什么不能碰。
却没想到胡亥动了动腿,闪开秦焰的手掌后,更倔强的说:“我想要什么,就可以碰什么!反正军中也不会出任何危险,我就要拿着玉玺玩!”
“你……”
秦焰正准备用行动让胡亥明白好歹,没想到胡亥在他怀里扭得更严重,嘴里还不满的高声大叫,打断秦焰将要出口的话。
“大哥自从出门就变坏了,我小时候你从来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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