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常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直勾勾的打量我半响,道:“你回曲家也已经好些天了,都不问问万兄?”
他心思深沉,善于谋算,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那有别人欺他之理。
我有什么好问的!问他如何算计别人。
虽想着,却见曲常眸色幽深,便也带上了几丝担忧,道:“可是万恶楼出了什么事?”
曲常见我如此反应,便确定我却是不晓得枫州发生的事情。
便支起了斜倚的身子,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后,带着被辣的“丝丝”的余音,道:“这事还从你和万兄误入南江说起。”
夜色正寒,屋内正暖。
正适合听故事。
我手支着下巴,把那壶酒勾到自己身旁,轻含一口,歪着头眯着眼睛静静听着。
“自你们两人在诺大的中原销声匿迹起,钱家便开始了他们的复兴之路。单单一个半死不活的钱家自然不敢与万恶楼对抗,就在这时,姜云起伸出了双手,他一路扶持钱家,短短半月,钱家便在荆州站稳了脚跟,那强盛也恢复到往日的七八成。可这钱浩,一直念着万恶楼的灭门之仇,便要那姜云起协助自己抢占大半个枫州。姜云起担心钱家的行为触怒到万恶楼,恐引起江湖再一次纷争,便不应允。可那钱浩,一路高歌,怎肯罢手,便暗自找来了同样野心的吴猛。两人一拍即合,便一路高歌占了整个枫州,把那万恶楼赶至最偏远的南边。”
说着,曲常舔了舔嘴唇,似是觉得嘴唇干涩,便夺走了我手中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后,便把酒壶推到了我身前。
我忙把酒壶往我怀里缩了缩。
见我如此吝啬,曲常只好把大张的嘴巴合上,改由小口抿着。
砸吧一声,继续道:“之后,便是你和万刃从南江归来,你直接回了曲家,可万兄则要面的危机重重的局面。”
说着,又抿了一口酒,触到我焦急的目光,只好猛地一口咽下,继续道:“就在前几日,钱家和吴家的商铺被一群山匪洗劫一空,连铺子里的掌柜也被杀了个干净,剩下的铺子以及幸存的店家则连夜赶回了荆州和常州,一夜间,两家是血本无归啊,这个吴猛自然去找钱浩问罪,毕竟当初可是钱浩许诺要护佑吴家在枫州的铺子,至于两人谈了什么,这却是不知,只知昨夜,钱家和吴家联合去枫州剿匪。”
“他们哪有什么好心去剿匪,只不过想要去夺回他们丢失的财物罢了。”
我小酌一口,幽幽道。
曲常点点头,继续道:“可笑的是,就在他们快要将那山寨攻下时,这枫州的郡守却及时赶到了!”
这个及时还被他加重了语气。
我却被这故事绕的晕乎乎的。
“等等等,这枫州郡守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我揉着醉酒微微胀痛的脑袋,问道。
曲常翻了我个白眼,道:“你怎么这么蠢,自然是万兄的谋算,这枫州郡守贪财,如此机会怎肯放过,只需有人点把火,这柳青自然是要上山去剿匪的。”
我点点头,回道:“而这万刃,便是那点火之人。”
曲常看了我几眼,似是觉得我看扁了万人,便抿了口酒,继续道:“不止!”
“不止?”
我放下了酒壶,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又被我打断,曲常瞪我两眼,这才道:“连钱家和吴家的这把火,也是万兄点的。”
似是怕我继续打断,曲常气也不换道:“万兄不知如何联系上那寨主,以万贯钱财诱之,那寨主自知此行危险,却也甘愿成为万刃的棋子。”
这钱家和吴家的被杀的人,再加上山寨的山匪们,只这一番谋算,却葬送了这么多条人命。
叹口气,我又猛灌了一口酒。
可若不如此,万恶楼不知要死多少人。
一进江湖,便是生死不休。
再睁开眼时,我已没了方才的悲悯,望着曲常,我轻笑一声道:“你今夜来此,怕不是只给我讲这些吧!”
见我神色如常,并没有悲戚,一脸赞赏道:“我来此确实不是为了说这些,而是今日中午,我爹收到了一封请帖。”
这万刃刚收回枫州,曲家主便收到了请帖。
莫非是钱家?
见我一脸凝重却不得其解,曲常继续道:“不是钱家,也不是吴家,而是姜云起。”
“姜家?”
这也说得通,如今魔教强势回归,为了江湖的平静,姜云起自然得召集各路豪杰遏制魔教的蔓延。
至于为何会召集曲家,自然是因为曲家这几年如一匹黑马般崛起,财力足以与钱家相匹敌。
姜云起自然不能不防,万一到时正派和魔教起了冲突,两败俱伤之际曲家趁机而起,成为第三方势力。
三足鼎立之局,饶是足智多谋的万刃和姜云起也无法权衡。
所以,曲家必须去。
曲家见我眸色幽深,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曲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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