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纪自然听出了木浩天话里的杀意,对于赴死他倒没有几分害怕,反而还有一丝窃喜。
这火炬的秘密无论如何他不会如实相告,只能一口咬定是自己失误导致,这个答案木浩天自然不肯相信,便动用那些酷刑,逼他说出实情。
荀纪早已在崩溃的边缘,感到了木浩天的不耐,自然是十分高兴。
“小人一直忠心耿耿,怎会和贼人勾结,都是我该死,弄错了火炬里的燃料,大人若是气不过,小人愿以死谢罪。”
这番话当真是激怒了木浩天,只见木浩天“腾”的一声坐起,怒道:“以死谢罪,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便对着身后道:“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被两名守卫拖了上来,少年清澈的眼睛里全是惊慌,不住的大喊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荀纪的头颅本来低低垂下,听闻这呼喊声立马抬起了头,努力睁圆那涣散的双眼,朝着那瘦弱的人影望去。
“念儿!”
看了半响,荀纪忽然喝道。
这声呼喝也使得原本挣扎的少年立马定住了身体,寻声望去,少年便看见那个血淋淋的人影。
那人全身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再加上蓬乱的头发以及满脸的血污,少年一时辨认不出。
可那双眼睛里的慈爱,少年却是熟悉又亲切。
“爹!爹!”
喊着,少年已经挣开了守卫的钳制,跌跌撞撞的奔到了荀纪面前。
望着荀纪满身的血污,少年不住的颤抖,哭喊道:“爹,你怎么这样了,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荀纪本心硬如铁,可望着眼前的少年,忽地就全身柔软。
“念儿,别哭,爹没事,爹只是犯了一些事,所以被理事惩罚,你先回去,过几日爹就回家了。”
少年正是荀念,是荀纪的独子。
眼前这番炼狱般的情景,少年怎么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活着回来。
“爹,您和我一块回去,我们一块回去。”
少年头摇的像拨浪鼓,怎么说也不回去。
荀纪受了半天酷刑,本就虚弱不堪,连说话都是费劲,见荀念怎么也不肯离去,便也不再劝他。
荀纪也不是傻子,这世子把自己的爱子捉到他面前,就是让他说出实情。
可他若说出实情,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啊!
叹口气,荀纪转过身,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沉声道:“世子,小人贱命一条,一人做事一人当,烦请世子放了我儿,这份恩情,来世我荀纪当牛做马来偿还。”
“来世?今生事今生了,你若不说出实情,我定让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木浩天坐回了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望着一脸恳求的荀纪。
等了片刻,见荀纪依旧不肯开口,木浩天朝着身后扬了扬手。
随后,便走来两名守卫,拖着寻念向酷刑台走去。
“念儿,念儿,世子,求求您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能担任南江的第二统治者,木浩天怎么会是仁慈之徒。
况且,那火炬若是熄灭,他和父亲面临的将是千千万万南江人的质疑与谩骂。
如此,他怎会动容。
见木浩天依旧无动于衷,荀纪也放弃了求情,忙起身朝着荀纪跑去。
“爹,救我,我还不想死。”
荀念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这守卫来真的,便也是怕了。
“念儿,别怕,爹就在你身旁,别害怕。”
两个守卫见荀纪已经凑到酷刑台跟前,便一脚踢开了他,继续把荀念的四肢往圆木上固定。
这一脚,踢得荀纪在地上硬是滚了好几圈,半天也爬不起来。
看着荀念已被牢牢的绑缚在十字架上,两个守卫转身,对着木浩天拱手道:“世子,是否立刻行刑?”
木浩天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颤巍巍爬起来的荀纪,冷笑道:“行刑。”
接到命令后,两守卫立马去去型架上的皮鞭。
那皮鞭泛着暗红色,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才有那般的颜色。
一鞭下去,荀念的惨叫声便响彻了整个地牢。
荀念眼睁睁望着那鞭子上的倒刺勾出来的肉沫飞了他一地,只能颤抖着嘴唇,念叨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少年哪受过这般苦,起初还有力气痛呼,渐渐便没了声息。
五鞭下去,少年早已昏厥。
守卫回头看了木浩天一眼,见世子没有停止的意思,便提来了水桶,一桶冰冷的盐水就这样浇在了少年那血淋淋的身体上。
“啊~”
那盐水渗入伤口之中,全身就犹如被蚂蚁啃噬一般,痛的钻心。
荀念再也忍不住,对着面前一瞬间苍老的人哭着喊道:“爹,救我!救我啊!”
听到这声呼救,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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