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约有不到二十平方的屋子,什么家具都没有,地上却都是破旧棉被,或者棉絮垫在冷冰冰的地上,做的铺盖卷儿。
粗略数过去,这间至少睡了一、二十人,平均下来,一个人连一个平方的范围都没有,所有人都得蜷缩着身体才能躺下。
苏青抖着手,紧紧抓住洛沐熙,“二姐姐这几年就一直都是这么……”
洛沐熙揽着这个比自己小了足足好几岁的小妹妹,她想了想,摇头,在她心里,她觉得自己还是比小妹要好很多的,至少曾经在镇国将军府里的时候,她过的虽然不算很好,却还是正经的将军家姑娘。
可是这个小妹却不同,刚出生就没了娘亲,然后跟着被亲爹丢出府去抚养,她不知道苏青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只隐约还记得那时候的苏青,还在襁褓中,连患病的身子都没大好。
可苏青并不知道洛沐熙的想法,只看她似乎也不愿意多提自己受的苦,顿时又在洛城东的头上记下一笔,转头就狠狠的瞪了站在门边上的洛城东一眼。
洛城东看着这里的情况,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还以为清修只是清贫苦寒了一些罢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从一个将军家的正经名门闺秀,被人欺辱成这般样子。
一个没忍住,一拳砸在门框上,只听门框咔嚓一声……竟是出现裂痕。
看样子也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反正等会连洛沐熙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也全都要换掉的,于是苏青转头牵着洛沐熙就出了房门,一转眼就看到了静庵堂的几个管事尼姑,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准太子妃,她和太子夏景鸿还没正式成亲,作为医女官的她,真没有什么权势,于是她只好跟着瞪了一眼刚好站在洛城东身旁的夏景鸿。
夏景鸿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好冤枉,但是他明白了苏青的意思,微微侧身细声同子离吩咐了一些话,转头子离就带人把那几个庵堂管事先抓了起来。
看她们俩出来了,夏景鸿忙道:“青儿,想必忍冬那边都安顿妥当,不如大家去厢房休息休息吧,等午膳后再睡一觉,咱们就回家!”
苏青没先回答夏景鸿的话,再瞪一眼洛城东,低声道:“现在生气有什么用,早知道你那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个善茬,却任由她这般作践你的女儿,你到底也不曾真的关爱过我们吧。
既然如此,那等今日回你洛府之后,我便接了四哥和二姐姐都搬去我那小院儿住,顺便让他们安心养病,否则在洛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给他们继续下|毒呢。”
说完苏青的视线瞥向廊下站着的洛文轩,不知道为什么,她自昨天见过洛文轩夫妻俩之后,就一直觉得这对小夫妻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文尔雅,清丽可人的模样。
哪知道这提议,洛城东倒是不反对,“也好,府里现在也不太平,不适合寒轩和沐熙两人养病。不若明儿收拾好了之后,再让霍伦带着人手帮你们搬过去吧。
左右你那小院也离着洛府不远,有事你差人来府里喊一声便是。若是人手不够,回头你再添买些,府里那些就不要再用了。银子可够花销?不够就来找爹要!”
苏青心里略微舒畅些,道:“银子我还是有的,不用花您的。我身边有四个丫头,先分两个给二姐姐。四个身边有个长随跟着也够了,其他人就不用跟着来。我宅院里什么都有,住的地方也够用。您就别费心了。”
洛沐熙摇摇手,苏青回头看到她带着满眼的担忧,随即说:“这事儿等会我同二姐姐慢慢说,现在咱们先去洗漱,然后吃饭再睡上一觉,就回家,可好?”
洛沐熙点点头,乖巧的跟着苏青身边。
厢房准备了十来间,苏青和洛沐熙进了一间,里面早早备上热水和大浴桶,忍冬自作主张的在热水里又撒了些泡澡的药材,这都是她们随身带着的,苏青亲自配好的。
待樱桃和芍药伺候着洛沐熙沐浴,擦干身体后披着件丝绸内衫就出来了,坐在床榻上的洛沐熙正在寻自己的圆顶帽子,她脑袋上烧了戒疤,头发长出来就会立刻被剃光,因而她此时没头发。
苏青带上手套,忍冬端着一盘子刚才调配好的伤药,一起在床榻边上坐下,苏青道:“二姐姐莫怕,我是医者,自然看不得你身上带着这么多伤痕。
我在北疆做了三年军医,外伤治疗最拿手了,我有自己调配的上好玉肤膏,给你抹上再配合药膳食疗,保证让曲釜来娶你的时候,你是最美哒!”
洛沐熙脸色微微一红,垂下头,厢房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屋内又只有她们三人,门外是商陆守着的,窗户外现在则是樱桃、芍药看护着。
她这才安心,滑下衣衫,苏青这才看清楚洛沐熙身上纵横交错的各种伤疤,立刻双眼泛出水光,手中拿着小玉片,刮取膏药一点点的抹在伤疤上。
最后又给她双手上的裂痕都敷过膏药,在裹好白绸布条做的又被剪细的绷带。
头顶的戒疤早就成了永久伤痕,再好的膏药也无法修复,苏青只好用玉肤膏厚厚的抹上去,用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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