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完?苏军医的意思是,还会在死人?”
苏青敛下眉眼,好一阵之后才说道:“或许吧,我总感觉,凶手带走脏器这本身就不是一个杀人凶手的合理的行为。相反,我更愿意把这个看做是有目的,有计划的预谋型犯罪。”
从苏青嘴里蹦出来的不少词汇,在其他人耳朵里都觉得有些陌生,但是他们也都不提问,只思考一番,倒也都明白苏青话里的意思。
凶手杀人是计划过的,并非随便。
如此一想,之前苏青说的‘有可能还会再发生命案’的推测,也从不太相信,而变成有些相信。
之所以苏青会有这种推测,一部分虽然的确是看在案件很特殊,而另一部分是在她分拣尸体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崩出来的,曾经在现代的时候看过的一些电影。
尤其是一部拍摄内容有关木乃伊的,当时就提到过,制作木乃伊的过程中,会掏空死者的内脏,重新做过防腐处理之后用罐子封装起来,当木乃伊下葬之后,这些罐子会随同木乃伊放在一起。
因此,当时她就留心注意了一下两具尸体的完整程度,尤其在发现女死者丢失两个肾脏之后,她的思绪更是直接就偏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如今还不能肯定,但是先提醒几位各大多番注意,留心防范,总是不会错的。
这边客栈厢房里,众人开着类似于案情碰头会的小型会议,那头歌姬院三楼的案发现场里,少年一脸苦哈哈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地板上那些血迹,反反复复的在不断回忆自己当时醒来后的全过程。
同时还得承受来自忍冬,带着冰渣似的寒冷视线。
少年叫何信,死者是他姐姐何茹,在歌姬院的花名叫做清荷,因着年轻又歌喉极好,在歌姬院中也自然是红人的等级,只是这些都瞒着他们的母亲。
何信的父亲是何大人的弟弟,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是兄弟两人倒也一直和睦,一文一武在边疆投身官场和军营,哪里晓得何家弟弟是个短命的,上战场没多久就意外被流矢射中,医治不及而战亡。
家中顿时失去了支柱,何大人弟媳迎回丈夫的尸体之后,悲痛欲绝伤心的落泪不止,竟然哭瞎一双眼睛,自那之后何茹就离开了家,何信学着开始照顾眼盲的母亲,还有就是帮着何茹瞒住母亲。
之前何茹随着年纪慢慢大了,也想着今后的出路,跟弟弟也都还提过这些事情,只是没想到姐弟两人再怎么计划,也赶不上突然的变化。
何茹突然被杀,何信被当做凶手抓住了,若是没碰上苏青,何家这一户到此就算是绝了,饶是何大人算是边城的父母官,也怕是难以回天。
因此何信此时虽然自己也很着急,想不起更多的当时的情况,他也没有放弃,蹲在厢房一角望着这地方发呆。
按照常理说,任何人在一间关闭的,并且充满血腥味儿,又遍地都是尸块的屋子里醒来,没当场被吓得叫出声,更没被吓疯,甚至于他还能比后面其他人更淡定,何信觉得自己也挺厉害了。
尤其是,他想到自己刚一睁眼,看到自己眼前那个恶心至极的东西,直接捏起来就丢出窗外的举动,啧啧啧,还真是从容得很。
想到这里,他无意识的往忍冬坐的位置看过去,忍冬一直坐在屋里唯一还健在的一张方案边,另外一张圆桌早就断了一条桌腿倒在地上。
忍冬:“看着我作甚,你快点想,都想出来早点完事。”
何信觉得忍冬姑娘好凶,好恐怖,瑟瑟发抖……
此时的苏青已经到了歌姬院的一楼大厅,昨天被留下来的那些人,此时又都被士兵们赶出休息的厢房,按照分类,被圈在大厅里等着。
苏青过来的时候,实则他们已经等了好一阵,被拘禁在一个地方两天,还不敢有任何意见,实则他们心理也都按捺着极大的不满,情绪上大多数人都直接表露在面上。
这会人们看着一群官员,还有大元帅同时出现在大厅里,顿时就引爆情绪不满点,不顾身边围着一圈手持兵刃的士兵们,纷纷叫嚷起来。
何大人率先出面制止,“大家不要着急,昨天捕快们都给各位录取了口述记录,今天苏军医再跟众位核实一遍之后,若是没有嫌疑的人,就可以离开了。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众人的情绪这才稍稍安抚一些,有人忍不住嘀咕,“咱们这么多人,一个个问,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只不过是来听个小曲儿都能摊上这等晦气事儿,真是……”
有人立刻反驳,“你是愿意被当嫌犯去蹲大牢么?”
也有人煽风点火嚷嚷着,“就是,昨天捕快们不都问过了么,怎么还要什么军医来问啊?我们又没病,一个军医不是给人瞧病治伤的,凭什么来问案子?你们衙门都没人办案了吗?”
……
苏青听着大厅里闹哄哄的,只瞥了一眼几个煽风点火的人,随即就跟夏景临、关力走进一间早就准备好的厢房,半盏茶之后,第一个人被带入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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