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鸿自然晓得苏青那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他还欠着苏青的诊疗费没给呢!
当然,夏景鸿自己并不觉得自己要给苏青诊疗费,因为他都没给过章旭啊,为嘛要给苏青?
但是吧,夏景鸿还记得自己曾经对外说过,苏青是他请的御|用大夫,这一句话可就是给苏青定了型,御|用大夫啊,专门给皇家人看病治病的大夫啊,人家是不要诊疗费,但是人家得收俸禄不是!
所以,夏景鸿现在恨不得给自己抽上两个大嘴|巴,死皮赖脸的在这儿赖着要过年,结果好么,人家御|用大夫的俸禄都不给,还有脸赖着?
同样听出话里意思的还有屋内其他人,可是谁都没说啥,封天凌是自小就看着安王长大的,也可以说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安王什么性格,封天凌再清楚不过,所以他掩嘴干咳两声,装作没听到。
而上官泰虽然跟安王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是他上官家族的人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皇室又如何,平时敬着点儿没事,但是从不惯着,因此也没在意。
顾清浅,说到他好歹是京城异姓王顾家出来的公子哥,对皇室的态度和尊崇就跟其他人都不同些,难免比重要大很多,但是吧,顾清浅偏生是个强压头就不低头的个性,于是他对着任性的安王从内心也没多少尊敬。
德公公不用说了,安王他得敬着,封天凌也不能得罪,上官家好歹是江湖上的第一世家,也不容小觑,顾清浅虽然是顾家三房庶长子,但是……
似乎想到什么,德公公不免又悄悄抬起眼皮,瞅一眼面前这个笑容满面的青年公子哥,能在异姓王王府里长大的孩子,尤其还是偏房的庶长子,都不简单啊!
于是乎,夏景鸿待不住了,气呼呼的撩起帘子,大氅也不穿了,茶也不喝了,就这么跑出去了!
德公公一愣,看看还在手臂上挂着的大氅,赶紧追出去,嘴里还喊着,“哎呦,我滴个小祖宗喂,殿下哟,您也穿着氅再出门啊,别得又风寒发热了喂!”
四人互相瞧瞧,不免都嘴角上翘。
顾清浅这天留在章府里一直待到晚上吃完晚膳才回去,这期间他们约定好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后在城北的城门边上碰头,一起出发去山上看看温泉庄子的情况。
又约好年三十晚上一起都到章府来放爆竹烟花,最后顺便连上元节晚上的灯会也约好一起去玩儿。
三人送顾清浅出了门,封天凌和上官泰又送苏青回清逸阁之后,才离开。
朱砂关上房门,才露出一脸的不安和愁容。
苏青问:“怎么了?你这么个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朱砂不说话,只拽这苏青的手腕子把她带到内室门口,说:“姑娘,还请您自己进去瞧瞧吧,奴婢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好。”
带着疑惑,苏青推开内室的门,转过屏风就呆住了。
一屋子堆了至少十几个樟木大箱子,每个箱子都还用铁皮包着边缘,打上解释的铆钉,桌子上还堆着一大堆绫罗绸缎和几匣子装的都盖不住的珠宝首饰。
就连床榻上也没放过,摆着好几个锦缎包袱。
苏青问:“这都谁送的?”
朱砂答:“安王殿下今儿下午差子离他们送来的。说是还没搬完,改天请姑娘去库房挑,这些都是殿下给姑娘的辛苦钱、劳务费,还有俸禄。”
苏青不禁脱口而出:“这人有病吧?病得还不轻。哦,对了,午膳的时候我让人送回来的匣子你放哪儿了?”
朱砂指着床脚矮凳下面,匣子被子离给提着丢床脚去了。
苏青走过去提起匣子,又说了句‘真有病’之后就吩咐朱砂,找人过来把这些东西都给搬一边去,好歹别占着她睡觉的地方。
四小白还没睡,于是赶紧过来搬搬抬抬的,好不容易腾开地方,朱砂伺候着苏青洗漱完毕,给她留了盏灯,就出去值夜了。
苏青把炕桌端进床榻上,摆上灯后才提着顾清浅给她的匣子放在炕桌上打开,里面果然都是各种形状的银子,大的有银元宝,小的有银裸子、银叶子倒是方便随时取用。
这些都倒出来之后,匣子底部还有两张银票,面值倒是都不大,十两一张而已,拿开银票后,苏青笑了,这才是顾清浅真正想要给她的东西吧。
她接过匣子的时候,顾清浅的手指在匣子上点了一下,所以她当时就在想这匣子里肯定有非同寻常的东西。
拿出纸笺摊开阅读,顾清浅在信里告诉苏青,案子他是不会放弃查的,哪怕顾彤背后的那个主子真的是他都无法撼动的人,他也要用自己一切的能力去给顾彤报仇。
钱匣子的底部有夹层,打开夹层,里面只躺着一枚木刻的牌子,上面刻着篆体的‘清浅’两个字。
顾清浅告诉苏青,这里的钱只是一部分,作为聘用苏青帮他暗中查案子的预付酬劳。
在案子查完之前,如果苏青碰上需要用钱的地方,或者有什么难处,都可以用木牌去大华天朝境内任何一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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