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幺鸡只好草草地结束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盘问。
05
三天后,一辆小车把幺鸡送到了西郊。
在一户农家小院里,刘仁和俞家三少爷都笑容可掬:“现在归队,还不算太迟。”
幺鸡说:“刘部长给我说过,我们是同路人。现在,我是无路可走了,不嫌弃就好……”
刘仁指着俞家三少爷说:“你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一二九,民先队,八年的敌后抗战,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幺鸡略感吃惊:“现在是什么时代了?”
“民族还没有独立,我们的使命就没有完成!”
“哦……”
幺鸡本来想问延安怎样评价苏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与其听人说,不如看人做:“我已经厌于时事,有个朋友想找红军里的海连长!”
“我们的情况,保密局还不清楚?”
“不清楚!”
其实,幺鸡查到了一条消息,说是这人失踪于湘江之战,后来又在赣南出现过,应该是改了姓名。
06
点起了烟,刘仁的脸色严峻起来。
“这人应该在你们那边,现在是上海警备区的中校副官。”
“叫什么?”
刘仁绕了一个弯子:“你们的宣铁吾司令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宣铁吾毕业于黄埔一期,曾经加入过**组织。在大革命失败后,他脱离部队进了复兴社。抗战期间,出任浙江保安纵队司令和第九十一军军长。四三年,掌管总裁的侍从室和财政部缉私署,现在是蒋经国的股肱之臣。
早在黄埔军校,宣铁吾就与比自己小十几岁的蒋经国称兄道弟。当时,有左倾激进的青年军人革命同志会,也有态度略偏右倾的三**义革命同志会,宣铁吾的思想逐渐倾向于后者,深得蒋家父子两人的赞许,树为军人之楷模。同侪们也给他取了一个绰号:老夫子。
幺鸡心想,乔家才就是蒋家大公子的人,难道不知道沙海的父亲就在上海?
“这样呀?那就让我去上海……”
刘仁与俞家三少爷相视一笑,就算是答应了。
07
当天晚上,白雪飘飘。
一个声音唱道:“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飘飘年来到。”
立即有人回应:“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的喜儿扎起来……”
“那一年,那一年的腊月三十除夕夜,大风大雪鬼门关……硬逼爹爹把债还,打死我的爹爹好伤惨……高山啊,砍不断……海水啊,舀不干……受罪的日子,咬着牙关过,压折了的树枝,石头底下活。望不见爹娘坟头草,门里门外虎狼多……”
歌曲采用民间的小调,既朴素又清新,还带有秦腔、豫剧和河北梆子的影子。文字简练有力,音乐形象饱满而生动。
幺鸡心想,难怪自己的同学们都把延安称为革命的圣地,不惜出生入死。有人在狱中写过这样的诗:“多少头颅多少血,续成**自由诗。”
这里离京城也就几十里地,完全就是两重天。干部和百姓亲如一家,人人都知道该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深信无限美好而幸福的生活指日可待。
08
海沙千里寻父的故事,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白毛女吗?
三十年代的赣南血流成河,特务的别动队和富豪们的还乡团都声称:“屋要过火,人要过刀。”
直到蒋经国入主江西,情况才有了明显的好转。也许,海沙的父亲就是在这时转投到了宣铁吾的门下。
前不久,杜月笙做寿,叫上海大戏院的名角们到家里唱戏。宣铁吾是个戏迷,其如夫人就是一位京剧演员。杜月笙送去请柬,被退了回来……
乔家才解释:“要想清肃**和整顿风纪,就得从身边的小事做起。”
须从根本求生死,莫向支流辩浊清。
这一点,**人的浴血奋斗和不懈努力反倒是令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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