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过了,公子今日,不宜出门,外面世道乱,公子还是在家中等候为主。”
皇宫里现在都乱作一团了,常安伯如今也在家中休息,未曾被皇上应允参加寿宴。
仿佛是临时要求的,此事颇为蹊跷,常安伯也想不出个定论。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皇上对他女儿这件事情有所察觉,怀疑上了。
这并非是件好事,宫变一事,常安伯府同着陈府一同牵连进去,事情的严重性无法估量。
常安伯是急得焦头烂额,而陆恒却是睡了一整天。
皇宫里白日也没有派官兵来常安伯府,常安伯的这颗心算是下去了一半,但依旧未曾放松警惕。
他并非本意背叛皇帝,实属无奈。
但事情做了便是做了,归根究底这叛臣的身份,常安伯是安上了,无法磨灭。
常安伯夫人那里,安排好所有的家丁,保护好公子和小姐,不准他们今日出门。
“娘的安排?”陆恒冷哼道,怕是府中没有人有这样的权力,爹爹自然也不会这么做。
“公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估计娘亲用了其他什么事情作威胁,陆恒虽然心中愤懑,却不好让奴才为难。
毕竟他们的日子不好过。
那随从战战兢兢,公子的脾气他伺候了许久是知道的。
唯独这几日,公子的性子像是转变了一般儿,变得有些暴躁。
那随从知晓,是因为沈少夫人和那个被小姐发现的女人的事情,夫人正为着这件事情气恼。
后来好像又误会了人家姑娘,闹了个大乌龙。
公子回来以后便不停的喝酒,他有心隐瞒,但常安伯府就这么大点地,这么多人,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常安伯夫人知晓此事,越发恼火。
只让着公子醒来之后好生休息,切勿再做什么傻事了。
他一个做奴才的能怎么样,除了听从主母安排便是规劝自家公子。
“我看你和我娘倒是好的很,不然把你安排在我娘那里,伺候她如何?”
他娘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但那侍卫自小便是伺候他的,听闻他这话,连忙跪了下来。
“奴才也是难做啊,求公子赐剑成全。”那随从连连磕头,又是这一招。
屡试不爽,陆恒只蔫了一样坐在那里,他堂堂一正三品大将军,手底下好说歹说也有万人精兵。
这些年行兵布阵,打仗杀敌,也不在话下。
但到了家中,便成为了乖乖羊一般儿,什么事情都做不得。
他窘困于娘带给他的烦恼和约束,他已经老大不小了,在娘亲眼里,怎么都只是个孩子。
陆恒有些哭笑不得,违背和顺从之间挣扎。
通往金銮殿的长廊,灯火扑朔。
不知道是谁打掉了不少的灯笼,这一片瞧着有些灰暗。
潘素歌猛然后退,有些失声,她好像踩到了尸体。
她瞪大了那双眼睛,却没有叫出声音来,心里强装作镇定。
乱葬岗她都去过了,躺在真正死人的尸体上。
就是那时候人是昏迷的,不像现在,是清醒的。
那脚底下的触感,过分的真实。
潘素歌打着哆嗦,收回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面走去,榕月瞥了一眼那处,遍地啊尸体,连在一处。
也不知是谁的家人?她如今跟着素歌,这悲天悯人的心境倒是学了不少。
“素歌!”榕月低呼道,她是故意的,她踩到了黏糊糊的血液,可对于榕月而言,这好像是数月里发生了好多次的事情。
那次她身受重伤,左相的人派来围攻她,她那次不也是受了重伤。
那时候,她脚底下全都是血流成河的局面。
榕月没有丝毫胆怯,面子上却故作害怕。
随风在前,端正走着,对于榕月的恶作剧没有丝毫的兴趣。
榕月也不曾拖拖拉拉,潘素歌把她的手递给榕月,牵着榕月走,就好像长姐牵着幺妹一般,小心翼翼。
榕月手心里有着温度,是潘素歌给的。
她跟在素歌身后就仿佛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即便是任性也有人撑着腰,为了她。
潘素歌这一路不知道踩了多少具尸体,这里经历了怎样的恶斗,阿策怎么样了。
她畏惧的不是踩到了那些死了的人,而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担忧沈策,心中的恐惧也因此不断放大。
她害怕,害怕方才的烟火不是沈策放的,又或者这期间对方出了什么意外。
但想的过去一年里,他们遇到的危险也不少,可每次都能够迎刃而解。
阿策受的伤很重,也都能够化险为夷,老天爷对他们总是有几分眷顾的。
沈策本不想找左言麻烦,他清楚,左言就如同左相林蔚的影子,时刻存在着。
他本想让左言归顺于朝廷,为百姓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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