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决策我向来不干预,他并未细说,我也只是猜测个七七八八,日子久了,你就清楚了。”
怕是等不到日子久了,潘素歌不知道左相的野心还能够容忍到什么时候。
只是她清楚,日子不会太远,她从沈策的目光中能够读的出些许信息。
榕月只是微微点头,漠不关心。
如今,素歌同着沈公子都属于自由身了,不管是多么大的事情也都干涉不到两人。
毕竟他们在世间已经死了,不存在的人,哪里能够有律法约束他们。
想来过去种种也是可笑,大宣律法不用来约束坏人,反而让好人蒙冤,无辜死去。
如今想想,在京城里走一遭,长了不少见识,也经历了不少。
师兄总是说她这样的性子在京城难以存活,她想,如若没有素歌的存在,恐怕真的是那样吧。
不过很可惜,她早早地认识了素歌,接触了京城。
那些经历她不曾后悔,只是厌烦京城罢了,厌烦人心罢了。
“你穿白色真好看。”榕月夸赞道,就连着目光里也露出些许惊艳。
她夸赞潘素歌,从来都不是虚的。
陆大小姐被放出去的消息,整个京城里的人都听说了,据说是有人利用陆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杀害了沈少夫人,从而嫁祸陆家大小姐,一箭双雕。
至于主谋,未曾查出,只是杀人者已经绳之以法。
而陆大小姐,无辜受了牢狱之灾,自然是要放出的。
京城人对于这类消息都是听听,四下里八卦八卦,很快便销声匿迹了。
这样的事情在京城里不算是小事,但牵连的人太多了,都是大人物,又是风口浪尖,谁也惹不起这样的祸端。
常安伯府,陆琦湘正被常安伯夫人喂着小米粥,而她坐在那里抽涕着,诉说着委屈。
“娘,那大牢里的伙食可真够差的。”她呆了两日牢房,潮湿和臭气使她水土不服,身上起了疹子。
大夫前不久才看过。
陆琦湘不断地向着常安伯夫人诉苦,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而父亲的惩罚对于陆琦湘而言无关痛痒,她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又怎么可能把父亲的惩罚放在眼里。
只是陆琦湘有些憎恨,憎恨潘素歌的出现。
但好在她已经死了,而她也在家中呆的好好的。
如若不是兄长和父亲疼爱,她也不可能免了灾难。
“是是是,你爹也真是的,你刚回来就下狠手,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你。”
常安伯夫人眼底全然是疼惜之意,陆琦湘是她最宝贝儿的女儿,从小宝贝儿到大,未曾有过半分伤害。
如今瞧着身上的疹子全然都是心疼。
“娘,爹去哪里了?”陆琦湘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故作委屈,却又不忘记关心一下常安伯。
这样的问候使得做母亲的常安伯夫人觉得自家女儿过于懂事,怕也是那沈少夫人不懂分寸。
想起湘儿连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平日里虽是任性了一些,但在外,举止还是好的,不曾有不雅之举。
如此,也应该是沈少夫人的过错,只是人都死了,常安伯夫人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得过且过,烟消云散为好。
“你爹去郡王府了。”常安伯夫人不咸不淡的说着,对于那长公主的王儿,常安伯夫人如今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
除了表面上要应付着,常安伯夫人倒是不想同着对方再有任何瓜葛,也不希望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那小郡王一整颗心都系在了沈少夫人身上,果然如京城人所言。
常安伯夫人只觉得万分讽刺。
“什么!”陆琦湘诧异道。
脸上皆是不安和焦虑,全无欣喜。
她欢喜贺仲昶并非假事,一言一行皆是真,即便贺仲昶如此伤害她,于她而言,都是忍在心里的,她一心想要嫁给贺仲昶,不管那个男子如何对待她。
“你爹啊,非要去赔罪和给你说情,你人都救出来了,说什么请,他郡王府可是半分忙也没有帮上,就因着那小郡王心中有那个女人,非得要把你送入大牢!”
常安伯夫人说了这么多,也希望自家女儿能够悬崖勒马,不再执着于一人。
但陆琦湘的心早已经就给了贺仲昶,无法消散。
即便常安伯夫人费劲口舌。
“娘,仲昶哥哥怕是气急了。”她害死了他心爱的女子,他理应如此。
陆琦湘虽然憎恨贺仲昶对她的冷漠,但潘素歌人都已经死了。
她会努力,慢慢的,将着仲昶哥哥的心一点点磨合回来。
陆琦湘想着,潘素歌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人同着她争抢,她也不必害怕了。
“你这傻丫头,怎么单单痴迷于这样一个人呐!”常安伯夫人叹息,郡王确实是不错的姻缘,但那也是先前了。
可惜她这个女儿,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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