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身份,少夫人自然不能够同一国公主相比,即便是少夫人是公子的结发夫妻,若是朝阳公主执意要嫁给公子。
按照大宣的律法,最好最仁慈的做法便是平妻,自然不是朝阳公主做的平妻,而是他们少夫人。
皇命不可违。
阿汀平日里虽愚钝,但对这种事情却也是多少有些许了解的,心知其中的坏处。
几个宫女原本想要同着阿汀再聊些什么,但阿汀的心思很明显不在上面了,几个宫女讨得了没趣,也只好作罢。
黄昏得了空,潘素歌休息用膳,阿汀故作不适,让着潘素歌带她去茅厕。
“主子先前不是同奴婢说,也有一急?”扫过跟随的宫女,看起来都小心警惕着,却并不是监视潘素歌的,而是保证潘素歌安危的。
但在阿汀那里,她可管不得那些个东西了,只是心中越发的恐慌。
潘素歌见得阿汀如此,原本想要表示困惑的,但见得阿汀挤眉弄眼,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儿。
“你这丫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跟随的宫女心中暗自感叹,他们如若跟了这么好的主子,怕也是舒坦了不少。
那丫鬟明显是跟着主子撒泼多了,已经成了习惯一般儿。
几个人暗自羡慕之际,两个人已经进去的了。
“朝阳公主?”潘素歌若有所思,那不就是上一世相公的妻子,那个大宣最得宠爱的朝阳公主!
她面色上闪过喜色,看的阿汀有些晃眼,只觉得心猛然间抽搐了一下。
少夫人不应该紧张的吗?但那面色上的喜意从何而来?
阿汀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她再次看向潘素歌的时候,潘素歌的脸色已经低沉了下去,看上去并不怎么好。
“少夫人如果不高兴同奴婢说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头。”阿汀知晓少夫人难过,如果是她,面对这种事情也肯定这般模样。
同他人服侍一个夫君倒没有什么,自古以来皆是这般儿,少夫人先前也说过了,为沈家开枝散叶的事情她概不反对。
若是公子有什么心悦的女子皆可以带回府。
少夫人是大度的女子,对于这种事情一概可以接受,府中家眷皆知。
但少夫人被贬为平妻,实乃令人愤恨的,那朝阳公主又是刁蛮任性,被宠坏了的脾气,到时候少夫人同公子感情恩爱,被朝阳公主见得,还不得被欺负死。
阿汀越想越觉得可怕,本想要开口同着少夫人想想对策。
而潘素歌身子一直僵硬在那里,似是在想着什么,也未曾回答阿汀的恐慌。
门外,那两名随行的宫女以为他们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对着里面高喊道:“阿汀姑娘,贵人可都还在?”
潘素歌受邀入宫,也并未说及沈家少夫人的身份,只用的沈家酒楼老板娘的身份。
“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入,阿汀嬉皮笑脸着,一点儿也不拘束:“我这人比较麻烦,耽误了点儿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一副不受约束的模样,其中一丫头心生羡慕,而另一宫女只觉得对方粗鄙,没有教养罢了。
两个人跟随着他们折了回去,黄昏即将来临,御膳房忙的热火朝天。
而沈策则是赶着马车重新去了皇宫,白日里他被迫同朝阳公主一道随行,在宫中呆了大半日,后来也没有去的御花园,而是直接回了沈府。
随风在外赶着马车,阿祥跟随着沈策坐在马车里。
阿祥比较还是沈策的书童,虽然管着偌大的沈府。
“阿汀跟着少夫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姑娘?”
马车里,气氛异常的凝重,阿祥只觉得有些喘息不得,故而找了个问话。
沈策淡淡地扫视了阿祥一眼,轻起薄唇,声音沙哑:“她还算是机灵的。”
岁月为伴,阿汀陪在潘素歌身边也快一年了,沈策多多少少看过,只觉得这丫头忠诚机灵,虽然平日里嘴巴不饶人,惹了不少事情,但正儿八经的事情倒是没怎么胡闹,也是有分寸的人。
“到底是个丫鬟,也闹不出什么,只要不给少夫人添麻烦就行了。”
阿祥满满的嫌弃,只是因着昨个夜里他和阿汀闹了一架,具体原因还只是因为阿汀做事情偷懒。
沈策沉默不语,倒是随风,禁不住一笑:“沈府里还真是热闹。”
听得出来两个人闹了别扭,到底也是乐趣多。
随风听的,沉默不语,他可不想和那家伙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宫门,掏的腰牌顺利进入。
“公子,皇宫里好冷清。”阿祥前两日还在宫里帮忙,因着今日沈府里有些事情需要他这个管家去做,故而懈怠了些许时辰。
原本没打算再过来的,恰好见得沈策出门,把他一同带上了。
宫廷宴会,长公主的生辰宴操持的很是隆重,虽然说的长公主先前要求过了,随便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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