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贵阁中,张浦正在同着贺仲昶闲谈,得知贺仲昶没有多日便要启程,才问起了潘素歌一事儿。
“就这样离开了,她怕是又要辛苦一阵子了。”
只是偶尔感慨,却令着沈策的心咯噔了一下,眼皮子上挑,有些不安。
“我知道,却也是早早做好的决断,她能够明白的。”沈策并非是无情之人,这么做情有可原。
并且潘素歌早已经明了,多余的话沈策并不想同他人说及。
“关于范府之事儿,本官有了些许眉头,只是上面有人帮着范世宁,迟迟没有进展。”
张浦早就知晓此事,这范世宁怕是那个人在京城里一颗重要的棋子,不然也不至于对方为了出手暴露了自己在京的身份。
但显而易见的是,对方分明是有足够的把握,不怕张浦查到他,故而才帮的范世宁。
“此事不急,疏而不漏,上天有眼。”
“无头尸一案,大人可有进展?”沈策知晓张浦近日为此事忧愁,故而特意过来解了张浦的忧愁。
他不知晓他能不能处理好此事,听闻了潘素歌所说进来的事情,越发想要尽些绵薄之力为知府。
知府为百姓官,又同着他有几分情意。
故而帮助知府便是帮助百姓,也是为了知府张浦这些日子为了沈家做的事情。
沈策自由分寸。
“可否准许民去停尸房一看?”
“这……能行吗?”那停尸房可不是人人都愿意去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够看的了尸体的。
光是那股子腐烂的气息便令人窒息。
“大人觉得我能行吗?”
“随风,带路。”
沈家酒楼,果真如李二公子所言,众人听的李二公子的话,即便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
他们是愤愤不平,是想要帮助潘素歌,但也得罪不起李家。
各有各的难处,潘素歌能理解。
“无耻之徒。”潘素歌咬牙切齿道。
一旁阿祥愤愤然道:“放过我家少夫人,把你的脏爪子拿开。”
他恨自己总是不能保护得了少夫人。
“嗯?”李二公子一个眼神飞过去,那名压着阿祥的大汉立刻一脚踹了上去,不留情半分。
阿祥痛苦的在地上打着转,无力起身。
嘴上流出鲜血,看的潘素歌心疼不已。
阿祥跟她和沈府那么久,潘素歌早已经视若亲人,她平日里也只是责骂,不会动手。
倒是让李家欺负成了这副模样,潘素歌如何能够原谅。
其他人也不停的挣扎着,曲风紧紧盯着那李二公子,冷冷道:“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无耻之徒。”一旁的阿汀等人也在附和,他们绝对不能够失了底气。
李二公子连连拍手叫好,面上带着嘲讽:“好,主仆情深,很好。”看的他都要落泪了,能不好吗?
“给我狠狠地踹,只要没死就给我踹,别把人踹死了就行。”
“姓李的,你住手,你不得好死!”潘素歌那张清秀的脸蛋上写满了愤然,怒骂着李二公子。
她那个心疼,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
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了,她不断挣扎着。
李二公子却笑的十分猖狂。
“一个个不都说我无耻之徒吗?我今日就无耻给你们看!”
李二公子直接拽住了潘素歌的衣襟,潘素歌奋力挣扎着,而阿祥则是想要爬起来制止住对方的行为。
衣服撕拉被扯破的声音,香肩微露,潘素歌恐怖地闭上了双眼,不断的挣扎着。
她害怕的那一瞬间不过是想起了当年之事儿,上一世儿的种种过往。
她虽是青楼女子,但并非情愿。
当年被迫接客,手指被踩得整整痛了一个月,浑身鞭子痕迹涂了上好的膏药才恢复的极快。
但一开始的疼痛令着她下不了床,整日呻吟。
各种折磨,潘素歌最后才屈服了,往日种种,她嬉笑着迎客,只是并不是心中所愿。
潘素歌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撑了过来,只不过方才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一幕令着她惶恐。
李二公子见得潘素歌如此眼神,方才高兴。
“原来也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沈少夫人什么也不怕呢?”他故意在姓氏上着重了一下,揭潘素歌的伤疤。
潘素歌双拳紧握,原本想要咬舌自尽却又觉得不值,因为这种人。
但无人帮她,无人敢帮,她的清白马上就要毁于一旦。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贺仲昶不过是寻了机会过来这里吃一顿饭,却碰上了这样的局面。
他微微蹙眉,见得里面潘素歌和众人的狼狈模样。
原本嬉皮笑脸的状态荡然无存,转而变成了冷漠。
“你是何人?”他质问着李二公子。
潘素歌睁开双目,原本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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