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提前下山?”
“嗯。”
“你可知道他们都在山下等着你,你一旦出了山我也护不得你周全。”外界之事黄浦煜不便插手。
沈策的事情他已经管的够宽的了,原本是不需要他去做任何事情的。
他给沈策治病原本就是一场交易,礼尚往来罢了。
倒是交成了朋友,促使沈策的事情他总是爱管的一茬。
“我什么时候下山不都是一样。”如今他针灸就差最后一次,一旦结束他便打算下山,也不同潘素歌提前打招呼。
他若是一个人下山便是他一个人的危险,如若是两个人下山那便是两个人的危险。
沈策心知肚明。
对方留着潘素歌的命是有别的事情要去做,而他就不一样了。
一旦下山保不齐就会被沈策留在山下的人射杀,猎捕。
他沈策只有一条性命,也并未做的什么有愧于心的事情,对方却三番两次想要取得他沈策的性命。
不过就是单单为了那件沈策压根不会去做的事情,连同着他身边的人也被伤害到了。
沈策只觉得可笑至极,功名利禄果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拿着性命相抵。
“沈策,你可是想好了?”
“黄浦兄,我知道你是想要多留我两日,我在这里多一日岂不是多一日粮食。”
“我圣地缺得那点东西?”
“你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若是同我谈及这个,我可要觉得我身边的人是否是黄浦煜了?”
“贫嘴。”沈策难得话多。
黄浦煜知晓沈策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什么。
门外陶瓷破碎的声音,黄浦煜走出去的时候,就只看见洒了一地的汤汁以及破碎的陶瓷碗。
闻着浓浓的汤药的味道,黄浦煜还是一下子便感受到方才的人应该是榕月。
这几日的汤药都是他同着榕月熬制派人给沈策送过来的。
今日应给是榕月亲自过来恰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是榕月过来了吧?”沈策的声音传了过来,黄浦煜回应了一声。
又重新坐到了沈策一旁,将着茶杯摆好,从着一旁的碟子中取出糕点细嚼慢咽。
“她就算是想要告知潘素歌也没有办法。”沈策是故意不让潘素歌知晓的,黄浦煜明白沈策的用意。
故而才这般解释。
“这汤药估计要麻烦她重新熬制了。”
“磨磨她的性子。”黄浦煜不觉得麻烦榕月,熬制汤药本就是需要耐心之事,不仅这药材要选好了,量也需要掌握一定的分寸,熬制汤药的时辰更不能忽视。
这便是用药一样,效果却完全不同的原因。
“你啊!”沈策不明黄浦煜为何总是这般对待榕月,虽知晓榕月的性子比较倔强,刚烈,却也禁不起黄浦煜这般。
但他人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沈府中,潘母瞧见沈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那平日里嘚瑟的模样潘母仍然记得。
跟个母老虎一般,难怪夫君死的早,早早的便守了寡,还真是活该。
这潘素歌如今这副模样,怕不是跟着沈母学的,一样的伶牙俐齿,不讨喜。
“哎呀,亲家母这是怎么了?”她用力地晃着沈母,沈母一口气没有憋住,腹中一阵绞痛,吐了潘母一身。
潘母原本想要发作的,又瞧见潘素歌在旁,这戏得做足了才行。
“哎呀,亲家母,你这副样子……”她连忙拿出帕子替着沈母擦拭嘴角。
而潘陈氏则是拉着潘素歌主动套近乎,潘素歌不着痕迹地挪开手,并不希望潘陈氏碰到她。
原本就不是一类人,本就不该有什么接触。
她能够陪着他们演戏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
“嫂嫂,我怕狗。”潘素歌这句话屋子里说出来的模样,潘陈氏脸色微变。
却还是咬牙切齿般同着潘素歌亲热,嘴里还不停的吐露夸赞潘素歌的话。
人人都爱受人夸赞,潘陈氏就不相信潘素歌不吃这一套。
“狗有什么可怕的,不也是人的朋友。”
“那倒未必,这狗有善恶之分,这人也有善恶之分。”无非是在骂潘陈氏不是人,是恶狗。
潘陈氏依旧忍了下来,他们今日是过来要铺子的。
“听说妹妹的酒楼马上就要开业了,做嫂嫂的恰好经过,就过来恭喜一下妹妹了。”
“我这住在南街,巷子偏僻,地段也不大,妹妹和娘是如何经过的?”
潘母忍着一肚子恶心,又听的潘素歌这番话,连忙给潘陈氏使眼色。
“说道过来看望你的,你这嫂嫂不会说话。”
“原来是顺道,那便留下来吃饭的,厨房刚好做了伙食。”
潘素歌平日里午膳都不会再沈府用,一直在寻香铺子忙碌,如今又在酒楼里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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