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褚帝看着自责不已的瑾渊,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做。”
瑾渊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的舒出来,才道:“给昆吾让路,我们就在皇城等他们来。”
“让……让路?”
索蒙震惊的看着瑾渊,想要确认一下,看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瑾渊十分坚定的说道:“对,让路。既然无力阻止,那就将伤亡降到最低。最近,频发的瘟疫,莫名其妙的天灾,让‘天亡南褚’的流言四起,加上昆吾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如果还让士兵带着百姓顽强抵抗,只会越发激化民愤,得不偿失。”
南褚帝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自嘲的说道:“大敌当前,却什么都不能做,还真是憋屈啊!我不怕做亡国君,也不怕被人说成胆小懦弱,但让我什么都不做就认输,太讽刺了。”
“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目前做什么都没有用。帮我一个忙吧,给我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一个我欠了舜华十多年的婚礼。”
索蒙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新娘都没有,要怎么大婚?而且还选在两国交战的特殊时期,你疯了么?”
瑾渊的双眸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要用十里红妆迎她进皇城,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能唤醒湮玥的机会。”
索蒙还想说什么,南褚帝就应了下来,“好,我会帮你准备,你要把大婚场地选在哪里?”
“渊华苑!”
“三天之内,我帮你准备好一切。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她真是站在昆吾身边的神秘女人,你要迎娶她的话,就会变成背叛南褚的罪人。”
“我为了南褚,一次次的背叛她,现在为了她,背叛南褚一次,又有何妨?而且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世人眼里的对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退一步来说,即便是错的,我也愿意为她错!”
索蒙看着一脸坚定的瑾渊,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于感情这件事,如果你当初开窍,事情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果你现在依旧还不开窍,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
瑾渊却突然觉得浑身一轻,笑着说道:“我很庆幸,我没有再放开她一次,我也很庆幸,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无情无欲的我。她不是我的软肋,是我的盔甲。”
说完,他就捡起地上的包袱,朝着密道而去。
他要回渊华苑,等他的娘子归来。
南褚帝当真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将整个个皇城布置得喜气洋洋,街头巷尾全都挂满了灯笼和红纱,目之所及皆是喜庆的红。
瘟疫、天灾以及边关的战事,并未在皇城内传开,刚经历过北逍兵临城下的皇城百姓,正需要一件天大的喜事冲刷心中的惶恐。
太上皇要正式迎娶太皇后,像普通老百姓一样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且每一个人都能参加,让百姓第一次觉得皇权贵族不再高不可攀,也打心眼里的对婚礼充满了祝福和期待。
以太上皇大婚为借口封了皇城,为的就是不让坏消息传进来,引起恐慌。
大街小巷,茶余饭后,哪哪都是有关太上皇大婚的话题,而此时的皇城门口,成了整个皇城最热闹的地方,因为南褚帝刚发了一个皇榜。
“太上皇大婚,不论商铺还是家宅,只要装扮得喜庆,即可报名参加评选,魁首能夺得一万两白银。”
最前面的一个妇人,看着墨迹还没干的皇榜,羡慕的说道:“太皇后真是太幸福了,太上皇为她遣散后宫不说,现在还要让整个皇城的人和物,成为她大婚的风景,太让人羡慕了。”
她身旁的一个提着竹篓的妇人,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想要羡慕,那你也要有资格才行,也不看看太皇后是什么人,巾帼不让须眉,听说这一次打败北逍,全是太皇后的功劳。”
又一人插嘴道:“我家有个亲戚在皇宫当差,我听说太皇后不在皇城,还和太上皇闹了别扭。”
“这话可不能乱说,所有人都知道太皇后愿意为太上皇披甲上阵,太上皇愿意为太皇后遣散后宫,这样的真情,可是世间难有。”
“就是,如果真的闹了别扭,太上皇怎么会准备这么盛大的婚礼。”
“好了,别瞎操心了,还是想想怎么装扮自己的房子吧。”
“就你那破房子,还想夺魁不成?”
“我凑凑热闹还不行啊?”
“……”
在城门口都吵翻天的时候,瑾渊正在布置渊华苑,且是按照之前在叶禾城城主府求婚的场景布置的,他不知道那一天对湮玥意味着什么,但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五天时间过去,不仅是渊华苑,就连皇城的大街小巷,都是一片喜庆的红,好像每家每户都在筹备婚事一样,装扮评选也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就连前三甲都已经被选出来了。
一个是索蒙的丰悦酒楼,一个是皇城最大的千金赌坊,最后一个竟然是当初行刑的午门。
这三个地方,一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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