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随着一声粗狂的喊声,林间窜出十来个黑衣人,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白团子躲在一旁,看到那些人的脸有些诡异,不过随后她便平淡了。除去第一个应该是头头的人外,后面那些人,蒙面黑布下,平平的,没有高挺的鼻梁,也没有嘴唇的纹形。
这些不是杀手。他们无名无性,无脸无声,是只遵循命令的死士。
这些人为什么要来刺杀阿闵……
燕昶闵心中冷笑一声。
他躲过刺来的利剑,一拳带着许些内力,狠狠地,往一人头上砸去。那人被砸得头一偏,顺着那拳头的力度,脑骨错位,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他飞快地捡起那人掉落在地的利剑,舞起心中默念无数遍操练无数遍的剑法。
动作看似行云流水,剑剑却足以致命。
等到他收剑时,地上已是一片尸首。
“墨展堂的死侍?”燕昶闵提剑划破一个黑衣人的手臂位置的衣裳,鹰状的刺青栩栩如生。
对面,离他略微有些距离的黑人,喘着粗气,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你没有中毒?!”他明明中了梧桐的毒,为什么……
“本王就算不用内力,也能杀了你们......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他弯下腰,捡起一颗小石子,“这么多年的仗,本王是白打的?”
右手聚力,一弹,石子穿透黑衣人的脑门,血喷涌而出。
白团子怔怔地看着他。
阿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燕昶闵弯下腰要去抱白团子。
纵使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可他的素袍上并未沾染一滴人血。
此时的他,好像无间阿鼻地狱修罗战场中走出来的罪神,身负万千血债,却依旧泛着神光。明明是喝着人血的妖魔鬼怪,他的嘴里却没有丝毫的血腥味。
白团子黝黑的狐眸内划过的一丝慌乱,虽昙花一现,却还是被燕昶闵捕捉住了。
怕他?
燕昶闵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地上这只雪白【和谐】粉嫩的肉【和谐】团子会怕他,他的心就会无比烦躁。
一把掐住狐狸满是绒毛的脖子,热腾腾的血液在里面不断涌动,凑近些还带着无比诱人的异香。
也不知这九尾狐的血是什么味道……燕昶闵痴痴的想着。
喝了它的血,是否再也看不到它对他的畏惧了?
“唧唧——”白团子被他掐的生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逃不掉的猎物。有些慌乱地伸出狐狸尾巴,挠了挠他的下巴。
燕昶闵回过神,松开了被他掐了许久的小脖子,将它抱入怀中。仔细的瞧着,厚厚的绒毛下,有些发红。
“怕么?”
白团子一愣。
什么意思?
“小悠,你怕本王吗……”
白团子呼吸一滞。他管她叫什么?
“这世上,任何人都能怕本王,唯有你不能,唯有你……”
“你若是不听本王的话,本王便吮尽你这小脖子内的血,听说九尾狐的血喝了能够延年益寿,生者无病死者不腐。”
他轻轻地说着,低沉的男声中带着丝丝邪魅。
白团子听着这声音,感觉自己浮在云朵上,悠悠地,飘啊飘。
燕昶闵低下头,怀里的小东西正一脸痴迷的看着他。他喉结滚动,埋首在它的颈间。
突然脖颈上的刺痛,把白团子拉回了现实。
燕昶闵竟然不嫌她脏,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唧唧!”白团子被他咬疼了,踢腾着四肢要逃脱他的控制,奈何燕昶闵燕云把她抓的死死的。
身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收缩,黑溜溜的狐眸内渐渐泛起金纹,带着点点迷雾。
白团子可怜兮兮地用爪子推着他的脑袋。
“唧唧!”疼!臭阿闵!
燕昶闵才不管它如何吵闹。他大口的吸【和谐】吮着,没想到九尾狐的血是这般味道。带着微丝的血味却又像是上好的果饮,甘甜可口。他想,蟠桃玉露也不过如此。
他的鼻尖充斥着一股好闻的馨香,带着些许泥土的味道。
白团子被他吸的狠了,眼前的视线有些晕,颈间的燕昶闵一直抓着她不放,紧紧的扣着她,好像一个……一个刚找到家的孩子,不断的向家人哭诉着他的委屈,散发他的绝望。
“唧唧……”白团子停止了闹腾。泛着丝丝金纹的狐眸内满是疼惜。
她伸出粉嫩的舌头在燕昶闵的脸上舔了舔。
阿闵,以后你不再孤单一人……
渐入黄昏,临近寒冬的夜风吹得人冷嗖嗖的。
妲悠迷茫的睁开了狐狸眼。她的脑袋还是晕晕的,这是大量失血的下场。
她用力地甩了甩小脑袋,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古册、文卷、玉瓷、白屏……这是燕昶闵的房间。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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