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不傻,稍微联系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便明了了。
调虎离山,两拨黑衣人,这个节骨眼上,能出动这么多人力物力的只有北金。
只是,任谁也没想到,稳坐钓鱼台的北金,竟会由着司马狂胡来。
司马狂……这个人啊……
你可知,一直以来,都是我欠你的啊,你让我怎么去还?
怎么去还?
思索良久,凤九颤抖着手,缓缓拆开信封。
凤九亲启:小九九,寻汝七哉,汝可知否。昔日小九有云,司马缸砸光,可忆君否。孤之玉佩,可调北金万千兵马,北金予你,吾甚安。勿自责,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指点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命换命。勿念勿念。——司马狂亲笔。
寥寥数语,凤九如遭晴天霹雳,手中的信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直不起腰,她缓缓蹲下去,以手掩面,失声痛哭。
司马缸砸光……
是他,是他……
原来,真的是他……
那些残缺的记忆,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回来的记忆,如今像被人砸开了一个口子一般,汹涌而来。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好像忘记了一部分事情,可因为年岁久远,便也随遇而安得过且过,从未想过找回。
却不曾想,她竟是把他给忘了!
怪不得,司马狂对她如此了解,知晓她的口味爱好。
怪不得,她总说,司马狂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两人之前认识一般。
怪不得,之前去北金时,亲眼目睹北金的治国良策,她还笑谈跟她心目中想做的一模一样。
怪不得,司马狂几次问她,还喜欢吃糖葫芦吗?
怪不得怪不得……
那么多的巧合,神经大条的她却从未深想过。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那是凤九七岁的时候,凤九带着暗卫出去玩,在郊外,看见一个小男孩被人追杀。
那是一个个头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面对来人的追杀,不惧不退,匕首被击飞之后,便以拳以腿以肉体相拼。
明明还是个孩子,可眼神却冷得仿佛能冻死人,而对方明显是个成年人,出手毒辣,招招要致男孩于死地,小男孩转瞬间便处于下风。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男孩被踢到凤九面前,看着面前刀伤满身的男孩,眸子里却满满的都是不认输的倔强。
凤九瞬间触动了,她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从不服输的性格。
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凤九一个好心,便救了男孩回了将军府。
大批大批的药仿佛不要钱似的往男孩身上砸,这让一向吝啬钱财的凤九一阵肉疼,早知道这小家伙这么浪费钱,就不救他回来了,真是不划算啊不划算。
一个月,足足一个月,男孩才醒。
小男孩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雕梁画栋,满是奢侈之风的房间里面,屋内香炉里散发着好闻的香味,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可是莫名好闻。
“嘿,你可算醒了,你可知道为了救你小爷我花了多少钱?”刚进房门的凤九满身痞子气息。
男孩,也就是司马狂,循着声音看去,房门处,有一抹红像是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房门上,因为逆着光,面容看的并不真切,但他能感受到对方并无恶意。
良久,就在凤九以为她可能救了个哑巴的时候,司马狂才开口,一个月未说话,声音听起来极其嘶哑,“我会还的。如若以后还不起,我愿以命换命!”
“呦,行,那你可记好了,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凤单名一个九。”凤九并未放在心上,想想前世,自己虽说不是好人,但是也救了那么多人,得到回报的几率却是小之又小。
每个人都会这样说,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闻言,司马狂眼珠转了转,小小的脸上浮现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刚毅。
他知道,凤是西楚的大姓,也是将军府的姓氏。早年,西楚幼帝登基时,曾昭告天下,西楚国内,只有将军府可独享凤姓这个尊荣,其余家如若姓凤则需改姓。
他倒是没想到,他这没日没夜拼命的跑,竟是跑到了西楚境内,不过也是,西楚与北金接壤,他本就被母妃送到了边界地区,想要逃出很是容易。
“司夜”,司马狂轻声说道。
“唔”,凤九不甚在意,像他这种被人追杀的,能说真名才是有鬼了,但她并不拆穿。
本就是萍水相逢,又怎至于推心置腹。
接下来的日子也算融洽,幼年时期的凤九本就没有玩伴,机缘巧合救了一个司马狂,也就是司夜,凭空多了个玩伴,更有甚者,司夜很多想法很多观点都与她不谋而合,她也很是高兴。
平日里两人从诗词歌赋聊到武功心法,从山水辞画聊到墨笔丹青,越聊越是投缘,除了在聊到某些风花雪月之事,被司夜一口阻了回来,其余时候,倒也很是和谐。
又是一日,二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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