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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偷渡 作品相关 第五章 2 为情偷渡(第1页/共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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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东的迪拜在阿拉伯世界算是开放的城市,但边警的笑容却不见开放。晓厦几次经边检门总见边警满脸严肃且态度生硬,叫你坐在椅子上候检从没听到一声“Plese”。

    这地区的天气总是干燥又炎热,有时可见整个城区包裹在一片黄灰的尘土中,似乎是个硕大的烤炉在烘着个煎饼,但里面的料——商店、商品倒不少,还是个挺召中东人喜欢的地方。

    走此船去了那么多个地方,唯独新加坡极想看看却总是没机会,当第三趟去了新加坡又没时间下地时,晓厦心情可不好。但更不好的、令晓厦震惊的消息是收到不常写信的舅舅的来信,信中说母亲突发疾病去世了!晓厦知道这消息后心情是万分难受的,母亲那瘦削但却硬朗的身体怎么可能说去就去?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在母亲身边的缘故!舅舅说后事已由他们料理完毕,确实即使打电报自己也来不及去料理母亲后事的。晓厦心情愧疚万分,但也只好到二车处讨几只香,在船头船尾燃着遥祭母亲了。

    二车为此事也表哀悼,特放晓厦一天假休息。之后船员们也陆续地来晓厦舱房里悼念,当然悼念的形式也只是问问再静坐一会儿,当海员的也许对人生还要更看淡一些。

    当船开后从大副处传来消息说船东在耍老爷子脾气不走香港、新加坡、斯里兰卡、印度的港口,他要走别国家的航线了。此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似乎是不愿意听到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真让晓厦不安了起来。

    10月1日船抛锚于孟买海面,第二天清晨满甲板都是飞虫,绝大部分是各式各样的蝴蝶。甲板上的二个通风口犹甚,那在吸入口处被撞死的蝴蝶竟以成千上万计,晓厦心想若是动物学家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看那蝴蝶的标本可都是现成的。

    没见过这景况的船员惊呼了起来。一位前年到过这里的水手说当时这个时节印度西北部恰正流行黑死病,这是一种死亡率很高的恶性传染病。船长接到警告通知,任何船员都不得上岸。有些船员惶恐起来,担心那些蝶粉会传染,其实黑死病的传播媒介主要是老鼠。不过船到下一个国家港口时,卫生防疫部门还把全体船员消毒了一遍,整只船还进行封舱处理过。

    晓厦原想拣些漂亮的蝴蝶做标本保存,但母亲去世的哀痛在见此短命的蝴蝶就更显悲情,晓厦便绝了这个念头。

    但有个想法却在逐渐占据着脑海:假如此船再不开孟买、新加坡的港口,那就在此下地、扎根孟买,直到找到梦端为止。当然,现在的晓厦是无牵无挂,一切行为自己负责。以前或多或少会考虑到母亲是担保人,做事怕连累了她,虽然自己一向认为若在印度失踪,公司及有关部门大概只认为发生什么不测,不会认为是偷渡——有谁那么傻偷渡到这个穷国家呢?所以现在一切更可无所顾忌,任由自己的想法去做好了。

    大副后来又说可以确定11月上旬仍然会再到孟买,晓厦想那就到时再说吧。

    确实要就此偷渡到孟买晓厦是不情愿的,因为新加坡、马来西亚都没去,就这样大海捞针样的找梦端,实在难,心中还是想着必须到新加坡看看。

    巨轮继续向西航行,仍然去那些熟悉的港口,之后又返回向东,11月3日抛锚卡拉奇海面的晚上又一奇观出现,成百上千不知从何而来的蟋蟀从天而降,在整个甲板上鸣歌欢唱,似乎把这轮船当乐园了。

    三车、四车、三副、水手等都跑去抓蟋蟀,其中一水手挺有经验,他说去年这时期他也走这航线,抓了蟋蟀还养着。方法是弄些细海泥用淡水冲淡后置于蟋蟀笼中,蟋蟀便会在上面产卵,可以孵出小蟋蟀。蟋蟀笼内要用泡沫塑料开许多孔,孔内放置小竹筒最好……

    晓厦不再听那水手讲的怎么养蟋蟀了,他抓了几只会鸣叫的,只有雄性的才能斗。三车他们也抓了一些,于是大家找些纸箱或盆罐将这些蟋蟀养起来,打算明晚才来决斗,因为又有许多人要趁着晚上的好时光钩鱿鱼或钓巴朗鱼了。

    但隔天传来的确切消息说11月5日要最后一趟到孟买,接下去将走欧美航线,晓厦的思想便激烈地斗争开了。船员们在空余时间喊他斗蟋蟀,他就把自己抓到的蟋蟀送给他们,现在哪有心思休闲。

    晓厦非常想到欧洲、美洲瞧瞧,旅行已是晓厦的嗜好,但如果继续跑船,岁月必当无情流逝,世事将多变难说,也许真将于此生无缘再见梦端。

    但晓厦发觉自己最终还是固执,或像那小小的蟋蟀就是想斗,既使折翅断腿也想和天斗,和地斗,和不知道的未来斗,或许梦端已化成折翼在通风口前的美丽糊蝶,但要再见梦端已成宿愿。

    孟买,你又要多个流浪汉!晓厦在心里喊道。

    晓厦想到了神户那手持吉它的流浪汉,大不了自己也买一把来流浪。不过晓厦也认为那不大可能,因为印度那么穷,再说自己肯定要先到华生餐馆,那里一定可以安顿下来,刘铁不是说那里正缺人而且老板乐于帮助同胞吗。

    晓厦盘算一下自己届时能够支配的美元有二千元左右,这在印度可是个大数目,如果节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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