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我媳妇儿还挺聪明。”泣故作惊讶,语气夸张地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茉莉听出来了,他明显是在说反话。
“就是夸你聪明啊。”
“我才不信。”
“你能猜出这里是怨憎会之苦,当然是有大智慧的女子。”泣这句是真心实意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了…”茉莉嘀咕。
“噢?你还经历过别的幻境?”他倒是要高看她一眼了,只是她在这里的应对看起来还是很生疏,像是第一次。
“是啊,不然我哪里能猜得出…”她别过头去。
“和我讲讲?”
“你真要听?”
“嗯,反正路上也无趣。”泣愿意听媳妇的所有事,不管它有多小。
“其实就是在东方府,大婚那晚…”茉莉思索着回忆那晚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那一晚,他怎么可能去别的地方。
“你喝得酩酊大醉,哪里会记得事,要不是凝萱,凝落帮我,我还不知道如何让你睡下呢…”她幽幽怨怨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不是宾客如云嘛,我需要陪酒的,这是新郎官该做的事。”他打了个哈哈。
“那也不能没有一点意识啊。”她还是记着的,尽管过去了有一段时间。
“那啥,不是说你经历的幻境嘛,咋扯到我身上了?”他尴尬地说道。
“事情要从你这里开始讲嘛。”她不管他的不自在,继续往下说。
“那晚帮你安顿好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天都有些蒙蒙亮,我也困得不行,就直接睡下了,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到的是一个废弃的梨园,入口处是一个女子赵霁儿,出于好心,就答应了帮助她,往里几步是一块石碑,通过上头的线索过了火焰燃烧的门,再往里有一个红妆厅和一个白妆厅,两个厅是镜面的,在红妆厅她穿上了赵霁儿的嫁衣,哪曾想她不是真的赵霁儿,而是上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愤怒了一阵后,她平静下来找寻出去的办法。
仔细地勘察后,她找到了红妆厅的出口,来到白妆厅,在这里她遇见了柳玉生,本是天涯沦落分飞的燕,却因为相隔两地而心生隔阂,女的以为自己被他抛弃,男方却在家里苦于不能出门,因为父亲大人的命令。
突闻霁儿逝去的噩耗,他悲痛万分,心如死灰地来到这梨园,却发现自己进不了她的身旁,应该说连她都没看到。
然而在那一日,她出现了,穿着那套美丽的嫁衣,心下喜不自胜,可是和她聊了几句后,她却告诉自己,她不是赵霁儿,而是伊茉莉,是受困在这里的人。
最后打开了地上摆着的奇怪箱子,才得以见到赵霁儿本人,鸳鸯得以再次相聚,他们为自己唱了一出好好的戏曲,而后才离开。
茉莉讲完了她经历的,泣听得入迷,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她叫他,“诶?”
“你讲完了?”泣擦了擦不知何时流下的口水。
“完了。”
“感觉你经历的好简单…”
“你还希望很难?”
“不是不是,但复杂一些的历练效果会更好。”
“这次不就难了?历练也要循序渐进的嘛。”
“可把你吓坏了。”他玩味地一笑。
“你被这样也会的。”她银牙一咬,女孩子嘛,贞洁,清白还是特别重要的,他一个男子当然什么都不怕。
“估计没有女子会这么主动……”他还不信世上会有那么豪放的女子。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说,反正他笑话自己就是不对,就应该怼回去。
“你是在诅咒我?”他把脸凑到她的眼前,就隔了一指的距离,他们的鼻尖都快碰上了,嘴唇也是靠的特别近,温热的气息呼出来,让她非常局促不安。
“你要干嘛?”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满脑子都是他快要亲上我了,真可恶。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和你亲近了。”他淡淡地说道。
“你…你不会是要……”她惊恐地看着他,话都不利索了。
“我要干嘛?”
“就是……就是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
“哎呀,就是男子和女子会做的那种事。”
“你准备好了?”这下他还不明白就是傻了,过了几个月,她终于想通了么,他可是辛苦忍了好久。
“没!我没有准备好!”她双手交叉护住自己,不让他靠近。
“那你还那么问?”他的语气里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失望。
“我…我只是怕你控制不住,毕竟你要是强来,我也阻止不了。”她越说声音越小。
“我像是那种人?”
“有点。”
“媳妇儿,你这么说太没良心了,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早来救你…”泣一副被恩将仇报的悲伤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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