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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枝草木美人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五回 华屋高殿伤囹圄(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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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是一缕秋芳草,只因败下泪两滴...芷兮赤着脚,徘徊在麝熏殿的木地板上,黑发如瀑披散于肩头,直垂至腰际。

    “所有涉事生灵,一律于落樱宫,闭门思过。所被指事,有责思改,无则加勉,便权当做‘修身养性’好了”少典的话语,像当初回荡在朝天阙中一样,此刻依然萦绕在芷兮的耳际,他的声音浑厚、坚定,透着令人慑服、不容质疑的威严:“待查明原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便各有各的去处:清者从何处来,还往何处去;浊者也自该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去该去的地方,赎罪。”

    所谓的‘闭门思过’,不过是将那些见疑的、陷在舆论漩涡里的生灵,先暂时幽禁罢了。这个道理,芷兮心知肚明,所以,昔日那些在她眼中看来,还算得上美好的事物,可以缠绕情丝的纺车,抑或托付情思的绣架,在此刻偌大的麝熏殿中,都变得莫名地凄楚而黯淡起来。没想到,再次待在这里,竟然是被囚禁。

    “当年的白芷,也是在这样的华屋之中,度过了一生一世吧?” 芷兮边踟蹰,边细思着,惶恐爬满她额间偶尔因瘦削而显露的细细的青筋上,额头的汗与眼角的泪,一起滑下,分不清彼此的来处和去处:“肆意被凌辱、被损害、被后世当作笑话来编排,这难道,也会是我将来的宿命么?”

    争而不得的羞耻、不甘、意难平,比从前的糊涂、不争、碌无为,更能让此刻的芷兮,变得敏感、神经、脆弱,从而甚至杞人忧天起来。她的思维,伸向了一个她触碰不到的黑暗的角落。

    “姑娘,”马兜铃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置一精美的陶盏,轻步迈进麝熏殿门槛,轻声叫了芷兮一声。她没有想到,就是这轻若鸿毛的一呼,也能惊得眼前这位貌可倾城的佳人子,突然之间,身体猛然颤抖一下,惊讶回身来,猛不迭地,将她刚端到她身后的托盘,蹭落到地上去,咣当一声----

    陶盏,碎了一地。花瓣、汁液,如残羹冷炙,炙了一地。

    马兜铃慌忙去收拾碎片,边收拾边流泪:“我家神君,不,是少典君,他说,姑娘思虑谨重,必是心惊难眠,自己亲手做了‘五花玉露羹’,着我端来。我手脚粗笨,竟没想到姑娘,惊疑到这样的地步,像是,像是,惊弓之鸟。”

    “我才不是鸟人!”芷兮竟能将‘惊弓之鸟’这样的描述,都听成对她的辱骂,梨花带雨,向着地上捡碎片的马兜铃,哭着厮喊:“你家神君,你家神君,你那么喜欢你家神君,也不用什么时候,都跑来我跟前聒噪他的好!什么五花玉露羹,不过是没人要的残羹冷炙,洒到地上,都嫌脏的!谁尚知,你不是想借机毒死我?那地上不是毒沫么?”

    “什么残羹冷炙?”马兜铃本便是直爽的性子,兀自被芷兮三言两语,点着了火性儿,蹭地站起来,与芷兮面对面,嘶喊起来:“你当你是谁?将少典君的心意,都说成是残羹冷炙。可怜神君,说你喜欢喝,用了整整一下午,好不容易,熬制好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洒到地上都嫌肮脏的东西了?你到底懂不懂得,去珍惜别人的心意?你自己都成了阶下囚了,枉我家神君,心心念念,怕你委屈,苦心积虑,将你安排在你最熟悉的麝熏殿,还怕你落人口实,便将所有涉事生灵,都安排在落樱宫。不仅如此,更是想着亲自侍奉你羹汤,你,你竟这般,真是不识好歹!”

    “住口!”少典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外、墙下,她俩,谁都不知道。反正,马兜铃这样情难自控怒斥芷兮时,他适时地出现了,不差一分一毫,就像之前无数次,芷兮遇到危险、为难、难堪时,他总会适时出现一样。他对着马兜铃,厉声申饬:“谁允你这般跟姑娘说话的?!她不是你的囚徒,未经审判、没有定罪之前,落樱宫上下所有生灵,都是无辜的。岂容你这般大呼小叫,轻蔑侮视?!”

    “神君,不,少典君”马兜铃见到昔日温润如玉的自家神君,竟如现在这样,在她面前咆哮,一时越发委屈,她甚至都还不习惯少典君的身份,总是不自觉地,又称呼他为她自家的神君,其实,谁又适应呢?马兜铃指着芷兮,说:“我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方才,她说......”

    “下去吧。”少典没有等马兜铃说完后面的话,芷兮说了什么,马兜铃因为什么,从那样的明朗变得这般愤怒,他又何尝不知,又何须她再复述呢?他那样说,无非是,即便是训话,他也想用让芷兮听到能安心的话。他为芷兮之思虑,已经周密细致到了一句话,乃至一次最敏弱的神经脉络的跳动。

    成了少典帝的离与,依然  还是离与的心性。他一直在她的窗外,默默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思一颦。她在屋内徘徊,他在屋外徘徊,将她映在窗纸上的侧影,怜于心头,却甚至连这关心,都不敢直接地表达于她,还要靠着马兜铃,去传递。倘若马兜铃不因为性急,说出这般不敬的话来,他还会这样挺身而出,来护她么?或许,他该是在窗外,看着芷兮,喝下了他为她熬的五花露,然后,便放心离开了吧,又或许,他还会继续踟蹰徘徊,甘心做不雅的梁上君子、墙下小人,直到看到她安睡,才肯离去吧。成了少典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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