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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枝草木美人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回 道是无情胜有情(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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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下了五日的秋雨,街上腐臭的气味,沾在凋落的花草上,落在折断的残枝上,覆在枯朽的败叶上,沿着雨滴滴散,伴着秋风流转,钻入空气无色无形的缝隙里,无孔不入,每一口呼吸,都晕染出一片氤氲如雾的毒,发了霉……

    商声四起,死伤朽烂的尸首留下的瘟,狠狠咬住收尸的人,又由收尸人,沾带染疫到他的家人,一传十,十传百,第六日上,肆发的瘟疫,如秋日的判官,给京城下了半道死刑。

    太医院未及重组,新筹的医馆刚刚开张,已是病人如尸海,人满为患。

    “各位都静一静,莫要挤了,屋里盛不下了,”荆芷兮额头上渗着晶莹的细细的汗珠,脚踏在门槛上,看着屋檐下攒动的人群,如无助受伤的兽,从四面八方不管不顾一味向青稞坊屋内挤破了头来。

    滇儿和医女们,蒙着面纱,于案前诊脉,芷兮本是唱药的,见屋外的小厮已维持不住病人乱闯,屋里也渐次乱了秩序,她只好从屋内人的罅隙里,侧钻出去,快步轻踩上门槛,帮忙着解释维持,可是她的声音又轻,语气既柔,人又一味急乱,岂有人顾她。

    “你为什么打我女儿?”人群里烦乱,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杂在里面,却并不显突兀,但见一文弱妇人,指着身旁另一个肥胖坨圆的女童说道。那被指的胖女童,睥睨一眼眼前的细弱妇人,极不客气又盛气凌人地说道:“干我什么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一个黢黑精瘦的中年男人的腰,也佯装哭起来:“爹,这人冤枉我。”

    黢黑男子的脸,愈发黑起来,推搡了那妇人一把,不耐烦嚷道:“你哪只眼睛看我女儿打你家丫头了?在这瞎哄哄什么?!”

    “我女儿说是你家女儿伤的”弱妇人见男子不讲理,气势愈发弱了半截:“总该道个歉。”

    “大家伙好,都给瞧个见证,若是我闺女真伤了人,请大夫的钱我给出狸,我领着她,给你鞠躬道歉,”那男子一口官腔,扯起长篇大论来:“只是这人多口杂,现下又是疫情肆虐的时节,谁不保脸上有道伤,手上出个口子的,这个妇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小题大做、指鹿为马,敢情是她家染了病,倒要拉上我家孩子,做个倒霉陪绑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妇人口拙,竟是说不过他,被揶揄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味捧着孩子的脸,挤着泪抽泣着说:“这伤口,忒疼了些,都流着血。”

    “疼,谁不知道疼,我还疼呢!”男子锱铢必较,继续啃咬道:“你这般红口白牙,无端指摘我孩子,便是不行!我看你多硬的靠山背景,朝廷里,有几个当官的亲戚,敢这样放肆?!”

    “是她手中的刀子,划到了我的脸。”刚才啼哭的妇人之小女,指着那黢黑男子的胖女说。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真看到那男子的肥胖女儿,手中握着一把尖刀,只是混在人群里,别人不曾注意。

    闻此一言,那胖女儿将刀,忙掩入袖中,故作抽泣着说:“我的刀,是防身用的,我爹说,他朝中的伯伯朋友告诉他,城里出了僵尸,染了妖毒。我怎知会伤到她?”

    “她不是故意的,但总该赔个歉意的。”铁证如山,亲口承认,妇人总以为,可以给女儿的伤,讨个小小的歉意和公道,可是那男子,却争白着脸说:“刀划的,与我女儿何干?!鬼才理你!你说是我女儿打的,我还要去告发你,告你诬陷之罪呢?”

    妇人讷言,噤声,事体本不关大,只是,他这嚣张的气焰,未免太伤人,也欺人太甚了些:可是,满目里,熙熙攘攘,都是陌生的病人,谁肯来为她说句公道话呢。

    “我亲眼见了,”这时,一个老者,捋着胡须,立到那妇人跟前,妇人看他,正是自家孩子所在的京城蒙馆的夫子:“你且平复下心情来,听我说两句。”

    “嗯,”那弱妇人,欠身微微屈膝,施了道礼,欢喜说道:“夫子想是最公道的。”

    “这孩子,是人见人夸的,极爱助益人,才学皆优,”夫子的夫人,却站在那黢黑的男子之肥女儿身后,怀把着她的肩膀,对着那弱妇人,说道:“不小心轻轻碰了你女儿一下,想来也是无心的,你女儿这般在众人面前啼哭,指证非故意之人,也是有错的。不如,便让她俩,互相道了歉罢。双方都公平。”夫子在旁听着,尽是颔首微笑。

    文弱妇人本以为,夫子为她主持公道,待听完此言,痛苦、恼怒、委屈,使得她胸口憋闷,浑身颤抖:“夫子,这话说的,不公平,这样深的刀痕,是轻轻一碰么,还不知道留不留疤,她伤了人,还有了理,也不道歉,我们还要向她道歉么。”

    “平白抢白什么呢?!”夫子刚才还和颜悦色,见妇人不肯罢休:“如此小事,也值得人前这般闹持,不嫌丢人么?我身为夫子,便是公平的化身,你不愿听从,便携了你那‘娇贵’的女儿,出城返乡去读书啊,白觍着脸,住着京城的房子,念着我的蒙馆,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乡人罢了。”

    更大的痛苦、恼怒、憋屈,更重地压到那女子胸中,压得她几乎窒息。她指望着别人替她主持公道,却不知道: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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