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韵鲤打算和华霜子一起攻向倾城三人的时候。
华霜子的手轻轻的按在了他的肩上。
霍韵鲤回头望去。
只见华霜子对他摇了摇头。
“前辈若是没有打够,改日华霜子舍命陪君子,定然会让前辈尽兴。
但现在前辈确实该走了。”
霍韵鲤疑惑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华霜子会说这些话。
但下一刻。
他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那些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忽略的声音纷纷传入他的耳朵。
那小巷外,沉重的马蹄声应该是巡城甲士和皇城守卫军。
四周的屋顶上一位又一位人影,虎视眈眈。
这些人都是王侯将相家中奉命来杀他的人。
不仅如此。
远处还不断有人赶来,这些人都背负兵器,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纵使霍韵鲤如李清白一样是天人转世,面对如此情况恐怕也束手无策。
可是霍韵鲤不想放弃。
一个生命在他的面前消逝,而凶手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让他很不舒服。
此时,离着霍韵鲤几百米外的一处牌楼之上。
陆离望着远处不断向战场赶去的死士,嘴角逐渐浮现出笑意。
“群战,可是老夫的强项。”
陆离望着远处的战场,那里有一种他非常熟悉的气息在蔓延。
“便宜徒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让整个江湖失望。
没有了恨极剑的江湖,太无趣了。”
霍韵鲤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无力感。
这些年他在徐长卿的庇护下生活的太好,好到他已经忘记了这种无力感。
但是这个时候,当他再一次回忆起这种无力感的时候。
他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
为什么,自己不能早一些找到小花,这样自己就可以救她。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八年前是如此,八年后,也是如此。
自己什么也干不了。
霍韵鲤的眼睛逐渐暗淡下去。
看到他的反应,倾城笑了起来。
看来意难平是打算放弃了。
倾城三人对视一眼,想要暂时撤退。
此时的情况已经变得非常复杂,他们呆在此处只能成为众矢之的。
……
恨极剑是一种奇怪的武功。
它的威力不取决与你的招数有多巧妙,也不在于你的剑意有多高深。
而是心中要有恨意。
恨意越强,威力越大。
甚至可以让一个无视掉境界的高低,,发挥出远超当前境界的实力。
当年的陆离便是如此才能一路从城门口杀入州牧府,手刃仇人。
而此时此刻,回忆起那个自己从不曾忘记,却也从不曾去主动回忆起来的无力感的霍韵鲤心中的恨意在炙热的燃烧。
恨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感情,它可以牵连出很多都情感,愤怒,嫉妒,后悔甚至是爱意,他们都可以转化为恨意。
但他们又都不是恨意。
最纯粹的恨意是一种无力感。
一种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事情发生的而无力去阻止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会催生出最纯粹的恨意。
此刻霍韵鲤抬起头来。
轻轻把面具从脸上拿下来。
八年前,权贵杀我父亲,我无力阻止。
母亲郁郁寡欢,最后选择随父亲而去,我无力阻止。
如今,我连一名女童都保护不了,只能让她死在我的怀中。
但是以后不会了。
绝对不会了。
我发誓。
这一声,霍韵鲤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的。
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只能在刑场之外的高楼上默默目睹父亲惨死而只能握紧拳头的六岁稚童。
也再不是那个只知道躲在徐师背后过着安逸日子的纨绔子弟。
他是霍韵鲤,冠军侯霍景恒的儿子。
是那个在西北战场上用三千骑兵,便杀的蛮族三十万将士胆寒的男人的儿子。
是那个让天下权贵胆寒,又让天下人向往的大将军的儿子。
从今天起,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让王朝用近十年时间想要忘掉的男人,再次回到世人的眼中。
这一刻,在霍韵鲤的世界中天地寂静。
下一刻,一把红色巨剑从他的身体中迸射而出。
贯通天地。
恨意在这一刻源源不断的化作剑气,形成这一把完全由剑意汇聚而成的巨剑。
剑意又化作剑气,向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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