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付长青走过来低声问道,赵燕华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如实都跟他说了,就是不用说身为最为了解杨景铄和这支队伍的人,他也能够想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杨景铄能不能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如果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就让他对足球彻底失望,更有甚者他因此而退出球坛的话,那于国于民都会是莫大的损失。
杨景铄默默地点头并不说话,看着身旁欢天喜地的周兮兮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很棒,很厉害!”
周兮兮丝毫不掩饰自己他的钦佩,谥美之词一个接一个。
“是吗?”杨景铄苦笑一声,他可不是这么觉得的。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你们的,但是……”付长青尽量组织着自己的语言,看着面无表情的杨景铄他幽幽发出一声长叹。
重重拍着杨景铄的肩膀,“跟我来吧!”
他对此没有多说什么,杨景铄也没多问,两个人一起来到休息室外面的阳台上,正对着球场的方向。
夕阳西下,看着正在如潮水般退场的观众们和逐渐变得稀疏的球场,杨景铄突然发出一声轻叹,“其实,这个时候的球场才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
杨景铄走过去趴在栏杆边上,轻声道:“历经繁华之后最终归于静寂,夕阳朝大地播撒余晖,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和美好。”
“噗!”付长青突然轻笑一声,走过去,“我初中都还没毕业就出来踢球了文化水平不高,你就别在我面前咬文嚼字了,老实说,对今天这场比赛你有什么感触吗?”
“感触?”杨景铄咀嚼着两个字,忽而摇头轻笑,“如果我说没有感触,你信吗?”
“不信!”付长青肯定地道:“任何心怀正义的人在初次经历这种黑幕和潜规则,心底里多多少少肯定都会有所感触的,只是你不愿意说罢了。”
“我其实……”
杨景铄差点儿就开口说其实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潜规则了,在前世像这样的场景他经历得并不算少,从开始时候的失望到逐渐的习惯甚至麻木,前世的杨景铄当真经历了太多变化,从而逐渐变得成熟、老道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连杨景铄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这般失望。又或者前世的他根本不认同这种做法,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在刻意隐瞒自己,一直到今日才爆发出来。
付长青对此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走到杨景铄身旁,望着天边慢慢垂下的夕阳,不由自主地感慨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呵呵!”杨景铄轻笑,“您刚才分明还说自己没有文化的,这一下暴露了吧?”
付长青轻轻摇头,“你不觉得咱们华夏的球坛现在正像这垂下的夕阳吗?”
“没有丁点儿的生机,却还在倔强地向大地播撒着仅剩的余晖,照耀着世人……有人倦恨夕阳的惫懒,不肯向大地提供热量,殊不知,夕阳之所以是夕阳是因为他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他已经将所有的热量都播撒完毕了,已经到了该落幕的时候了,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却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呢?”
杨景铄内心巨震,跟着付长青的目光一起目拭残阳。
半晌,他摇摇头,“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到另一个时代的踪影!”
付长青笑了,刚开始还只是无声轻笑,渐渐地开始有了声音,再到后来就已经是放肆大笑了。
“不……新的时代正在来临!”他拍着杨景铄的肩膀放肆大笑,“不过每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前都需要经历长久的黑暗时期罢了,不是新时代傲娇,只是他想让世人明白,他的到来并非简单,并非轻而易举,也需要艰苦的奋斗,划破黑暗,赶走晨曦,他的到来需要万众瞩目,需要众生景仰,也需要万千人们去膜拜……你,明白了吗?”
半晌,杨景铄摇摇头,“不明白!”
付长青笑了,“不明白,不明白就对了,你要是都明白了,那还要我这教练干嘛?”
“艹!”这是杨景铄的回答,亦是此刻他内心最为真实的写照。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倚天屠龙记》的时候,有一次赵敏带玄冥二老奇袭武当派,张三丰也在众人面前演示了一边太极拳法,然后故作神秘地问:“无忌,你记住了吗?”
张无忌第一遍说“弟子记住了七分。”过了一会儿再回答就是“弟子只记住了三分。”第三遍就是,“弟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后张三丰抚须大笑,“很好,那你就去吧!”
杨景铄现在的心情就跟那时的张无忌差不多,啥感觉都没有,就只剩下蛋疼了。
我看明白了吗?我看明白你奶奶个熊的!
“教练!”杨景铄实在忍不住道:“我读书少,咱有话就摊开了说吧,别总装逼,没人配合你的表演。”
付长青:“……你大爷的!”
“算了,算了!就你小子的这个悟性委实令人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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