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仔细看了周岁发过来的鲍国川的检查报告,神情越发凝重起来。
“怎么了?” 从后视镜里看到张医生白表情的周梦果担心地问:“情况不太好?”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先去看看病人再说吧。”
周梦果的手机震了震,收到周岁发过来的微信:抢救过来了,不过状况不太好,还处于昏迷当中。
周梦果回:我们马上就到了。
想了想,她又发了一条:你确定不告诉周岁?
周岁回:暂时不。
Demon和周梦果全力加速,傍晚赶到了医院。
从医院大门到肿瘤科住院部,他们几乎都是用跑的,一路上Demon都在跟张医生道谢,张医生医者仁心,只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既然病人选择了自己,那就一定要负责到底。
不过目前鲍国川仍处于术后的昏迷当中,张医生去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赶到病房门口时,周岁一眼就注意到了Demon跟周梦果,还有他们身后的张医生,赶紧迎上去:“张医生是吗?辛苦您了,我爸爸在里面。”
“手术哪位医生做的?病例报告什么的一并交与我。”张医生不愧为是专家医生,一来就安排到得妥妥当当,周岁他们几乎没有插嘴的机会,文芳听说医生来了,也从病房里出来,抓住张医生的手,情绪很激动,“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丈夫,他没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啊……”说着,文芳就大哭起来,哭声尤其刺耳。
周岁站在原地,很是无奈。
周梦果看到鲍年年看见自己妈妈号啕大哭都无动于衷,有些看不过眼,过去推了他一把,“鲍年年,你妈妈在哭,你不过去劝劝?”
周岁回头看了她一眼,站到一边去,“要去你去劝。”
周梦果又被他气得不轻。
最后还是Demon去把人拉开了,“阿姨,我们是鲍年年的朋友。您就别拉着张医生了,他还要帮叔叔看片子分析病情呢,您这么拉着他张医生什么都做不了,说不定就会耽误救助叔叔的最佳时机。”
Demon的话术起了作用,文芳收起了眼泪,松开了拉着张医生的手。正好这时,护士过来告诉了张医生,手术的主刀医生是谁,领着张医生去找给鲍国川手术的主刀医生讨论病情去了。
剩下一群人在医院走廊里大眼瞪小眼,干等着。
文芳见张医生走了,又回了病房,一直拉着鲍国川的手,不断地跟他说话。
“能听得见才怪了。”周岁说。
“周岁,你怎么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周梦果听到了,批评他道。
周岁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走到另一边的休息椅上坐下。
Demon走了过去,“还是不告诉周岁?你一个人扛得住吗?”
“不是还有你们吗?”周岁显得很无所谓的说。
“……”Demon无语了。败退。
周梦果跟Demon都离他远远的,文芳也在病房里,周岁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独自思考。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
鲍年年打来的电话。
他没接。
烦躁无比,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鲍年年,如果要告诉又该怎么说。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这么复杂,都已经做到了这个程度也不能轻易放弃。
周岁叹了一口气。
心情很烦躁,掏出手机,摸了摸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一副耳机,便戴上了耳机,推荐的第一首歌就是in',<重庆森林>的插曲。听着听着,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the sky is gray I've been for a walk,
On a winter's day I'd be safe and warm,
(树叶枯萎泛黄
天空洒满阴霾
我散了步
在一个冬天的日子里
我会温暖平安)
周岁听着歌,随着节奏轻轻地晃动身体,刚摇了没多久,就被人扯掉了耳机,抬头一看,是怒气冲冲的周梦果。
他不明白为什么周梦果总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每天不是在生气,就是在即将生气的路上。神奇的是,她又能很好地自我消化,甚至像鱼一样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不记仇,过几个小时就全忘了。
跟周梦果在一起的时候这一点就很令人难受,他不太清楚周梦果到底是想怎么样,是生气了需要人哄,还是真的需要一个势均力敌的吵架对象。为什么上一秒还气得要炸地球,下一秒就能跑过来抱着自己撒娇说晚上想吃日料。
当然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方面。
事情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周岁也很少回想起这些,只是当周梦果又出现在他面前,又重复着这一切,他的记忆才又被激活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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