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鹏的生日,也是他去世一周年的日子。
她惊讶的发现,花总没给她打电话。
林嘉乔掏出手机,搜索《有闲读报》的主页。
主页上,小鲜肉依旧占道拍摄,粉丝依旧控评骂人,平台官方也给他们发了整改通知。
只是,花总已经处理好一切。
他发布了一篇声明,措辞严谨,不卑不亢,再没有之前营销号那种死皮赖脸求骂的嘴脸。
这是不是说明,《有闲读报》按照上一次时间线发展下去,并且发展的更好。
林嘉乔有点高兴。
她这时才发现,秦观的胳膊正横在自己身前。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几秒钟,秦观立即拉下林嘉乔的帽子,企图遮挡住她的视线。
林嘉乔还是看见了,他在扣那枚钻石耳环。
见被林嘉乔发现,秦观无辜的说:“是老顾的,真的,我担心你误会,这才——”
林嘉乔暂时接受这个解释。
她问:“秦观,你还记得爸爸出事的场景吗。”
“你能不能和我讲讲,我,记不清了。”
迟疑片刻,秦观说:“那段时间,大家都很忙的,干爹连续加了好几天班。”
“那天他生日,陆叔叔让他回家休息,他回来睡了一会儿,晚上警局有事,叫他回去,然后,他就——”
他就是这样出事的。
和林嘉乔的记忆一样。
秦观说:“对不起,当时没陪在你身边。”
他当时在公司工作,等赶到时,林大鹏已经没了。
“没关系,没事的。”
林嘉乔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
她知道,如果没有意外,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习惯性的想把问题丢给秦观,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想,她试探道:“你记得,高考那年,咱们去预樟书院救明明吧。”
秦观点头,“记得,我那时才知道原来老顾还有个姐姐。”
这是原时间线里没有的事。
林嘉乔又问:“我师父和婧婧,在准备东京奥运会吗?”
秦观回答:“你上车才和他打过电话,他还让你替他给老林问好。”
林嘉乔皱眉:“崔姿婧的眼睛,是不是不大好了。”
秦观叹气,“嗯,有角/膜也没用了,她眼睛已经病变了。”
尽管不能做医生,秦观还是看不得病人受苦。
林嘉乔又问:“你和应至晚,还有联系吗?”
秦观回答:“前几天通过电话,他还抱怨向小园不带他回来。”
林嘉乔说:“他的病,还好吗。”
秦观说:“和之前一样,没什么起色。”
过去改变了,秦观的记忆也跟着改变了。
其他人呢?
林嘉乔不知怎么解释这件事,她想把自己的经历告诉秦观。
她瞄秦观,猜测他会不会相信自己。
她撸起秦观的衣袖,他左侧小臂上依旧留着一道疤。
他果然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林嘉乔越想越生气,狠狠打了他一下。
秦观委屈死了,“我招你了,都说耳环是顾依明的了。”
“我的副驾驶,除了你,只有他坐过。”
林嘉乔又打他一下,问:“这道疤怎么回事!”
秦观放下袖子,若无其事说:“你知道的,我爸妈吵架,不小心伤到我了。”
林嘉乔是在他受伤之后赶去医院的。她并不知道他受伤的经过。
她不知道这次自己会不会回到2011年。
但她总会回2011年的。
她有机会保住秦观的胳膊。
林嘉乔问:“你胳膊,是怎么受伤的。”
秦观一乐,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他指着路边,“我们到了。”
林嘉乔捋一把油乎乎的刘海:“你别想岔开话题,把你受伤的经过——”
后面那辆车又不耐烦的按下喇叭。
秦观立即说:“我去找停车位,你自己一个人上去,可以吧。”
林嘉乔冷哼:“你话题换的太明显了。哼,男人,竟想瞒着我——”
秦观帮她解开安全带,把人推下车。
林嘉乔倔强的拉住他的手,非说完剩下的台词,“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就是想一个去看老林。”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观挣脱她的手:“我要告状,我要告诉干爹你欺负我!”
墓园是灰色的,浅灰色的台阶,深灰色的石碑,不是叫人快乐颜色。
台阶旁种了大片的冬青,叶子上积了雪,好像一朵朵盛开的小白花。
这是她第四次走这段路了。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来墓园的人并不多,周围很安静。
身后突然传来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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